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凋落的蘭花,輕飄飄地落在窗沿邊。
一眼望去,一雙凝重地眼眸盯著麵前早已打開的木盒子。
飛羽見殿下眉宇間緊蹙,充滿疑慮:“看來,皇上早做好了打算。殿下,為何還如此憂愁?”
令他憂愁的,並不是皇位,而是令人無法去一一追尋的一個秘密。
“今日得知一件事,關於母妃當年的病情。太醫院定是做了隱瞞。”
緊握的拳頭,狠狠地砸著桌麵。
若早些發現,母妃也不會慘遭奸人的毒手。
“皇上早已視殿下為儲君人選,想徹查太醫院並非難事。”
飛羽這些年跟在殿下身邊,便知曉殿下並非貪圖這些名利。
選擇在絕境中隱忍,也不願在逆境中不強勢自己的勢力。
不甘永遠做他人身邊的螻蟻,唯有強大的自己才能守護身邊的人。
捧起木盒子走到窗邊,拾起那朵蘭花放入盒中。
願再見麵時,願你能看清我。
一弦情殤未曲散,長憶相思紅豆矣。
嘴角那抹自嘲自諷,無奈長歎一聲。
“這幾日,好好看著王妃。可千萬別出了差錯。”
“屬下明白。”
縱使他不知她們二人之間談論了什麼,必定與自己有關聯。
他就要成為與皇後對弈的那個人,想看著著她無棋可下,無棋可用。
夜闌人靜伊人醉,相望俯首赧顏紅。
葉漪蘭獨自坐在院中,抬眉仰望星空。
星空中最閃耀的那一刻,便是他。
臉上洋溢著傷感,眼眸中的一切遮掩不住思念的情懷。
今日私自又與他見麵,曆曆在目地情景似乎就在眼前。
‘今日出來與你見上一麵,不知有多難。’
抓著葉漪蘭的手,頗為想念。
幾日來,他一直偷偷觀察葉府的一舉一動。
可葉府的舉動,無任何異常。就連慕容灝宸,也不曾來過。
葉漪蘭將手抽離,目光一直目視著他。一見到他,不會忘記那晚發生的事情。
‘殿下,還想讓我去四王妃那兒嗎?’
‘你是在怪我?若不是四哥,那晚陪你回去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他。’
看她連手都不願碰一下,輕蔑一笑。
‘殿下真不明白,那晚發生了何事?’她不信他不知,繼續盤問道:‘王妃不會無緣無故地叫你去邀我,除非你知道。’
‘這便是她送來的字條,你看看便知。’他來的目的就是來解釋那晚發生的事情,特意留了一手。
假若真得到了她,便可坐擁天下,何樂不為呢。
葉漪蘭隻是瞥了一眼,並未作答。這一切,他盡收眼底:‘怎麼,還不信嗎?’
‘不是不信,而是四王妃做得有些過分。若不是……’
那晚後,她都不知該不該相信他。
看見那張字條時,心中已明了。
長孫莞霽並未打算告訴他,或許他心裏明白,也許他根本不知道。
‘那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慕容灝隸心裏跟個明鏡似的,無非想明白他是怎麼逃過一劫,又怎麼悄無聲息地回府。
一直在府外逗留的他,沒有看見任何人出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