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宛如的陷害計謀被蘇清淺毫不留情的拆穿,她惱羞成怒,更多的是麵對眾人形形色色的眼神,令她心中一片冰涼,如置冰窖。
黃宛如雙手緊握成拳,她心知自己是輸了,畢竟人贓俱獲,丁華萱的罪名是難以洗脫的。她也隻能舍棄丁華萱這個盟友轉而求自保了。
丁華萱焦急難耐,一雙美眸也是驚慌失措,她失了主心骨隻能向黃宛如投去求救目光,要知道,她們可是一條繩子上螞蚱。
然而當她抬眸對上黃宛如陰狠的目光後,她頓覺大事不妙,莫非黃宛如想過河拆橋?想棄車保帥?
丁華萱亦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原本她在禮國公府那是一個春風得意,禮國公也極為寵愛她。
自從出了上次那事,她在蕭臨沂等皇親貴胄麵前丟盡顏麵不說,還被一向默默無聞的丁華裳搶了風頭,丁華裳搖身一變就成了人人稱讚的孝女。
而她丁華萱呢,從天之驕女而狠狠跌落雲端,禮國公對她的態度一落千丈,連帶羅氏都受了牽連。
這一切都與蘇清淺有關,丁華萱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
所以當知曉黃宛如這計劃後,她毫不猶豫便與黃宛如結盟,哪知曉卻落得如此境地。
“王妃娘娘,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想必是丁二小姐偷盜黃小姐的琉璃珠想嫁禍蘇三小姐。”
楊素娘得意洋洋的說著,還以為能在端敬王妃以及福嘉郡主麵前露一手,哪知在兩人看來,卻是無比愚蠢。
“王妃娘娘,小女是冤枉的,小女當時第一個站出來願意搜身,倘若真是我偷的琉璃珠,我哪裏還敢這麼說!”丁華萱淚雨梨花,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哼,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了,你為了使自己逃脫嫌疑,主動提出搜身,為的就是讓大家排除對你的懷疑。”
丁華萱陰狠的眼神落在喋喋不休的楊素娘身上,以往嬌俏的麵龐也籠罩一片狠絕之色,顯得整個人有些陰沉沉。
她自認與楊素娘並無恩怨,為何她這麼針對自己!難道她們不應該一致對外,對付蘇清淺嗎?真是個蠢貨!
楊素娘瞥見丁華萱陰霾的臉色,心中也有些後怕,但轉瞬一想,如今丁華萱是眾矢之的。她不過是痛踩落水狗罷了,周遭人都對她落井下石,而自己亦不過是其中一個。
“黃小姐,依你看,該如何處理較好?”端敬王妃輕而易舉將這麻煩踢給了黃宛如。
她作為端敬王府女主人,固然有處置丁華萱的權力,但端敬王妃卻不願親自出手,丁華萱代表的便是禮國公府。她這是賣禮國公府一個麵子。
黃宛如聞言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她麵露為難以及痛惜神色,低聲道:“王妃娘娘,小女想丁二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給小女道個歉便可。”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虛極了,不敢對上丁華萱冒火的雙眼。
“黃宛如你……”丁華萱蹭的一下起身,卻被一旁的丁華裳的話打斷,“黃小姐,小女代華萱向您道歉了,妹妹年幼無知,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妹妹一時鬼迷心竅。”
丁華裳說的真心實意的,目光坦誠,似乎真是為不懂事嬌縱的妹妹道歉。
在場的貴女們便都唏噓不已,這丁華裳以前可是被丁華萱壓製的死死的,隨意使喚,宛若奴仆一般毫無身份可言。
如今搖身一變,竟有了幾分高門貴女的氣質,便是舉手言談之間的氣度也比丁華萱高了好幾等。
不僅如此,她不記恨丁華萱給予的恥辱,反而以德報怨,這般心地善良的女子委實罕見。
丁華萱雙目猩紅的盯著一臉憂愁的丁華裳,賤人,又裝模作樣欺騙世人了!她分明是個心機深沉的賤人,卻博得眾人一陣讚賞。
黃宛如端起架子“嗯”了聲,不去看丁華萱憤怒的眼神,“丁小姐言重了,宛如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兩人一配一和,丁華萱的麵色濃的似墨一般,黃宛如害她身敗名裂,自個也不能讓她獨善其身。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用完自己就能隨意拋了去?
嗬,真把她丁華萱當傻子好欺負嗎!
丁華萱驀地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黃宛如,那眼神是破罐子破摔的決絕,她突然大聲道:“王妃娘娘,小女是受人指使的啊!”
一片嘩然,眾人皆是一頭霧水,不知丁華萱又鬧的哪出?受人指使?這是什麼意思?
端敬王妃斜睨了丁華萱一眼,暗道愚蠢。原本可以到此為止的事,偏生她還要興風作浪,非得將事情鬧大。
“丁華萱,你休得胡言亂語!”黃宛如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快速開口,生怕丁華萱揭露兩人結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