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辦妥了?”
長孫莞霽看著素影匆匆趕來,不緊不慢地問著。
“王妃,殿下真的會在這個時辰回來?”
若不是從下人那兒打聽到,慕容灝宸必定在戌時回來沐浴,她也不敢冒這樣的風險。
要是被抓到兩人之間的私情,葉漪蘭的名聲定會受損。
這樣兩人之間定會避嫌,他的心思也不會在葉漪蘭身上,哪怕多於自己說上幾句話,也是心滿意足的。
他這一生不管有多少個女人,她不在乎,隻在乎他對哪個人溫情勝過自己。
不能怪自己心狠,而是想擁有他的全部。
明知占有欲太強,會失去他,可她不在乎。能在他身邊,也好過對他的思念不再是一平江水。
她也怕,他們獨處一室會發生什麼。
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入門而進。
裏麵沒有任何的夾雜的聲音,空氣寧靜地有些滲人,隻有白紗在空中舞動。
“王妃怎麼前來?”
長孫莞霽見四周無一人,也沒看見他的身影,隻見她不緊不慢地更衣。
方才,聽到開門的聲音,葉漪蘭下意識地有些慌亂。
一見到她才明白,若不是她晚來一步,那麼與慕容灝宸之間的事情有苦也道不明。
此刻,葉漪蘭才清楚這一切都是在她的布局下。在如此慌亂的情緒下,他都能猜到事情的嚴重性,才告訴她自己從未來過。
險中求生,隻有他能做到。
“這裏好生熱鬧。”
“參見殿下。”
心虛地她,一見慕容灝宸從後麵而來,言語中並未帶著怒氣可後背的涼意讓她心更加慌亂。
原本的計劃,早已經打亂了她。
從他進來那一刻,葉漪蘭不敢與她對視。
而他,還能清楚地看見那脖子的痕跡,心中懊惱不已。若有人再觀察的仔細點,想必會令人懷疑。
走到長孫莞霽的麵前,看著跪在地上的她。自打葉漪蘭進入這裏開始,就察覺被人下套了,怎麼也不會想到長孫莞霽掌握了自己回來的時辰,要是晚來一步定會鬧得滿城風雨。
“王妃,不知道府中的規矩嗎?這裏是隨便讓人進出的地方嗎?你好大的膽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並未絲毫讓她解釋的機會。
跪在地上的她,能看到慕容灝宸雙手緊握的拳頭。
“妾身知錯,還望殿下責罰。”
“責罰?”輕蔑地一笑:“不必了。日後安安分分待在的寢殿,比什麼責罰都好。”
慕容灝宸一轉頭,兩人目光而視。眸中冷峻的氣焰還未退卻,冷冷道:“怎麼想在這裏過夜不也不成。”
葉漪蘭不解地目光看著這個陰晴不定的人,可他的眸令人無法抗拒。
長孫莞霽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苦笑地癱倒在地。
“殿下吩咐奴才送王妃離開。”
“王妃,我們該回去了。”
她出身名門,已是他慕容灝宸的妻子,竟然都不能在府中來自去如,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慕容灝宸,你的心好狠,你這樣做將我囚禁有什麼區別。葉漪蘭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
她掌握了一切,可偏偏還是出了差錯。
看來,真如慕容灝隸所說,千萬別猜透慕容灝宸放心思,你越猜不透越讓你陷入囹圄。
葉漪蘭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路他都不曾開口說話。
將她帶入一所寢殿中,映入眼簾的便是盛開的蘭花。
“帶葉小姐換身衣服。”
葉漪蘭看了自己的衣物,早已換上幹淨的衣物,不解道:“為何?”
“還不帶葉小姐進去。”此刻,他毫無心思再聽她的任何一句話,悠然地坐在桌前,拿起書籍不曾理人。
被強製帶入,一旁的奴婢將她的衣裙脫下,輕聲地解釋:“殿下不喜王妃,自然對王妃的東西不喜,還望葉小姐見諒。”
看她們都是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敢在他麵前多言一句,不禁問道:“你們很怕四殿下嗎?”
搖著頭道:“殿下告誡府中所有人,發生任何事別多問。小姐,習慣就好。”
“你很討喜,叫什麼名字,年芳多少?”盡管他的脾氣多古怪,可他的下人長得一張巧嘴。
“這身衣服可真符合小姐的氣質。”
葉漪蘭灰心一笑,縱使不願告訴,也不逼問她。若人人帶著好奇的心,不知多少人會亡在這顆心下。
走到慕容灝宸的身側,耳畔盤旋她的話:“奴婢奉勸小姐一句話,殿下安靜的時候不願被打擾。不過殿下的脾氣喜怒無常,無法想象他發火的模樣。”
他的餘光早已經感覺,目光一直停滯在書上,慵懶道:“怎麼不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