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南宮正洵走到房間門口,剛要進去,就聽見裏麵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南宮雅蓮的喊聲。
“我三哥呢?我要見他!”
“還有力氣喊,看來教訓還不夠啊。”南宮正洵推門而入,滿目狼藉。
南宮雅蓮看見哥哥來了,先是一喜,隨後扭過身去,別扭的說:“哼,有人把我關在這裏,不管不問,我回去要告訴父皇。”
南宮正洵聽了,佯裝一副生氣的樣子,板著臉說:“私自離宮,派人行刺,我看父皇是先罰你哪一樣。”
“三哥!”南宮雅蓮跑到南宮正洵身前,拉著南宮正洵的衣袖,臉色一變,撒嬌的說:“好哥哥,我知道錯了。”
“哦?錯在哪裏?”
“我不該私自離宮,更不該派人行刺水仙那個妓女。”南宮雅蓮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眼中閃爍的不甘還是被南宮正洵看在眼裏。
“唉。”南宮正洵知道這個妹妹從小便被寵壞了,做事十分任性,犯了錯也沒人好好教育過她,讓她真心思過談何容易?罷了。
“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宮,你這性子,宮外容不下你。”南宮正洵說完就要走。
南宮雅蓮一聽要送自己回去,心下一急:“我不回去!”
“不回去?你還想幹什麼?”南宮正洵語氣變冷。“怎麼?行刺也做了,毒也下了,還不夠嗎?”
“什麼下毒?”南宮雅蓮一臉疑惑。
“敢做不敢認嗎?妹妹,我寵著你,但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
“三哥,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派人去毀了她的容,免得她妄想爬上枝頭做鳳凰!”南宮雅蓮心中委屈,急忙辯解。
南宮正洵見妹妹如此,更是恨鐵不成鋼,還想說點什麼,最後隻是甩開妹妹的手,說:“明天,回去。”說完,大步離開房間。
南宮雅蓮淚水上湧,仰著頭,不讓淚水流下來,衝著哥哥的背影喊:“我真的沒有下過毒!”
走出門外,南宮正洵對宮易說:“明天早上,派二十個明衛,二十個暗衛,保護好公主,將公主平安送到宮後,立即通信。路上保持聯絡。”
“是。”宮易領命下去。
南宮正洵滿腹心事。
其實自已與水仙之間並無關係,當初隻不過欣賞她的琴技,多聽了幾晚,兩人喜好相同,倒也聊得投機。自己從未想過會與水仙之間有什麼,若說有,算是友誼吧。要不是雅蓮行刺一事,恐怕自己早已不在玥城。如今,自己越發覺得水仙對自己有些不一樣,所以,才要離開。本來,也是要走的。
今夜是十五。
柳夢怡在樂茗樓二樓的雅間,獨自一人叫了壺茶,靠在窗邊,望著月亮發呆。
今晚的月亮,真圓,真美。可惜,無人共賞。
走在大街上的南宮正洵路過樂茗樓,無意中抬頭,看見二樓的窗後的一抹白色身影。
是她。
不知怎的,南宮正洵上了樂茗樓,坐在了柳夢怡的對麵。
察覺到對麵來人,柳夢怡轉過頭。
“宮公子。”略一點頭。
南宮正洵頷首,說道:“柳姑娘一個人?”
“嗯。”柳夢怡拿起茶壺想為南宮正洵倒上一杯茶,卻發現,茶已經涼了。
“來了很長時間?”南宮正洵突然感覺,眼前的女子,很落寞。
“今天醫館不忙,就過來坐一下,不知不覺,竟有了大半個時辰。”柳夢怡一笑。
南宮正洵笑問道:“你喜歡喝茶?”
“沒有特別喜歡的,不過,這兒的碧螺春很好。”柳夢怡又叫了一壺,隨後問道:“宮公子怎麼沒陪著水仙姑娘?。”
南宮正洵一怔,說:“水仙自有自己的事,不用我陪。”
聽出了南宮正洵語氣中的不耐,柳夢怡問:“宮公子和水仙姑娘……”
“相識兩月,琴之知音。”
柳夢怡聽後,垂下眼眸,不語。
“怎麼了?”南宮正洵看柳夢怡的反應,有絲不解。
“沒事,隻是我看宮公子為水仙姑娘求醫問病,如此真心,還以為……”說著,柳夢怡一笑,接著說:“算了,不說了。”
“柳姑娘不知,這其中別有淵源。”南宮正洵又想起妹妹雅蓮,麵露愁色。
柳夢怡原以為南宮正洵與水仙之間有情,沒想到隻是水仙一人之意。由於小時候父親家裏妻妾眾多,見多了夫人們之間的爭風吃醋,所以,柳夢怡對處處留情的男人極是不喜,原以為宮公子不一樣,沒想到是自己看走了眼。
一時之間,兩人各自陷入了愁緒之中。
半晌,南宮正洵開口問道:“會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