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必安怎麼都沒有料到冰諾兒找他會是因為這件事,冰諾兒這女人不簡單,看來她知道了不少事情。

隻是……那又怎麼樣,就算她知道了所有事情又能怎麼樣。憑她現在這點力量還不敢動他,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要不然遭殃的隻會是他們。

聽言,樓必安神色一沉,嘴角卻在下一刻咧出一抹爽朗卻複雜的笑容。那雙老奸巨滑,精明尖銳的眸子閃過一道幽冷的寒光。

渾厚而低沉的聲音壓得無比的低,冷冷的:“看來諾兒真的長大成人了,都快趕上當年的雲格了。”話語裏彌漫著危險的殺機,而樓必安卻是滿臉的笑容。

比起冰雲格,他的女兒卻是青出於藍。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年明明已經斬草除根了,冰諾兒是怎麼逃脫的?越想樓必安覺得越不對勁,他總覺得當年好像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一樣。

“樓叔叔真是說笑了,比起你諾兒真的差的太遠了。”恭維的話語裏滿是嘲弄的諷刺,尤其是眼角那抹冷笑更像是在看一個小醜。

如果她再不長大的話她就會淪為別人刀嘴上的魚咀任人宰割了,想要自保,保護想要守護的人隻有一種方式,那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

“那好,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臉上和藹的笑容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肅冷與殺機。

樓必安看著冰諾兒,話語停頓片刻接著說道:“你的存在對我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威脅。”說此話時,那雙深邃而不可測的眼底閃過一抹弑殺的寒意。

從見到冰諾兒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她回來的目的不單純,她會對他造成威脅。而後隨著事情的深入,他才發現冰諾兒的身份不簡單。

為了方便監視這個女孩想要做什麼,他才放任她在樓氏。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的兒子似乎對這個女孩動情了。

“既然你沒做虧心事,我的存在對你來說絕對不會是威脅。”俊秀而英氣勃發的眉輕挑,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漠的說道。

冰諾兒話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大家都很清楚彼此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如果樓必安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冰家的事,那她的存在就不可能成為他的威脅。

“威脅有時候是很多方麵的,以防萬一就得將這顆毒瘤清除掉才可以。”樓必安坐直身體,視線鎖定在冰諾兒的身上,嘴角邊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以前他留著她是相信憑著她的能耐,就算她真的查到了些什麼也奈何不了他們。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一樣了,她說不定隨時都可能會要了他們這些人的老命。

“樓叔叔,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就算再怎麼欲蓋彌彰也不可能逃得掉的。”話語淡漠,雲淡風輕的態度裏看不出絲毫情緒的變化。

兩人的對話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但是他們彼此都很清楚雙方在說些什麼。整個書房頓時殺氣四溢,氣氛變得格外的詭異起來。

他們都在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可那些話都是有針對而指。含沙射影的指明著什麼,殺氣側露,碰撞開來。

“冰諾兒……”樓必安猛的從皮椅上站了起來,眼神淩厲,話語裏彌漫著無盡的殺氣。

再看看他那張保養極好的冷酷麵容,緊抿的嘴角含滿蕭殺的怒火。那暴戾的模樣似是要將冰諾兒生吞活剝,淩遲處死那般狠厲。

“樓叔叔,聽說你心髒不是很好,還是不要動怒的好。”想比起暴怒中的樓必安,冰諾兒卻保持著一臉溫和有禮的笑容。隻是那眼底卻斂過一道銳利的寒光,充滿了嘲弄與諷刺。

萬一樓必安一動怒,心髒病發而亡那可就不好了。她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查清楚,就算他要死也絕不是這個時候。

“冰諾兒,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囂張,囂張的後果你可承擔得起?”壓低的聲音裏明顯的感覺到樓必安滔天的怒火,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