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知道他不會從自己的心底離開,即使不用想念,仍然是一種極大的安慰,可是更多的時候,那些人即使是想念卻也必須得要鬆手。
不甘心,但是如果讓她去抱怨命運,那也不可能。
許月晚不想做那樣的一個人,更不想要讓自己變成那麼可憐的模樣。
劉寶珠身上的東西她注定不會擁有,即然自己注定了沒有資格站在薛少亭身邊的話,那麼在最早的時間離開,不是對誰都好的事情麼。
雖然說兩個人在一起工作的時間並不是特別的長,但是月晚也很清楚的知道那個人在工作上還是相當嚴格的。公私分明的人,是不可能讓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搞在一起的。而她也一樣的,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做到跟薛少亭那麼坦然的相待。
先前能夠在那個男人麵前做到鎮靜,是因為當時那樣的一個環境,可是一個人的勇氣很多時間都會有某一個時候忽然之間用盡的。許月晚知道現在的她就處在一個勇氣被花光了的狀態之下。
一夜無眠,終於還是做出來一個決定,那就是離開。
如果說四年前的離開是因為想要逃避那個傷心之地,那麼現在,就是一種迫於命運的無可耐和。
她答應過月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正是因為答應過月陽,所以一定會很認真很努力的做到這個承諾。
第二天,許月晚意外的沒有見到薛少亭。
她的辭職信拿在手裏,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薛少亭在這個時候出差,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許姐見月心情重重的模樣,又知道她前一天因為胃痛的事情被總經理送進了醫院,心裏就知道這姑娘肯定有什麼事情。
許月晚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索性一五一十的將一切都說了,:“許姐,我們辭職的話,是不是一定要總經理簽字才可以辦離職手續?”
“你要辭職?”
許姐大驚之下,忍不住將這一句話給吼了出來,剛好就被劉寶珠給聽到了。
那個女人原本冷眉豎眼的,一下子就變了樣,雖然還是跟先前一樣的冰冷,卻顯得柔軟了很多。
那個人看了他們這邊兩眼,然後直接性的起身朝著他們走過來,“你想辭職?”
許月晚點點頭,手裏的辭職信一下子被那個女人拿過去,看了兩眼過後,眼睛一挑,“不必薛少的簽字,我就可以直接準了。!!
有了這個在所有人眼睛裏公認的未來老板娘的簽字,許月晚在上午就很快的辦理了離職手續。
這個女人的動作真的是相當的快,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她代表著大老板。既然有了這麼一重身份的話,誰都不會再顧忌什麼了。
於是等薛少亭第二天回到安達總部的時候,麵對的隻是一個空缺的秘書處職位,以及一個隻簽了劉寶珠名字的離職書。
生氣,除了生氣,還有一種恐懼。
沒有經曆過離別的人,永遠都不會理解得了一個人在不得不麵對那樣的事情的時候,那讓人恐懼的心情。
他們在這短短的二十多年裏麵,已經兩次別離。
每一次都是那般陰差陽錯,每一次薛少亭都不相信他們之間還會有再見的可能性,但是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玩笑,盡管不是特別的好笑,卻還是了了他的願望。
明明當初並不想要來到這個公司,卻意外的發現那個遍尋不見的姑娘就在這裏。
他實在是太過於的恐懼,恐懼自己做的事情會讓這個姑娘受到驚嚇,所以每一次的提及三年前都小心翼翼。之所以次次提及都不敢深入,就是害怕會嚇到這個姑娘。
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薛少亭知道月晚一直都不是真的在他的世界裏麵,可是那個姑娘的突然離開還是讓他恍乎之間以為是個夢。
劉寶珠看薛少亭的表情相當不對勁,剛想說點兒什麼來表明自己並沒有胡思亂想什麼的,這個男人卻已經離開,並且離開的速度還是相當的快。
路上,薛少亭給宋玉打了電話,得知她是今天的火車。
看時間,好在還有時間。
可是等薛少亭去了火車站以後卻並沒有找到月晚,為了找到那個姑娘,他甚至買了火車票上車,從車頭到車尾,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許月晚的姑娘。
那個人……似乎又一次的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麵。
其實月晚沒有特別消失,隻不過是坐錯了一列火車而已。也正是因為她忽然之間坐錯車的事情,讓二人再一次的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