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申將手中的槍一緊,陰陰笑道:“忠明啊,你最好去勸勸你的死鬼老爸,下輩子別他馬的裝清高了!”
陳忠明氣極暴走,怒喝一聲道:“混蛋,老子崩了你!”
就在這時,突然“啪”的一聲,左車門被拉開了,武思紅奇跡般地站在車門,冷冷地道:“王衛國,跟我們走一趟!”
開門的瞬間,王景申的反應快得驚人,竟然搶在門完全打開之前,將左臂向下一沉,正好將右手的槍夾住,從武思紅所站的車門方向,看不到一點破綻。
可是,陳忠明手中揮舞著的那隻槍,卻無論如何藏不住了,被武思紅看了個正著。
華夏對槍支管理非常嚴格,就是佩有持槍證的人員,也必須在規定的情況下,才允許開槍,並且事後必須寫出相關材料,上報備案。
佩有持槍證的槍,全都是製式槍,獵人所使用的是專用獵槍,專業人士一眼就能看出來。武思紅是做這一行的,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把仿真手槍,也就是非法持有槍支!
說是遲,那是快,武思紅突然左手一揚,一道勁氣射了出去,搶在陳忠明開槍之前,將槍打落在地。
這一手十分漂亮,並且運用了修行者的手段,掌中空無一物,隻憑著勁氣隔空擊物。
車裏的人全都驚呆了,就連王景申也被嚇了一跳,要是剛才武思紅慢半步,陳忠明手中的槍說不定就崩開了他的腦袋!
一般情況下,修行者不會在凡人麵前使用修為,但剛才情況太過緊急,武思紅使出一招,將陳忠明手中的槍打落,然後將手快如閃電向前一伸,正好將那把槍接住,槍口一轉,對準陳忠明大喝道:“雙手抱頭,不然開槍了!”
陳忠明又羞又憤,大叫道:“我不是罪犯,姓王的才是!”
武思紅聞言微微一怔,正要開口,王景申突然叫道:“武警官,這個人是瘋子,拿著槍威脅我們,你趕緊把他抓走!”
陳忠明從最初的驚愕之中清醒過來,立即申辯道:“我不是瘋子,我是陳長清的兒子,我父親死得不明不白,這全都是王景申幹的,剛才他已經寫了認罪書,我正要把他押到警局,沒想到你們就來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一聽到陳長清的名字,武思紅眼前一亮,立即明白過來。有關陳長清年休旅遊突然病發身記一事,成局說過有疑點,但陳長清身份特殊,在查清案情之前,不宜公開,所以市局一直都在秘密偵查。
本來這個案子應該由武思紅來負責,但她手裏的案子太多,於是交給了另一名絕對可以信任的警官。
武思紅冷冷道:“認罪書在哪裏?”
“王衛國的手裏!”
王衛國知道不妙,想把認罪書向座位下藏,但當著人的麵,怎麼可能藏得過去?
武思紅一把將認罪書奪了過去,仔細看了一遍,心中大喜,立即拿出電話。
王景申一看,知道她要幹什麼,立即叫道:“剛才是這個人拿著槍,威脅我寫的,你們警方不能做為證據,這是完全不合法的!”
武思紅淡淡一笑道:“到底是自願,還是被威脅,這個必須經過警方調查,才能確定,我想王市長應該知道這些道理吧。”說完,立即一個電話打給成局,簡單彙報了一下情況。
成局一聽,真是喜出望外,原以為王景申這一走,就很難再弄回來了,沒想到中途殺出個程咬金,竟然整出一份認罪書出來。
無論真假,隻要有這個東西,七安市警方就可以將王景申依法扣留四十八個小時,也就是兩天時間,而兩天的時候,可能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當然,王景申的身份特殊,要動他還需要一定的程序。
半個小時後,所有程序到位,王氏父子被押上一輛警車,陳忠明則被帶上另一輛車,武思紅也坐在車上。
“陳忠明,你真糊塗,怎麼能公然持有非法槍支?”
“我也是沒辦法,王景申這家夥馬上就要離開七安,而你們警方一點動靜沒有,我隻能自己動手,為父親報仇!”
陳忠明是個聰明人,已經看出武思紅跟王氏父子不對頭,顯得比較放鬆,說話也比較坦誠。
武思紅看了他一眼,又道:“這份認罪書,是不是威脅他寫的?”
“是……”陳忠明發現武思紅的臉色沉了下去,馬上改口道:“不是,是他自願寫的。”
武思紅把眉頭一緊,說道:“這不太合常理啊,王景申怎麼會自覺自願,把自己犯下的罪惡寫出來呢,這一點說出去沒人相信啊。”
陳忠明立即開動腦筋,使勁想,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
這時,武思紅提醒道:“是不是他殺人之後,非常懊悔,覺得非常對不起陳家,時間一長,實在受不了那種折磨,所以主動向你坦白罪行?”
“哦,對對對,武警官真是聰明絕頂,他就是這樣,因為以前跟我爸關係很好,一時氣憤,將我爸害死,事後天天做惡夢,於是向我懺悔,寫下了這份認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