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良像是喜歡上她的背後似得,又走到她的身後,問道:“為何?難道你被欺負了?”
漫文嗤笑一聲,摟著髒衣服出了門。
被留在屋內的微生良微微低著頭,看不見他的神情,卻聽見他喃喃道:“遇到一個礙事的家夥呢。”
他抬起了頭,指尖點著自己笑彎的嘴角,眼睛居然是一片血紅色。
空蕩蕩的房間裏,傳來幽幽的聲音,他說:“這樣才更好玩,不是麼?”
漫文出了門,將衣服拿到後院,原本準備自己找個地方將它們洗幹淨,結果在長廊裏遇見了難樓,他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將她手裏的衣服拿了過去。
她還來不及為之前的事情感到尷尬。
漫文僵硬的問:“怎麼了?”
難樓牽起她的手,向外麵走去,漫文在後麵走得磕磕盼盼。
路過大廳時,一個肩上打著毛巾的店小二走了過來,哈著腰,笑問道:“客官有什麼需要麼?”
難樓直接將手中的衣服遞了過去,吩咐道:“拿去扔掉。”
店小二拖著嗓子應了聲:“誒……”轉身便離開了。
漫文順從的被難樓牽著走到大廳,見他將衣服扔了,也沒有說什麼,但是見他還想拉她繼續往前走,有些疑惑地使了些力,讓他停了下來。
漫文試著掙開他的手,他居然順勢鬆開了,漫文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買衣服。”難樓說話一向簡潔。
漂亮女人有一個致命弱點,那邊是逛街,這是她們的通病,果不然 ,漫文聽到難樓說要帶去買衣服時,她的眼睛無法克製地亮了一下。
她略做了下掙紮,“還是不要了吧,我有衣服穿得。”
難樓隻是雲淡風輕地看了她一眼,說:“走。”
漫文還在猶豫掙紮。
樓上,微生良走到欄杆邊,扶著欄杆說:“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難樓看卻沒看他一眼,漫文望了過去,在這個世界待了有段時間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機會出去逛逛,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她……有些心動。
“我們想去集市逛逛,你可要一起?”她因為種種原因不敢再與難樓獨處,微生良雖總是每個正經兒,但卻不能不說關鍵時候,他總是很可靠。
微生良身子像是沒長骨頭似得靠在欄杆上,“喲,小徒弟,你這是在邀請師傅陪你逛街麼?”
漫文想扯著他的衣襟就走,但現在隻能不爭氣的看了他一眼,“算是吧。”難樓在她身邊,她不敢做的太放肆,畢竟現在微生良是她的師傅。
難樓隻是站在一旁。
微生良左手用力一撐欄杆,從上麵跳了下來,然後小跑著來到漫文身邊,
他笑著說:“這位兄台一表人材,竟然有我一半的風采,得來不易啊,敢問兄台貴姓?”
漫文一時不差,嗆得連連咳嗽,微生良故作不明地問:“她是誰?”
漫文想到自己還未向微生良解釋現在的情況,若他說出自己其實是叫漫文,那可如何是好,她搶著說道:“是我是我,你們認識不就行了,深究那麼多做什麼,再不走天就黑了。”
真不知道微生良與難樓到底誰更厲害,若微生良可以打過難樓,不說重傷,能給時間讓他們逃走便好。
微生良笑彎了眼,使勁得摸了摸漫文的頭,說:“我卻不知道我家小徒弟已有婚配了?”
漫文難得沒有反駁他。
一旁的難樓自然的伸手揮開他的手,牽過漫文便向外走去,微生良看著他們一起走遠的身影,故而鬼魅一笑,故而麵露愁容,就像是被奪了神誌一般。
燈火明媚的夜晚,街上的店鋪都點亮的燈籠,紅紅的光照在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臉上與身上,那些冰冷麻木的臉也變得紅潤而幸福的喜氣洋洋。
漫文難掩好奇的看著路兩旁的景象,除了不是高樓大廈外與她所生活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遙遙得看見一家店鋪前麵掛著一麵旗幟,上麵寫著裳,門口的仆人正在送一位夫人出門。
難樓先走了過去,身後的漫文看了看微生良,又看看難樓,還是跟了過去。
進了店內,店員就迎了過來,笑吟吟的問:“客官這邊請,請問是要給哪位添置衣物呢?”
微生良趕了過來,拍拍漫文說,說:“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