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戰把眼鏡扶到了宿舍,不過讓他很鬱悶的是,整個新兵連居然沒有一個醫務室,更別談什麼醫生了。他想過去外麵找一個,但門口把守的士兵又將他給轟了回來,並威脅道:“你丫的再亂闖,老子就把你當逃兵給嘣了。”
陳戰隻有鬱悶的回去了,此時的太陽已經下了山,鐵牛他們也回到了宿舍。陳戰一開門,就看到阿大正在為眼鏡揉著胸口,然後敲打著他的背後,“等一等,眼鏡身上有傷,別亂動”,陳戰大聲的喊道,並且準備上去阻止他。
“你讓開。阿二,你擋著我做什麼?”陳戰看著麵前瘦小的阿二焦急的道。
阿二把頭一抬,嘻嘻的笑著道:“陳戰哥哥,你放心吧!俺哥以前可是跟村子裏麵的“獨眼兒神醫”學過中醫的,推拿他很在行的。”
“獨眼兒神醫,是誰?”陳戰摸了摸腦袋,一臉茫然的問道。
“嗬嗬……就是俺村的一個江湖遊醫。”阿二笑著解釋道。
“我操!那還不把人給治死了。”陳戰一把推開阿二,朝著眼鏡走去,“去去……阿大別在這搗亂,趕緊那裏涼快待那裏去”。
眼鏡兄看著陳戰,伸手擺了擺費力的道:“陳戰兄,不用了!我現在很舒服,剛才胸口像被石頭壓住了一般。不過,被阿大這麼一推,痛快多了”;說到最後,他笑著遞給阿大一個感激的眼神兒,慢慢的躺了下來。
“怎麼樣?陳戰哥哥,俺哥很厲害吧!”阿二看著目瞪口呆的陳戰,伸出小舌頭得意兒的道。
“牛!果然牛B。阿大你要是戴上這麼一副黑墨鏡,都可以去做盲人按摩了。”陳戰伸出大拇指,讚揚道:“對了,眼鏡兄到底這麼樣?”
阿大不緊不慢,用他那溫和得要命的聲音道:“沒事兒,隻是受到點小小的衝擊,胸悶罷了,休息下就會沒事的。”
“噓!”陳戰呼出一口氣,然後放心的看著眼鏡道:“你丫的可把我給嚇壞了,剛剛為你去找醫生,差點給“看門狗”當逃兵給嘣了,你說要這麼報答我?”
眼鏡兒艱難的伸出雙手,一作揖道:“陳戰兄,大恩不言謝;他日若有需要兄弟的地方,你隻管吱一聲,我定當全力以赴、萬死不辭”。
“得……得,把我說成見利忘義的小人了,還不忘給自己按個知恩圖報的英雄頭銜。你們這些知識份子啊……”陳戰說完,六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種情誼在整個宿舍中彌漫。
“眼鏡哥、陳戰哥,你們還沒吃飯吧!俺去給你們打飯!”阿二將兩人放在桌子上的飯盆端起,朝著食堂跑去。
“喂!你一個人端得了嗎?需不需要幫忙啊?”鐵牛朝著他的背影喊道。
阿二邊跑邊回頭一個笑臉道:“放心啦,鐵牛哥,我沒問題的。”說完,就見他消失在了通往食堂道路的遠處……
“喂!你們剛剛跟教練訓練刺刀實戰,訓練得如何?”陳戰坐在床邊,無聊的扯著話題道。
鐵牛摸著腦袋,傻傻的一笑道:“沒啥!阿大跟阿二也摔了幾個筋鬥,最後就輪到下一批了。倒是胖子這鳥人,還沒上場把步槍一扔,直接認輸了。結果被教官一頓好打,幸好他這一身肥肉夠結實,不然後果隻怕就跟眼鏡兄一樣了。”
“切!我那叫好漢不吃眼前虧。”胖子好沒羞的扯著脖子反駁道:“那像你這個傻大個,跟個木頭似的被教官耍的團團轉。”
鐵牛拍了拍大光頭,尷尬的笑道:“沒辦法,俺身體太大了,反應不過來嘛!”
“哼”阿大鄙夷的鼻哼了一聲,秀氣的道:“人家鐵牛,至少跟教官交過了幾手,那像你,直接投降,俺都替你丟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給我說說。”陳戰兩個腦袋,一頭大的問道。
“鐵牛一上場,就直接給了教官一槍托,”阿大回憶了一下,接著道:“教官果然厲害,用槍橫一挑就擋住了。誰知道鐵牛的力氣居然如此過人,教官雖然給擋住了卻被震退了兩步……”
“那麼後來呢?”陳戰好奇的問道。
鐵牛不好意思的接道:“俺看有機可趁,就一直用槍托對著教官砸。他就被俺一邊砸一邊擋,然後還一邊退,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嘿嘿,丙組的弟兄們見俺賣勁兒。掌聲可是一直響個不斷呢“。
汗!陳戰聽了,雷得渾身顫抖,那麼牛B的教官,居然被鐵牛一通狠砸,真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兒。
“切”胖子哼了一聲,然後潑冷水道:“最後,你丫的還不是被教官耍得團團轉。隻有見他刺你,怎麼沒有看到你砸他?”
鐵牛紅著臉,憋了半天罵道:“教官那鳥人,後來專門刺俺的後麵和兩側。俺轉不過身子來,當然會被動啦!”
“借口,都是借口!”胖子咪著小眼兒,鄙視的看著鐵牛。氣得猛男跳起來,就想一把把他活活掐死……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