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你看!”沈房拉著秦落躲在了草叢旁。
遠遠地能看到前方生了好幾堆火,馬車在火光下若隱若現。
“有可能是他們。”秦落握緊手裏的扇骨,打算慢慢地挪過去。
“你瘋啦?”沈房拉住秦落的手,“你現在和羊落虎口有什麼區別?先別靠的太近,看看有什麼辦法混進去或者靠過去才行。”
秦落此時心急如焚,她的念兒,此時生死未卜:“念兒在她的手裏!我相信隻要說出念兒是秋白的遺腹子,那麼殷歆一定會放他一條生路的。”
沈房朝秦落搖了搖頭:“那你呢?殷歆也許會放念兒一條生路,可是她會巴不得將你挫骨揚灰。別忘了殷歆有多愛何秋白,有多愛便有多恨。你想讓念兒這麼小,沒了爹,又失去娘嗎?”
“可是!”秦落真的不知道如果再隻有這麼遠遠地盯著那邊的動靜,自己會不會癲狂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殷歆要來抓孩子?”沈房不得不找些話來轉移秦落的注意力。
“我!”秦落真的沒有想過,為什麼殷歆入了邪教,又為什麼會跑這麼遠來這個無名的小村莊來抓孩子。
“我可能知道些什麼!”
“我不想知道為什麼!我現在隻是擔心著念兒,殷歆現在敢來屠村,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她會不會隨時殺了念兒。”秦落想到這裏,再也待不住,慌亂了起來。
沈房緊緊地拉住秦落,“我覺得我接下去說的話,你會感興趣的。”
“現在還有比念兒更能吸引我的?”秦落真的想不到。
沈房應道:“她想複活何秋白!”
“什麼?”秦落聽到複活何秋白五個字,眼淚再也忍不住,滴答滴答地落下來。
她緊緊地攥住沈房的衣服,“你說仔細點,秋白哥哥還有救是嗎?所以她知道怎麼救是嗎?”
“你冷靜點!”沈房不敢大聲說話,怕引來殷歆的人的注意,可是語氣裏多了些警告。
“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怎麼可以複活秋白哥哥?”如果說念兒是秦落活下去的希望,那何秋白便是秦落活下去所有的原因,所有的執念。
“你還記得當年去丹山去找丹侯嗎?”
秦落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我自然是記得的!”
“當時秋白和我私下去調查過,為什麼丹侯要抓那麼多的孩子。後來甚至下山來直接大搶。我們發現丹侯在修煉一種奇功,就是用孩子的鮮血鑄成命格,一個又一個的消化在丹侯的身體裏。”
“可是,這個和秋白哥哥有什麼關係?”秦落不解。
“這些命格看上去是為了強化丹侯,實際上是在為他續命。”沈房盡量將話說的簡單些,希望秦落聽得懂。
“可是秋白哥哥已經灰飛煙滅,續命對他毫無用處!”所以,殷歆隻是在做無用功嗎?
沈房習慣性地往腰間摸了摸,才想起酒已經戒掉了:“那你就錯了!何秋白乃雪山上的莫蠶,他的本體本就不是一具身體,何來的灰飛煙滅一說?”
“那莫蠶?”何秋白可能生還地喜歡充斥著秦落的整個思維,隻要是救秋白哥哥,其他又有什麼值得她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