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姿色倒是不錯,就是妝化得太濃,胸前那倆肉團又大又挺得讓人感覺特別扭,卻說不出哪不對勁,難道是隆過的?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在心裏倒數他們戀情即將走到終點的那一分鍾。
“既然你早就有心理準備你就灑脫點,就這樣啦,拜拜!”
那倆人一追一逐地就這麼遠離了我的視線,我暗自嘲弄,這世界上隻有愛情和婚姻是最不靠譜的,我就不明白那些人一個頭栽進愛情裏麵搞得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是為了什麼。
“喂!怎麼啦?看你一整個下午都在這裏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活像被拋棄的怨婦一樣。說來聽聽,遇上什麼煩心事兒啦?”
“我媽逼我去相親!”
一聽到“相親”這兩個字我立馬來了精神,豎起耳朵聽著後麵座位上兩個男人的對話。我其實就是那麼無聊的人,特別是在這種特無聊的日子我幹著特無聊的事情還特無聊地喜歡聽別人說話。
我佯裝有意無意地往身後一瞄,然後又快速地回過頭來。
算是看清了坐在我身後的是什麼人。
身後的倆人麵對麵坐著,麵向著我的那個男人長得像個奶娃子,白白嫩嫩的,個頭估計就是個小正太,隻是他那頭張揚的紅發很惹我嫌。背對著我的那個講話倒是挺囂張得意的,但我就是見不著他的樣子。
奶娃子正太一聽這話,突然感興趣起來,興致勃勃地說:“這成啊!你想想,能來相親的不是恐龍妹,就是黴女,要不就是奔三十可憐沒人要的剩女。要是把她們好好玩弄一頓,吃幹淨了抹嘴就走,活活讓她們哭死去,多痛快啊!”
“這恐龍妹和黴女有區別嗎?”
我聽出了回應奶娃子話的那個男人的聲音,有點不耐煩,又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聽過一樣。
(戳台麵的聲音……)
“馮少你說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什麼鬼相親!跟我相親的一定就是門當戶對的,我告訴你,身份不是個問題,問題是她們的樣子。娶了她們回家要是晚上我一睡到床上,見著自己老婆的臉跟見著鬼似的,那還不得活活嚇死!”
那個不耐煩的男人說話囂張跋扈地不得了,對女人的評價是能踩多低就踩多低。
我聽得開始有點冒火了。
“你一大老爺們的還怕鬼?而且話說回來,來相親的不一定就是貞子,可能是如花似玉的仙女也說不定!你想想看啊,既然你說門當戶對,那那些名媛肯定保養的特好,要不就整過容的,那樣子啊,說不定比嫦娥還美!”
“那更慘,古代的女人愛漂亮靠化妝,現代的女人愛漂亮靠偽裝。娶個整容的老婆回家,等哪天要不小心摸爆了她的胸,到時候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瞧這男人說話,整一個沒素質像剛進化完成的低級禽獸。
“那你就別去相親不就行了!”奶娃子正太笑道。
“我媽都亮胳膊露膀子說我不去相親的話就抽死我,你說我這年紀被抽我也不當回事兒,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媽給拍在牆上。煩的是,她聯合我爸把我的信用卡什麼的都給凍結了,還偷了我的車鑰匙。你說,你難道讓我和一群平民百姓擠公車去嗎?這天底下的父母都把自己的兒女當寶似的疼,我咋就跟塊變形大便似的由他們愛怎麼踩就怎麼踩啊?”
“看你這人,講話也忒沒素質了,還當什麼鑽石王老五……”
哦,原來又是一個嘴裏嚼著兩萬三萬的鮑參翅肚,手裏耍著四萬五萬的名牌手表,腳底踩著六萬七萬的高檔皮鞋的富二代啊!
“咦,對了,你昨兒個不是裝成個送外賣的泡妞去了嗎?怎麼樣?”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個猛跳,奶娃子說的這興致勃勃的話,我怎麼那麼有印象呢?
“唉!別提了!一提起來我就一肚子火!我昨兒個不是接到個電話送外賣嗎?我想著就是緣分,就把假裝個外賣送到那女的那裏,看到了一男人和她在聊天。我看了那女的的樣子也不怎麼樣,心想著就走了。沒想到那男的突然把我叫住,死活不讓我走,最後還把我給揭穿了,把我丟了出去!”
我的心髒又再次不聽話地一跳。
這世界可真小。
“哪個男的那麼膽大包天,敢和我們何氏集團的太子爺作對?”
“擦!你知道嗎?那貨兒原來是個女的。你說這年頭女人像男人一樣爺們,男人像女人一樣娘們,這什麼世道啊這是!?”
我皺著眉頭,越聽火氣冒得愈大,我能感覺我放在桌上的那杯貓屎咖啡被我激動的雙手震得一顫一顫,我能感覺我身邊周圍的低氣壓像一股股青煙一樣凝聚在我的頭頂上。
我可笑這個世界原來就那麼小,卻也不得不無奈地承認這個地球是圓的,你從這一端繞著地球走一圈最終還是會回到原點,就像我和這男的一樣,好死不死都給碰在了一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猿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