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容貌。

“此話怎講。”

“想必皇上見到寧妃娘娘的時候,已經疑惑了,寧妃娘娘早前是易容成了極似早前皇上的一個妃,而就在剛剛,皇上才知道,那句‘你是寧妃嗎’就是最好的證明。”底下的大臣開始紛紛的議論開了,而寧妃還是落落大方的站著,淡淡的微笑,楚凡珺看了一眼寧妃,又轉身麵向單瑞說道,“但皇上有一點卻不知,不知皇上還記不記得當年那個有頭無尾的陵城的案子。”

單瑞似乎有些迷惑,“那案子不是早就結了,有何不妥。”

“皇上可曾記得,當年的陵城殺人案,死者何人?”

“死者莫寧,陵城人氏,據說是被夫君所害。”

“那皇上可見過那死者?”

“不曾見過。”

“當時民女隨同皇上求陵城查案,去驗屍時,見過那女子。”

“那……”單瑞還是不明白楚凡珺要說些什麼。

“皇上!那女子您見過。”

聽到楚凡珺的話一句一句的問出,寧妃的臉發生了變化,轉而又是一陣從容,“皇上,那女子是個私生女,是陵城太守的女兒,叫陳默寧。”

單瑞皺了皺眉,“這事怎的你也知?”

寧妃冷笑,沒有回答單瑞的話,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太守愛上了一個女子,卻屢次被自己的正房夫人陷害,便把那女子送到了自己的別苑裏,後來,他的夫人還是想要陷害那女子剛生下的女兒,便把那孩子送到了自己的表哥陵城城丞尚府,從此,她不再是陳莫寧,她有了新的爹,新的名字,她叫尚水陽。”

底下的人都一片唏噓,尚水陽?不就是寧妃的大名嗎?是的楚凡珺早就知道了,就是那第一次在酒樓開業時,見到她跳舞就覺著她眼熟的很,隻是那時是男子。

片段回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凡珺直道歉,忽的抬頭發現,那女子不就是那個跳舞的女子嗎?可此時摘了麵紗,卻又覺得她好生麵熟。

“姑娘,我們哪裏見過嗎?”楚凡珺問道。

可女子一臉的高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原來男人都是用這種方法勾搭女人的啊,這裏可是酒樓,不是勾欄院。”

被那女子一說,楚凡珺頓時臉一紅,此時,他的身份是男子,自然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那女子的話讓楚凡珺的心裏著實的不舒服。

因為那時的寧妃也易過容,楚凡珺也沒怎麼認出來,知道那次寧妃故意落水,水濕掉了妝,這才明白了一切。但楚凡珺總有個感覺,這個女子不簡單,她不想傷害她,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若不是她想傷她,她也不會至此。

陳莫寧?凝墨?尚水陽?單瑞搖了搖頭,莫寧?凝墨?他怎麼就一直沒有發現,她的名字竟有這層玄機,她又為何沒有死?

“尚水陽!你欺君罔上!你該當何罪!”單瑞怒的說不出什麼話了,醞釀了半天的話,也隻有這麼一句。

名義上,她是他的妻,而他,竟連她是陵城太守的私生女也不知道,甚至,他竟沒見過她的真是麵目。

說到寧妃,今日也像是視死如歸一般,今日如此華服金冠的出現,寧妃也不過是想在死前最後的得到一次尊嚴,她這輩子,也很難……

陳默寧,凝墨,尚水陽,是同一個人,你猜對了嗎?

105真相(6)

寧妃沒有在意單瑞的話,隻是自顧自的陳述著,“皇上,當年在陵城,臣妾的爹本想把臣妾的姐姐陳莫清獻給當時還是瑞親王的皇上,殊不知弄巧成拙,姐姐沒能成功,因為宮中選秀女延期,臣妾與姐姐一同來都城,第一次見皇上,是在酒樓裏,皇上許是不記得了,那次酒樓裏,彈琴的是姐姐,跳舞的,就是臣妾。而當時臣妾帶著麵紗,唯一見過臣妾的,就是當時女扮男裝的楚姑娘。伺候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臣妾都隻閑在閨中,直到有一日,爹爹讓我易容成側王妃的摸樣,接近皇上,沒想到,皇上對已故之人是如此的癡念舊情,臣妾便利用這個成功的接近了皇上。”

寧妃停了停,自嘲了一聲,便又接著說,“或許楚姑娘不曾說過,當日在天都湖遊湖時,臣妾曾經自己跳入湖中,想要陷害楚姑娘,沒曾想,楚姑娘習水性,把我救上了岸,也因為水拭去了妝容,楚姑娘便知道了,我麵容似已逝王妃的真正原因,我以為,她會說的,沒曾想,她倒是為我守了這麼久的秘密。也就是那一刻,她想必就知道了我是莫寧吧。其實,那場聲勢浩大的陵城殺人案也不過是一場戲罷了,一切,不過是為了能讓姐姐進入瑞王府。”

單瑞聽著,怒氣中燒,剛想說話,便又被寧妃打斷了,“皇上,臣妾自認不是一個好人,但臣妾卻是一個真真實實愛上了皇上的女人,幾次三番,臣妾收到信鴿,說讓臣妾殺了你,臣妾都下不了手,因為臣妾已經愛上你了,所以臣妾嫉妒,臣妾發了瘋似得嫉妒,當臣妾聽聞望君台被毀,臣妾就讓香靈去做了一個和那半個麵具恰好嚴絲合縫的麵具,為了把皇上引到楚姑娘的屋裏,臣妾故意說丟了首飾,其實臣妾何嚐不知道,皇上是多麼的信任楚姑娘,臣妾隻是在賭,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