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餘風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扯開話題問道:“徐兄是本來要去濟寧,還是這臨時起意啊?”
“嗬嗬,這南北漕運樞紐,來了山東,不看看豈不是白來了一趟!”徐元良笑道:“本來是去濟南拜訪一位父輩的,遲上幾日,卻也是沒有幹礙的!”
餘風有點奇怪,這個季節,帶著一大幫子人到處遊山玩水的可不多,這徐元良又是從東而至,這個出發的地方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東邊,東邊不是魯王的封地所在嗎?
“路上看了餘兄的虎威,和餘兄結伴而行,倒是踏實了許多,要是惹得餘兄生厭的話,餘兄盡管明言!”
兩人聊聊說說,時間倒是很容易打發,等到和徐元良說完話,已經是戌時末了。
回到房中的餘風已經有點睡意了,他將身上貼身的短刃解了下來,脫掉外裳,就往被窩裏鑽。
被窩裏暖烘烘的,一點沒有他想象中的冰涼,他舒爽的伸伸胳膊,卻是突然好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下子彈了起來,伸手就拿過自己放在床頭的短刃,指著被窩,厲聲喝道:“什麼東西,出來!”
觸手之間,一片溫軟,分明是被窩裏有人,這人也倒是忍得住,一直蜷曲在被窩裏不出聲。聽得餘風喝問,那人才極其微弱的應道:“大人,是奴婢!”言語清脆,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餘風一愣,旋即明白了,這一定是布家搞的什麼花樣,送了個女人在自己床上,說實在話,這種事情,餘風還真的不是很反感,他又不是什麼偽君子,這食色性也不是連聖人都說過了的嗎?不過,事先不征詢下他的意見,就這樣送到自己的床頭,還是讓他感到有點不痛快。
“回去給布夏說,要女人,餘某自會開口,別搞這鬼鬼祟祟的一套!”
“大人!”被窩裏傳來的聲音有點發悶,不過,第二句就清晰了許多,顯然,那女人已經從被窩裏探出頭來了:“奴婢不是布家的人!”
餘風聽得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也是微微一愣,不過,他仍然沒有放鬆警惕,手持著短刃,對著外麵喊道:“孫大海,你給我滾過來!”
按說房間有了動靜,在外麵的護衛應該早已經知曉了,但是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動作,餘風有點惱火了。這孫大海正是他身邊的護衛隊長,也是當初販賣私鹽的十三個人之一,餘風對他一直都很放心,但是今天出現這麼大的紕漏,那是天大的失職了。
“大人!”門外輕聲傳來孫大海的聲音,委婉的解釋道:“小環姑娘是徐公子送給大人的,屬下已經檢查過了,沒有武器!”
“你……”餘風有點鬱悶了,敢情,這孫大海他們都是知情的,那就沒有什麼危險了:“滾吧,滾得遠遠的!”
“是是!屬下立刻滾到院子外麵去!”孫大海應道,雖然看不到,餘風也能想象到對方此刻一定強忍這笑意的樣子。
小環姑娘?那就是昨天見到的那個小辣椒了,被自己稱作是條漢子的姑娘。餘風將手中的武器放下,點亮了燈燭,床上的佳兒瞪著一雙俏目,滿臉不服氣的看著他,臉上卻是一大片尚未褪去的紅暈。
“你家公子把你送於我了?”餘風感覺有點冷,他剛才是脫了衣服上床的,此刻身上就是一件內裳。
小環輕點螓首,咬著下唇眼波流動。
“那不管了!”餘風一個大步,衝到床邊,掀開被窩鑽了進去。能不能享到豔福不管,若是受了風寒,那就真的不劃算了,這時代感冒也是能死人的。
小環嚇了一跳,雖然說她上床來也是有所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餘風就這麼過來,還是緊張得一顆心怦怦之跳。
“你不是你家少爺的貼身丫環嗎?怎麼說送就送?”餘風舒坦了,被窩裏不僅溫暖,還有一陣淡淡的幽香,不過他這個時候,可沒有別的心思,呃,任誰手腳冰冷的時候,都不會有別的心思的!
“奴婢雖然是少爺的貼身丫環,但是少爺一直沒有將奴婢收入房中!”小環緊咬著下唇,餘風這話,在她聽來,分明是懷疑他不是處子之身。
“那你呢,不願意嗎?”餘風的手輕輕地碰到小環的身子,小環條件反射般的將身子挪開一點點,不過她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從頭到腳都是這餘風的了,挪開有什麼用。
“奴婢能被少爺送給大人,那是奴婢的福分!”她瞟了餘風一眼,聲如蚊呐:“隻是奴婢未經人事,還請大人憐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