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江這裏的多數人都識得,最近蘇州城裏最出風頭的年輕人,渭水趙家長房。這等身份足夠讓在場眾人高看一眼,故此諸人皆是笑臉相對。
然而看到趙白江身後的蘇服之時諸人眼中就有幾分不一樣的顏色了。
“那女子是誰!?竟能和趙公子站在一起。”
“不知哪家女子如此福氣?”
……
趙白江見眾人如此也是不理會,帶著蘇服徑自往女子席間坐下。
“在下趙白江,這詩會的主人。諸位能應邀前來,小生深感榮幸。”
“趙公子言重。”
席上一人起身,形貌巍峨,青衣博冠,一身的名士風度。能在此席列位,足以證明這人身份非凡,不是一方才子也定是某位大家之後。
另一側也有一女子起身,微微對著趙白江行了一禮,那女子容貌平凡,但環珠戴翠可見家中富庶非凡。
“今日諸位聚此,不必在意那些世俗凡禮,隨性而為。”
趙白江故作瀟灑,真個是放浪形骸,頗有一種濁世佳公子的氣度,看的蘇服身邊兩個女子目中異彩連連。
“公子所言極是,倒是我等拘束了。”
“劉兄何必在意?今日定當飲個不醉不歸,蘇姑娘還請抬手。”
蘇服聽到趙白江之言,輕輕點頭。
那人回來想要做什麼此刻與蘇服一點關係都沒有,蘇服隻是按著那人的吩咐拖住眼前的趙江白,之後的所有事都與自己無關。
琴音響起,諸人陶醉,連那幾位中年男子都是一臉的驚訝。這幾人都是風雅之士,自然聽得出這琴聲非凡,遠超他們想象。
“小女子不才,彈這一曲《月郎歸》助興,請諸位賞鑒。”
蘇服說著話,眼睛低垂,青絲半斜絕色之資一覽無餘。
一首曲罷,眾人眼神盡是火熱。如此佳人,如此琴音,定然不是無名女子,紛紛向趙白江詢問。
得知蘇服身份,那些人更是熱切難平。若非是在席間,定然有不少人會上前與蘇服搭話。蘇服名聲在外,百花榜諸人早有耳聞,能見到蘇服也是一樁幸事。
文人風流,不僅是在於行事氣度,更在於那不拘一格的眼光。
前朝柳先生流連章台,結識風塵女,為那些風塵女子寫詞賦詩,傳為佳話留下多情柳先生的美談。
“妹妹何時來的蘇州?竟是連這幫風流雅鬼都瞞了過去。”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蘇服身畔傳來,但其中卻莫名的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蘇服聽著就有幾分別扭。
也難怪,在此列席的哪個不是蘇州城裏的豪富之後,身份談不上大貴卻也足以讓人側目。而蘇服隻是一紅塵女子,卻可以列為其中,更加上能與趙白江同行,那女子心中不平說話之間有幾分酸意也是難免。
“小女子初來時日不長,未曾見過姐姐。不知姐姐身份。”
蘇服不知道這人什麼身份,也沒有想要爭吵的意思,先認了個軟。那女子見蘇服認軟,麵上依舊笑意盈盈,但說出來的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