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戴斯蒙德換下馬甲和同事道別時他的腦海裏還在回憶和艾登的聊天。老實說他對於艾登去伊利諾伊州幹了什麼完全不知道,所以當艾登告訴他他在那裏坐了將近一年的牢的時候,戴斯蒙德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戴斯蒙德並沒有追根咎底,他明白艾登不願意回憶它,所以他越過了吧台給了他一個堅實的擁抱,艾登還告訴了他這次見麵後可能以後沒什麼見麵的時間時戴斯蒙德皺起了眉頭。他想問出口“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了嗎?需要我幫助嗎?”但是在他的確忍不住開口的時候艾登告訴他不想讓他知道太多,不想把他扯進這件事情中。

艾登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也懂得戴斯蒙德是怎樣的人,艾登希望自己保護了這個好友,所以他不能告訴他。即使是他靠自己的技術越獄這件事。

與艾登第一次相遇是一個偶然,四年前的午夜當時正在躲避警察追捕的艾登撞倒了剛從以前的酒吧下班的戴斯蒙德。他便抓著戴斯蒙德扣著他的脖子把槍對準他的後腦勺當人質,然後帶著人質成功擺脫窮追不舍的條子,跑了很久的兩人在一個看上去像是廢棄了的黑不隆冬的小房間裏,聽著火車經過時震動整個房子的聲音喘著粗氣;當艾登對他說抱歉的時候戴斯蒙德以為房間裏還有別人,然後艾登說第二遍的時候他才發現是在對他說,而戴斯蒙德則愣在了那裏,下一刻他便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殺死在這裏了。但當對方將槍收進口袋裏的時候艾登還在道歉,這倒讓戴斯蒙德真的覺得驚訝,他擺手但心裏依舊警惕。後來艾登向他道歉並告訴他事情的某些小經過,盡管戴斯蒙德一點也不想聽,不過他還是了解到了對方這樣做完全是被迫與無奈,但他不想傷害任何人。接著他們倆莫名其妙的交換了姓名,當晚艾登放走了戴斯蒙德,戴斯蒙德也發誓不會揭發他。但戴斯蒙德並沒回家而是選擇在離家不遠的賓館睡一覺。然後照常七點半起床去沃爾瑪換上製服當售貨員,他承認這樣很累,一天兩份工,但他並沒有維持太久。而他也沒想到那是第二次見到他的地方。當時他在為酒架上被亂放的零食送回家之後回到那裏,看著顧客們像往常一樣邊走邊談論。在他整理它們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背後,他聽的很清楚對方說的什麼:“你沒有去報警嗎?”他轉身看見的便是一身黑色風衣和戴著深色帽子的背影。戴斯蒙德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兩秒後又轉過頭繼續做著手上的東西並小聲說:“當然。你跟蹤了我嗎?”而對方則回答“算是吧。”然後他戳了幾下手機屏幕走到了戴斯蒙德的身邊取下了麵罩,與他四目相對認真的說:“我認為你可信,邁爾斯。”

回想起來戴斯蒙德也覺得有些驚奇,他當時看見艾登的時候他隱約看見了對方身上散出微弱的白色光芒,他以為他隻會在兩個哥哥身上看見,他當時就因為這個驚訝到忘記了反抗。他也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除兄弟以外的任何人。那些白色的光似乎是在為自己肯定對方可以全身心的相信一樣,所以他們也漸漸相互敞開心扉,到現在成為好友,也隻是好友,艾登從來不讓戴斯蒙德參與他的秘密事業隻麻煩戴斯蒙德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照顧一下他剛懷孕的妹妹妮可·皮爾斯,在他妹妹生下雙胞胎後戴斯蒙德甚至充當起完全沒有經驗的奶爸,手忙腳亂的照顧兩隻小不點和有中度產後憂鬱症的妹妹;但並不是請不起專業護理人而是憂鬱的妹妹除了戴斯蒙德誰都不信任,就連艾登也被除名了(戴斯蒙德認為這是他不常回家的後果),所以戴斯蒙德有兩年都幾乎是住在他們家的,為此還辭掉了那兩份工;艾登為此非常感激。但也就在兩個孩子兩歲半的時候妮可突然決定搬去猶他州,沒有說明任何理由,但似乎打算常駐。戴斯蒙德和艾登花了三天的時間勸她但都無果,最後艾登妥協了。又一個三天後艾登開車送她和孩子去了機場,道別時艾登說了很多也擁抱了妮可,妮可則給了剛和孩子們道完別的戴斯蒙德一個吻。妮可走了戴斯蒙德第二天就找了另一家工資還不錯的酒吧繼續當調酒師;送走妮可後他回到了自己家,和艾登的交流似乎也開始減少,都在忙碌著各自的事情,但艾登也偶爾會去他工作的酒吧喝一杯。然而一個半月後艾登在戴斯蒙德下班時告訴他他要去伊利諾伊州一個月左右。結果他去了伊利諾伊州,回來的時候卻已經過去了一年,然而這卻隻是短暫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