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否極泰來(2)(3 / 3)

“偷狗的人開著車,怕鈴當響礙事兒就把它解下來扔了。”宋豐抱著我擔心地安慰我,“不急,我們立刻去報警,希望能找到它。”

我抱著一線希望撥了110,可是,接電話的人一聽我說狗丟了,衝我就吼上了,“沒事別搗亂,這是什麼電話你隨便打?再打你可得負責任!”說完,叭的一聲電話就掛了。

我哪有搗亂?我的克瑞丟了難道不算事故麼?有人偷狗難道就不算盜竊麼?

我十分惱火,再次撥回去,這次,不等對方開口,我就吼上了,“我報案,地點是x小區c街a8號樓一樓!你們要是不出警,我就打市長熱線告你們!”

這次,對方沒吱聲就掛了。接著,我們三人一狗在夜色裏焦灼不安地等了四十多分鍾,110的車總算來了,跳下來兩個衣冠不整的公安大爺,一個個盯犯人似的盯著我們,其中一個年紀大些的審犯人似地吼,“誰的狗丟了?嗯?什麼狗?市裏不是不讓養大型犬麼?你們搞什麼特殊?還報案!這年頭兩條腿的人都不好看,四條腿的狗能好看麼?丟了就丟了,竊狗不算偷,讓誰吃狗肉不是吃?”

這叫什麼話!我聽了都想咬人了。

“周科長,話不能這麼說,她的狗是有戶口的,是合法的,今天晚上被人偷了,你們負責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怎麼能幸災樂禍呢。”劉為程掏出煙來遞過去一人一支。

“噢,劉董啊,見諒見諒,這不才回家裏了,還沒來得及抱著老婆孩子睡一會兒,就因為隻狗被叫起來,心裏上火啊,也沒注意您在,她是您的……”那個被稱為“周科長”的一愣,立刻換了一張臉,客氣地接過煙,指著我別有深意地問。

“我樓下鄰居,宋經理的女朋友。”劉為程介紹說,“晚上她帶著狗在院子裏乘涼,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就發現狗不見了,剛才我們在這院子裏撿到一個塑料針管,還有在這棵樹下撿到了狗脖子上的鈴當,知道事兒不對了,就隻好求你們來幫忙了。”

“噢,這樣……那……先來登個記,姓名?年齡、性別?報案電話?”周科長拿出小本本,斜叼著煙問我。

他們不急著幫我找狗,在這兒磨嘰什麼?我本來就上火,看他們這麼應付公事更氣得火冒三丈,可急也沒用,我還是壓著火氣一一回答了他們。

“行,你們回去睡吧,回頭有消息了通知你們!”周科長又轉身陪著笑臉對劉為程說,“劉董,這事兒不能急,我們會盡力的。”說完,帶著另一個大爺轉身就上了車,一溜煙兒跑沒了。

太過份了,這也算處理了一起案子?可我似乎也挑不出他們的錯來,人家該來也來了,該記錄也記錄了,人家還說了這事兒不能急、會盡力,我還能怎麼著?

心裏這個悶啊,這個上火啊,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我跺了跺腳,把那棵柳樹當賊了,狠狠地打了兩拳,突然,宋豐說:“我知道是誰偷的!就是傍晚躲在在這裏看你給克瑞梳理的那個胖子!沒錯,一準兒是他!當時我就覺得他賊頭賊腦,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胖子?賊頭賊腦?我猛地想起周明道說,有個胖子問過他我家的地址,說想找我讓克瑞給他的母狗配種,難道就是那個胖子?那個在賽場上碰到的、曾經想以高價買走克瑞的胖子?

種種跡象連在一起,我也覺得極有可能是那個胖子幹的,他明知道我不可能把克瑞賣掉,所以就深更半夜來偷!他偷克瑞去幹嘛?不會真要殺了吃肉吧?

我趕緊打電話給周明道,是那個胖子的相關信息,哪知周明道說:“那個人參賽表上的地址欄填的是假地址,白天我去找他送複賽表,發現那裏根本沒有這麼個人。”

看來,那個胖子蓄謀已久了,周明道也很有可能因為找不到那個人,才把空下的名額送給了我。

“別急,你知道那人長啥模樣是吧?”宋豐提醒我,“我們問周明道找比賽錄相,你指出那個人來,告訴警方,這樣找起來就容易多了。”

周明道接聽了電話,很痛快地答應立刻幫我們找比賽錄相,並很同情地安慰我,“李翎,你別上火,該丟怎麼也就丟了,不該丟的話回頭也就找著了。”

是啊,凡事總要聽天由命!我最惱恨的就是這了。

錄相文件找出來了,果然是那個要買克瑞的胖子打聽了我家的地址,他是有備而來的!我們把那個胖子的照片煎裁下來存好,連夜送到公安局,周科長剛睡醒又被我們吵醒了,煩得鼻子眼睛都擰一塊兒,“行,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知道長啥模樣也得慢慢找,他長著腿呢。”

我不知道他長著腿?他還開著車呢!可光睡覺,就算賊沒長腿,這些頭戴大蓋帽的大爺也找不著。可不管我怎麼憤慨,都得自生自滅,公安局可是威嚴的政府衙門,可不是我等草民上火撒潑的地方。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家裏,宋豐不放心我,守著我一起瞪著眼睛直看到天空放亮,我再也呆不住了,我得去找那個胖子要回克瑞,天涯海角我都得把它給找回來!

“李翎,我和你一起找!”身為單位副經理的宋豐正在晉職的關鍵時期,卻義無返顧地打電話請了一個月的假,和我一起做好了長途奔波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