,去把你想購置的藥材買來吧。明日為師可是要檢驗你的成果的。”

說完,楚凡珺就出門離開了。

依太叔宮這種毒界修羅之稱的毒王,怎的會不知這七寒毒要天心石和七星海棠解呢?其實,太叔宮是故意這麼做的,這麼多日子,他看到了楚凡珺的努力,看到了她的敏銳和慧根,這毒,難不了她,但幾日來,霍錫連連到訪,單瑞又派人在小宅門前守著,無奈之下,太叔宮才如此為之的,如今單瑞派的人撤走了,也就不必如此的緊張了。

楚凡珺豈會不知這天心石和七星海棠是少有的奇毒,也是少有的奇藥,也並非是尋常家的藥鋪能有的,師父如此為難她,想必一定是想考考她,對於這種專業性的事,楚凡珺的好勝心頓時而生,她不能讓自己被師父給考到,便想著出城尋那兩味藥。七星海棠是產於昆侖山絕頂星宿海的稀有寶石,而那天心石,師父從未跟她提起過,也是自己在醫書上看到的,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

楚凡珺還沒出城,行至城門口的路上,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在楚凡珺的腦袋上打了一蒙棍,之後,楚凡珺便沒了知覺。

等她醒來之後,睜開朦朧的雙眼,見到的,竟是單瑞的笑顏。

“凡珺,你終於醒了。”

楚凡珺心裏頭疑惑,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皺著眉。

“是他們打的痛了嗎?對不起,凡珺,我聽聞宮門侍衛來報,你在城門口,便讓人把你擄了來,你……不會怪我吧。”

楚凡珺笑笑,她也知道,這麼多日子,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單瑞,如今已經是皇帝了,她們還是原來的靖文和凡珺嗎?“皇上,民女怎麼會怪您呢。”

楚凡珺的回答讓單瑞心不覺的一顫,‘皇上?’楚凡珺可是那種最討厭尊卑觀念的人,她的這句皇上,似乎是想要硬生生的把他們給隔開。

單瑞摸了摸楚凡珺的頭,“凡珺,我還是原來那個靖文啊。不要在這麼叫我了,好嗎?這會讓我,好不安。”

楚凡珺一瞬間竟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溫柔的語氣,那麼耐心的解釋,還有那句‘好不安’,徹底瓦解了楚凡珺,從床上一躍而起,環上了單瑞的脖子,不停的道歉,“靖文,對不起,不會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突然不知道該怎樣來述說楚凡珺的人生了,真是讓人捏了一把汗。

當太叔宮知道楚凡珺被擄時,他就明白,那人一定是單瑞,他千方百計的想要讓楚凡珺出城,因為他知道,以楚凡珺的好強,一定會出城的,他想盡辦法讓她離開都城,卻不想竟進了宮裏了,太叔宮轉念一想,這單瑞對楚凡珺也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這麼想,心也就放寬了……

第二日,宮裏頭就傳來消息,單瑞要立楚凡珺為後。然而朝中大臣沒有一個人讚成,就連一直幫著單瑞的安南王,雖沒有表示反對,但也是沉默不語。

“皇上!這楚凡珺曾是佑藍的王妃,崇皇早前也曾說過要立她為後,才招來群臣的不滿,而這楚凡珺又是皇陵之中給文德皇太後人殉的,怎可立為後呢!”

“皇上!年愛老將軍說的在理,望皇上三思啊!”

“皇上!依天毒的律法,應當即刻把楚凡珺送往皇陵!本是給文德皇太後殉葬之人,如今還逃離皇陵,已是辱沒了皇家,怎可再封為後!”

單瑞麵對眾人的反對,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安南王,凝重的說了句,“此事容後再議!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朝堂之上,七嘴八舌的說著,似乎這一次的立後,又讓楚凡珺陷入了一個困境,差點,單瑞就把她推進了一個深淵。

太叔宮聽聞今日朝堂之上的事,也是憂心忡忡,隨後,又是淡淡的歎了口氣,“算了,這事老夫也管不著,若這是她注定的劫難,那就該承受住。”

楚凡珺幾日來一直住在鳳儀宮,單瑞下了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鳳儀宮。這已經不是楚凡珺第一次住進鳳儀宮了,但這次,異於上次,這次的皇帝,是單瑞。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好勝心,還是自己的虛榮心,她心裏真的是希望有朝一日成為一國之母的。但她也明白單瑞的處境,明白他的難,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沒在單瑞麵前表露過什麼。

楚凡珺的到來,給了寧妃很大的打擊,她曾經一度的以為,這個女人已經死在了皇陵之中了,她的再次出現,打破了她想坐上後位的全盤計劃,甚至她曾想過,有朝一日,單瑞深深愛著的人,是她。

①選用於梁羽生《鳴鏑風雲錄》

②選用於金庸《飛狐外傳》)

098窮途末路時(3)

天空一碧如洗,火紅的旭日升起,沒有了冬日裏那麼的寒冷,忽的,微風乍起,吹亂了所有人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