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種用各種損招躲酒毫發無損的人。
“謝謝詹先生,我先走了。”
隨後就隻剩兩個人。
她笑著坐在那兒咬著棒棒糖,“忙完了。”
“真見不得我賺錢養家忙成這樣你卻這麼清閑。”
“你負責賺錢養家了我還操心什麼呢?”她說,“難道詹老板你不就想養著我?”
“養著你你會乖嗎?”他單膝跪在沙發上,握著她的下巴與她親吻,她抓緊身下沙發,腦中閃過剛剛和顧卓哉的對話,含糊地回答,“詹老板想把老虎當家貓養啊?”
“誰敢圈著你?”他笑著,兩個人呼吸交纏,“你就大膽放心的做你想做的事兒,隻要你在我身邊兒一天我就會護你周全。”
但隻要她一走。兩個人的關係還是陌路。
他不會留情。
她攬緊他的脖頸,聲音響在他耳邊,是無奈,傷情與歉意,“如果沒有他我真的會…”
他知曉她的心思,也不因為這一句話而被牽動感情,“我知道,我們就這麼相處就行。”
…
周六照舊陪君珞送寵物去檢查,卻不想這次能碰上三個人。
祁南覺,祁南楠,宋棠瀟。
十天過去了那天的事兒恍若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也是來檢查寵物的,對視了一眼就錯過了,他轉著zippo從她麵前經過,打火機蓋喀噠合上,又打開,帶著一身煙草香,坐在她斜左方看著宋棠瀟抱著祁南楠逗弄著,時不時的摸摸她的頭,她側頭繼續和君珞聊天,君珞因為兩個人的微妙關係思路斷了一秒,被她笑。
“鮮姐姐。”她和祁南楠的牽絆還真是深,這麼久沒去看她,說真的她對她沒什麼感情,當時照顧她不過也是為了祁南覺,為了給兩個人找紐帶,所以之後,她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了。
可這個小女孩卻不是這個樣子。
宋棠瀟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楠楠,不要去打擾你鮮姐姐。”
她沒有過去的意思,也沒有搭理的意思。
祁南覺的目光看了過來。祁南楠固執,在宋棠瀟懷裏依舊掙紮,而她也就放了不到一秒的一眼,隨後繼續和君珞聊天,而他則安撫了一句祁南楠,她好容易安靜了下來,隨後鮮洛被起身走過來的他叫名字,“聊一聊。”
“沒名義憑什麼。”她嘴角淡淡勾著,翹腿,仰頭看他,悠然自得,沒有絲毫被壓著的意思,帶著有靠山的虛榮勁兒與不在乎的浮淺。
“也就說有些話你想讓你妹妹聽。”
誰都有把柄,他倆的把柄都是自己的妹妹。她隻能起身,跟在他身後走出了醫院。
十二月了,還沒等到初雪,但是風已經很冷,她將手插進大衣裏,領口大外套開著扣,漏出脖頸和鎖骨處的肌膚,風吹的長發飄起來,他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圍巾圍到她脖子上。她沒拒絕,依舊那樣淡淡的看著他,“有什麼事。”
“以前對楠楠的好是假的?”他問。
都知道答案了何必再問呢?她淡淡地微笑,帶著那麼顯而易見的嘲諷,“假的。”
“你很過分。”
“我一直很過分。”她說,“你隻是不知道而已。”
他站在那兒等她解釋這句話。
“你永遠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收斂了多少。我前十九年的耐心都被你耗盡了,”她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你曾經說過,不要讓我纏著你消耗舊情,那現在我要說,你也別想用舊情來指責我,沒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