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三次見麵,是一起出去遊玩的時候,我就察覺到我也許喜歡你,我剛意識到的時候,尚婷婷就過來和我說,你是他男朋友,然後我就藏了心思,誰也不知道。”
“婷婷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沒有任何人知道,我也沒做任何逾越的事,也將這份感情看淡了,最後也都打算開始找個男朋友了。然後,尚婷婷在一天晚上拉我一起出門,那天晚上我莫名失控,她離奇死亡。”
“我嫁給你,多半的確是內疚,覺得那一天我要是在她身旁,她就不會出事。”
“但是,是她親自把我推上去的,是她對我下了藥,讓我隨便滾上一個男人的床,然後,她死了。”
高裕修一愣,怔怔的看向她,路燈的燈光對他來說正好逆光,裴詩言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隻是自顧自的一股氣說完。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做,也猜不出原因,信不信隨你。當年我沒有插手她的任何事情,連她出事的地點和時間也沒有你們知道的早,她為什麼死,我的確不知道,也沒有對不起她,更不需要擔心什麼報應。”
“這一年,我不欠你們,就當我為自己年少不懂事的喜歡買個教訓,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麼接觸了。”
高裕修僵硬了幾秒,在腦中幾次組織措辭,最後還是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話:“你是怎麼知道的?”
“查這件事的人不隻是你,”她輕描淡寫的跳過,“我隻是知道了,僅此而已。”
這句話後,氣氛陷入了異常的沉靜。
裴詩言坐了幾分鍾,覺得有些多餘了,拍拍身站起來,再看向高裕修,仿佛是看路人。
她剛想走,卻被喊住了。
“我信你!”
高裕修望向她,眼中有一抹渲不開的深邃,情緒複雜的盯著好一會兒,像是證明一樣,重複開口。
“我信你,是婷婷欠你一句道歉。”
裴詩言覺得有點冷,裹緊了外套,在對方眼疾手快想脫外套給她的時候忙推開一步,拒絕道:“算了,人已經不在了,說這些也沒用,你要的真相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
也不用再每次執著過來找她了。
高裕修顯然也明白她的潛台詞,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突然開口問:“你當初不肯告訴我,是不是擔心我不信?”
裴詩言覺得有點好笑,“我不告訴你是因為,當時我成了你的合法妻子,就是心再大的人也不會在丈夫前說這件事,更不要說,你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失控的有多嚴重。”
當時如果不是紀雲卿來救她,那晚她可能真的會被醉酒憤怒的高裕修活活打死。
被提醒到往事,高裕修沒再出聲。
這種往事,裴詩言不想多回憶一分鍾,她挺直了背,揉揉鼻子,點頭開口:“我該走了,這裏離我家近,不用跟著我了,再見。”
這一句說完,她就毅然轉身離開,沒給身後的人說第二句話的機會。
高裕修怔怔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一團亂麻,很多事情和線索在她心裏一個個串聯起來,擺成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