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柳蘇隻覺得自己的腰間一鬆,整個人就已經被安置在了巨大的沙發之中,而展禦人則接過了底下人遞過來的西裝外套,招呼連子達出去了。
“大嫂,回頭見!”
走到門口,連子達還不忘來這麼一句:“其實,剛才我們隻是在開玩笑,大嫂您別當真啊。”
“開玩笑?”柳蘇難以置信的望著那消失在門外的兩個大男人。世上可以有這麼暴力的開玩笑的方式嗎?貝齒再一次的搭上了唇瓣,卻忙又下意識的鬆開了。因為不久前剛剛有個男人警告過她,這是屬於他的。還有他告訴過自己說他從不打女人是什麼意思,自己現在又該做什麼呢?展禦人和連子達剛一坐進車內,連子達便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一麵,轉而以一種十分嚴肅的口吻對展禦人說道:“看來你似乎是對她動心了!”
“她隻是我的女人罷了!”展禦人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語氣是一貫的冷淡,也是一樣的決斷。
“你很少我用[我的]這兩個字來定位一個女人的,想來你使認真的了。不過,阿禦-----”連子達將頭靠在了座背之上,眼睛卻是看這展禦人的左半邊臉的說道:“她似乎很怕你!”見到展禦人沒有什麼反映,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平平她回來了,你是不是——?”
“我對別的女人沒什麼興趣!”展禦人的眉毛倏的一擰,索性閉上了雙眼。
何詩平?
那個曾經令他想忘卻忘不了,在他不想見到她的時候卻又偏偏出現的女人終於回來了嗎?
他會去見她的,不過並不是現在!
“看來你是不想談這個話題了,那麼咱們來說一說你的那個[女人]如何?”連子達並不主張展禦人此刻就去見何詩平,因為那個女人怎麼說呢,她簡直就是一個亂七八糟的結合體。更何況,她目前的依靠還是那個令阿禦非常討厭的馬永昆。
“柳蘇?”展禦人的眼睛猛的一睜,又閉上了“她有什麼事需要你跟我談?”
“她很怕你,難道這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嗎?”連子達伸出了食指在半空中虛畫出了一個“?”號。“其實這說回來了,倒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也還是可以補救的,隻是要看某人願不願意這麼做了。”
“無聊!”展禦人冷冷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耳朵卻情不自禁的豎了起來,想聽聽連子達究竟要說些什麼東東。連子達這時候卻一反常態的收住了話尾,並且叫司機停了車,轉身下去了。
“呐,這是你追妻計劃的第一步,祝你好運了兄弟,拜拜!”連子達走之前,卻沒忘記丟了一章紙片給展禦人。
等到車子重新啟動了以後,展禦人這才不情不願的撿起了那章卡片。
花店?
送花?
這他媽的是蠢豬才會做的事情!
不過,他展禦人此刻卻也別無選擇的站在了蠢豬才會站到的地方,而且也做著隻有蠢豬才會去做的事情——買花!
“先生。請問您需要些什麼花?”服務員小姐第一百零一次的詢問著一直攢著眉的展禦人。心裏納悶這麼帥的一個男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可看他從頭到腳一身的名牌,就算是個傻子那也鐵定是個有錢的主兒。想到這裏,她不禁露出一個更加甜美的笑容,拿出了十二分的熱情來向展禦人推銷自己的鮮花。
“那麼,請問先生您是打算送化給什麼人的,也許我可以為您提供一點小小的意見和建議!”
“有區別嗎?”展禦人冷冷的開口,抬頭看著眼前那一大堆的花花草草,心想不是隨便送什麼都行的嗎?
“當然會有區別的啊。”服務員小姐的脖子故意的歪了一下。也許是認為這個動作作起來會顯的特別的可愛吧,她居然又歪了一下才開口道:“例如,您如果是要送花給您的女朋友的花------”
“我送給我的太太!”受不了那服務員一直的歪脖子,展禦人再次的開口:“你拿最好的花給我,一千打。”
“一------一千------打?”服務員小姐隻覺得自己眼前的鈔票亂飛,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好------好------您稍等!”說完,便匆匆忙忙的去打電話。
唉!
真不知道嫁給這樣的男人是福還是禍?這是所有在場的女人們都在目送著那一大車從各處緊急調運來的玫瑰花車消失之後共有的心聲。尤其那個男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冷酷無情,想來他還是拿花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所有的人都不禁縮瑟了一下脖子,冷啊!
是福?是禍?
這個問題怕是真的很難回答。當柳蘇打開門看到那堆的滿滿的一屋子的紅色玫瑰花時,著實的給嚇呆了,尤其當她的麵前還站著那個手捧著鮮花卻鐵青著臉的男人時,她更是驚駭的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