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管家,遞膳不是還有缺…”胖子收了她們的銀子,不敢不辦事。
“我說不缺就不缺,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呂居轉頭瞪了胖子一眼。
“呂管家,當然是您說了算。”
“那就把人領回後廚去。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可…”胖子看了看呂居,又看了看她們二人,想想到手的銀子又要物歸原主心裏有些不甘。
“呂管家,能借一步說話嗎?”
“沒什麼可說的。”呂居一副管家派頭十足。
“呂管家,話可以不說,但這一句你聽清楚了,皇子的朋友!”
“你們…我們還是借一步說話。”呂居見事態有變,卻不動聲色。
呂居摒退了胖子,將她們帶到一處僻靜的院廊。此處房舍緊閉,像是年久失修。
“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有兩個也自稱是皇子的朋友,來補遞膳的缺,卻是來刺殺尚書大人的刺客。”呂居猛地拔出一把匕首架在晚瑩的脖子上。
“呂管家打算拿我二人怎麼處置!”晚瑩笑意淺淺。
“來人,押入後院的柴房中,等尚書大人回府,再作處置。”呂居一聲令下,房舍大開,竄出了三名手持棍棒的家丁。
合轍,她們被當成圖謀不軌的刺客!
雜亂的柴房內,到處堆積著風幹的柴草,又擁又擠,僅能容下兩人站立。這是什麼鬼地方,對待囚犯也應該人道些。
“瑩兒,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思韻一臉無措。
“他們關著我們,是為了讓他們的尚書大人處置咱們,我們隻要在這裏等著,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見到你心心念念的他,豈不是更好?”
“我們何必費那麼周折,還被關在這髒兮兮的柴房內。”王思韻抱怨道。
“現在你應該知道一件事。你能從蕭關一路暢通無阻到達京都,是有人想讓你一路安全抵達。有人冒用我的名諱給你寫的信,而我正是想知道哪個人到底是誰?”晚瑩語氣深沉,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
“那個人是誰?這等明目張膽,他不怕此事敗露。”王思韻一臉驚惶。
“我現在隻知道那個人叫“幻影”,是個劍術高超的刺客。他曾孤身一人,在荒野將所帶的衛士殺死半數以上。這是個可怕的人。但是藏身在我的身邊,不將他揪出來
,後果會更不可預料。”晚瑩談及此,仍然心有餘悸。
“你有頭緒嗎?”王思韻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這個可怕的刺客上,全然忘卻了她們身處何處。
“目前我可以肯定此人就在我們的不遠處,或明或暗。明裏他肯定不會現身,隻有往暗裏查。”
“瑩兒,你不會是懷疑夏以衡?”王思韻扶著晚瑩的肩。
夏以衡,此人應該是嫌疑最大,她怎麼就沒有想到。
能對夏以衡與王思韻當年的一切如此熟悉,除了他自己,還有誰能比他更在意?
他是想與王思韻再續前情,還是想抹滅了過往的一切。“幻影”這個代號會出現在一封閨友之間互通往來的信函裏,這是在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