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說些什麼,可欲言又止,我記憶中的許晚風隻是我的同學,可是我從朱珠的口中已經弄清了我同許晚風之間複雜的關係。
“夏夏,你和晚風是我這輩子最疼愛的人,可惜晚風已經不在了,所以我不希望我唯一的女兒不開心,”許寶升燃起了一支煙,用力地吸了一口,又道,“也許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就像宋先生得到了晚風的心髒,而後又接近了你。”
我默不作聲,他又道:“宋先生是個好人,程卓揚也是個好男生。夏夏你要順著你自己心,即使你失去了記憶,可是真實的心意是不會潛意識背叛你的。”
“爸爸和媽媽要去鄉下去了,豬場要重新運作起來了,我想很快,你爸又可以重整旗鼓了。”
許寶升和張雙嬌離開後,我才知道許寶升的一身債務是宋遠晟默默地還清的,豬場運行的初始資金也是宋遠晟以原始股東的借口注資的。
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為我解決了困難,而我卻全然不知。
送走爸媽,我特意移步到陽台想見見宋遠晟,說句感謝什麼的,可是意外地是一天都未見到宋遠晟。到了第二天晚上,我站在陽台上,望向隔壁的臥室,黑漆漆的一片,宋遠晟還是不在。
我打了宋遠晟的電話,可惜對方是關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還是不安心,最後撥通了宋叮嚀的電話。她知道我的來意後,含糊其辭道:“我哥……他去出差了。”
“他去哪裏出差?”
“他……”
這時電話那頭響起了默默的‘汪汪’聲,看來默默正在被宋叮嚀照顧著。宋叮嚀惱怒道:“喂,壞狗,不要坐在我的沙發上!”
“啊!你要氣死我啊,默默!這是我的圍巾!”一陣布料抖動的聲音,宋叮嚀又大聲嫌棄道,“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到處撒尿的,真是要瘋了!”
似乎聽筒對麵的宋叮嚀正在和默默做一番艱難的爭鬥中,而聽筒這一麵的我,突然道:“叮嚀,要不我來照顧默默吧,它現在聽我的話。”
宋叮嚀遲疑一陣,道:“這……”
“它已經習慣了住在宋遠晟的屋子裏,在我的家和它在以前的家沒差別。”我好心又道。
“真是求之不得啊,那拜托你了,許夏姐!”
當晚宋叮嚀就把長耳朵送了回來,默默早就把我的家當作成它自家一樣,這回更是不認生地伏在臥室的門旁邊昏昏欲睡了起來。
“每次我哥把默默交給我,我都是一陣頭痛,他怎麼就那麼喜歡這隻狗呢!”宋叮嚀抱怨不停道。
“叮嚀,你哥他到底去哪裏了?”
心中仿佛有個預感,宋遠晟不是去出差,而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許夏姐,你別每次都問我這樣的問題,上次在西寧我哥都怪我告訴你他病的嚴重。”
我很是不解,怔愣半會兒,迫切問道:“叮嚀你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許夏姐,至從他決定愛上你,他就讓我答應了他一個請求。”
“請求?”我更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許夏姐,我哥說,他身體出現任何問題都不能告訴你,即使有一天他真的死了,他也希望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頓了頓,宋叮嚀才沮喪地抬眼看我,道“因為我哥不希望你難過,他真的看不得你難過。”
耳邊好像有個悶雷打響,讓我猛地打了個激勵,我的全身微微在顫抖著,宋遠晟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世上大概也隻有宋遠晟這樣的人才會鐵石心腸地許下這樣的誓言。
對,他就是個神經病,隻有神經病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憑什麼他的事情,我要被蒙在鼓裏,不是說曾經的我們是那麼相愛的,那麼為什麼要讓我不知道?
如果要讓我不知道,為什麼要一開始就來打擾我簡單的生活?
憑什麼!憑什麼?宋遠晟!
我猛然起身,怒目看著宋叮嚀,質問道:“宋遠晟到底在哪裏?”
“他,他在醫院,他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宋叮嚀吞吞吐吐道。
我拖著宋叮嚀直接趕往了醫院,從醫生的口中,我得知結果並不樂觀,剛開始的他出現了胸痛和呼吸困難,而後他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他的病情出現了惡化,我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突然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
那種恐慌和無助終於襲麵而來,我還沒記起我和他的那些故事,他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沉睡了。
他怎麼能夠這樣?在我沒有記起一切,他不能夠睡著!
對,他不能睡!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過得平常還要忙,我對不起大家~~
明天閃閃要投入新單位的新工作了~希望一切順利,重點是希望不忙~才能回來給大家更文。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