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孩子也的確是慘,”其中一個牌友插話,開口道,“這事要是再傳下去都要登上報紙頭條了,那可是在安總的生日宴會,出了這樣的事,唉,影響太多了。”
另外一個牌友倒是不在意,打出手上的麻將,開口道:“遲早的事而已,過幾天沒準都要上頭條報道夏家的醜聞了。”
這一句話說完,杜雅涵心裏又多了一個心思。
幾天後,那位牌友一語成讖。
這件事被有心人放在了頭條上,雖然很快被夏友光鎮壓下來,但卻已經慢了一步。
這件事徹底被傳出去了,杜雅涵不是主謀,卻是悄無聲息推波助瀾的的那一方。
大多數人都知道了夏家的事,紀雲卿也不例外。
男人瞥見新聞的時候,眉毛一跳,沉著臉去看相關信息,從這些信息裏找到幾個關鍵詞。
夏家長女,玷汙。
新聞報道的很雜,對裴詩言過去的揣測和人品猜測這些全被他拋在腦後,他沉著臉正想吩咐賀榮壓下新聞,卻得知新聞已經被夏家搶先一步壓下來了。
紀雲卿撥打裴詩言的號碼,沒人接。
他直接起身,徑直朝夏家趕去。
半小時後,他出現在夏家客廳,一抬頭,視線就對上了匆忙趕來的杜雅涵。
杜雅涵有些慌亂,看到他來,麵子還是要做的,客氣開口問道:“雲卿啊,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紀雲卿將所有問話總結成了幾個字:“裴詩言呢?”
杜雅涵眼中掠過一抹厭惡,卻不動聲色的消失了,撇撇嘴角開口道:“在樓上悶著呢,好幾天沒下樓,估計是躲著吧,讓她待一段時間就好了。”
說完了,她又緊接著問了一句:“雲卿啊,芷絢也在房間裏,我去喊一下就下來,你等等。”
男人沒給一個反應,隻是掠過她匆忙進去,找到裴詩言的房間,一推而入。
門沒鎖,但一開門就能感受到裏麵的暗沉。
窗簾是合上的,房間裏沒開燈,床上的被子胡亂堆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頹廢的生活。
紀雲卿倏然想起剛才杜雅涵說的。
“好幾天沒下樓……”
這幾天時間都待在這樣的環境裏?
他心疼,卻沒辦法。
紀雲卿不敢妄自開燈,隻能一步步摸索進去,試圖在裏麵找到裴詩言,可出乎意料,哪裏都沒能看到她。
紀雲卿心底湧起一陣寒意,拉開一半的窗簾,打量著室內,臉色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牆壁邊上的毯子滑下來,露出一個頭,還有嘶啞的嗓音:“太亮了,拉上。”
紀雲卿一愣,半晌才回過神,將窗簾又拉上了。
裴詩言拿著和地毯一樣的毯子蹲在角落裏,蓋過全身,抱著雙腿坐著,他一時間著急,居然沒看到。
和上次見麵相比,她瘦了,精神狀態也明顯糟糕。
紀雲卿忍不住過去,小心伸出手蹭了蹭她的臉頰,沉聲開口:“怎麼不接電話了?”
裴詩言一愣,動作緩慢的朝旁邊看去,又轉回來,慢吞吞的開口:“靜音了,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