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一座偌大的老式別墅,隻有一個又聾又啞還盲的女主人,這本生就是一件非常蹊蹺的事情。
除非是藝高人膽大,以及那些常年亡命江湖之徒。
正常人恐怕就在那扇紅木大門緩緩開啟,一個冷冰冰的白衣少婦赫然出現的那會兒,直接也就倒了。
哪裏還敢一路跟著進來?
好吧,怪隻怪冷然他們色膽包天,就連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明目張膽地行那苟且之事,與那些常年亡命江湖之徒又有何異?
當然,也不排除很大程度的鬼迷心竅。
誰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被鬼惦上的呢?
因此,他們竟然會有回家般的感覺,那麼,對這座偌大的老式別墅以及所看到的一切,自然也就毫無畏懼了。
冷然這時候還在紅木大床上,無法動彈。
現在後悔莫及,顯然於事無補。
早知道就聽那算命先生之言,既然已經鬼上身了,時時刻刻這便多留個心眼,也不至於要到如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而且還連累了身邊的可人兒。
更為可笑的是,人家好心的一番忠言,他既便是逆耳,也不需要當時表現得那麼地不屑一顧。
好了,不管怎麼樣了,這座老式別墅肯定有古怪,會是鬼宅麼?
還是那種陳年老舊的鬼宅麼?
而那個女主人之所以又聾又啞還盲,難道就因為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麼?
那麼,也就是女鬼了。
等等……女鬼……惡煞……
沒這麼倒黴吧?
總有一樣不是真的了?
到底還算是思路清晰的,就在這個節骨眼之中,冷然居然還能想得到這個關鍵點。
那麼,也就是說根本沒有那輛見鬼的末班車,也就沒有什麼男女雙煞,以至於作為配角出現的排骨精了。
這一切難道都是幻覺嗎?
冷然驀然地,也就再次睜開了他的那雙桃花眼。
果然,臥房裏這時空蕩蕩的,連個鬼影也沒有。
就好像電影院裏的愛情動作片哪怕再是銷魂,也不可能一直連續地播演下去,總要有謝幕,也就曲終人散。
原來,明白了真相便能還原事實。
真相以外的一切,自然皆為虛幻。
冷然總是這麼的自以為是。
哪裏會想到?
他終究是因為直接服下了刁得扁使壞用的幻藥的原故,一時間,將已經過去的這些天裏,發生在他周圍的驚駭之事,也就是一係列的鬼偷香之事,通通地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的記憶完全倒退到,他有計劃地出差去廣南市參加車展,卻和盛靖櫻在三沙灣海灘上邂逅的那一天。
他自認為的幻覺,實實在在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可笑的是,他還把賴小蓮當成了女煞,把刁得扁當作為男煞,更把韓娟比作了排骨精。
事實上,就在冷然完全不省人事之後,賴小蓮的那輛班車機緣巧合地,沿著他和盛靖櫻曾經走過的路線,無獨有偶地,也闖進了這棟他們曾經到過的老式別墅。
同樣,也是那位白衣少婦開門引路,無比默契地來到了這間冷然曾經睡過的臥房。
然後,刁得扁一行三人更是色膽包天。
哪裏還會去理會那個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白衣少婦,甚至巴不得這個礙眼的又聾又啞還盲的女主人,這便莫再出現才好,也就更甭提會有任何感激之情。
顯然,一路上賴小蓮馱著冷然,刁得扁扛上屠美丹,而韓娟實在單薄了些,自然打空手。
直等到了這間冷然曾經睡過的臥房,刁得扁三人見被藥暈的這兩人,仍舊一副死樣,動也動不得半分,反正良辰美景也不在一時,也就二話不說,將他們通通地丟到紅木大床上去。
這頭才把可人兒給丟下,一轉身的功夫,賴小蓮都還在喘著粗氣,這便已經開始自行麻利地解開了褲腰帶。
這哪裏還需要什麼眼神,以及言語上的暗示,或是惹人焦燥的一切挑逗,其他兩人也都知道就那麼回事。
終究還是賴小蓮足夠豪放,隻用平常不一樣的調門,叫了一聲“刁大”,兩人便已搖搖晃晃地一陣廝磨。
不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滾到了紅木鋪就的地板上。
很明顯,在地板上動作施展起來,更能放得開。
賴小蓮這一路上想了太多的新鮮花樣,不曾想臨到這時,全不由心走,終究還是按照最古老傳統的方式,兩人很快地進入主題。
而兩人身邊的那個韓娟恐怕也絕非頭一次,跟這賴小蓮一起出來廝混,很有經驗地知道接下去,該幹啥還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