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
倏然起身的他,此時的他滿腦海中全是她的身影,這一個月來從未有過的真切,倒像是昨晚守了一夜。
頭極為欲裂的所占據著,一直都是她的麵容。
一眼撇落枕邊的白玉哨,這是他一直一來放於心尖上的物品,以往他都會握在手心中,又豈會隨意放在一旁。
這,究竟是……
韓淵躡手躡腳地進入屋內,見皇上此時醒來,心中倒是安落而下。
“皇上你可總算是醒了。”
“這是什麼?”
瞥了一眼他手中,根本便是極為厭惡。
“皇上昨晚喝醉了,這是奴才特意令人準備的醒酒湯。”
“你是忘了,朕從不喝醒酒湯。”
以往,都是她替自己準備醒酒湯,這一個月來,倒是他第一次替自己準備醒酒湯。
聽聞,韓淵倒是忘了,這是娘娘親自命令自己所準備,本以為照辦便是,可偏偏卻忘了這醒酒湯向來都是娘娘所準備。
心中頓然慌亂,畢竟他還不能說出實情。
起身坐落於床榻,腦海中倏然浮現出昨晚發生的事。那些零碎的記憶,一直在他的腦海中。
“昨晚,可有誰來過?”
“回皇上,昨晚並無任何人來過。”
“朕怎麼覺得,隱隱約約有個女人,朕差點臨幸了她。”那模糊的場景卻如此的真實,見她那一身被自己所扯落下衣裳卻曆曆在目。
他怎麼會,再次讓這件事發生。可這一次,他的心卻無半點不安。
雙眸一撇掛於牆上的劍,便上前取下一看究竟:“昨晚,朕明明刺了她,為何一點血跡都沒有。”
“皇上昨晚喝多了,是奴才一直伺候著。皇上,這或許是個夢。畢竟,皇上當初亦是刺傷過槿淑儀不是。”
夢?
若真是夢,為何這個夢,如此的真實?
而且,那個女人像極了她。昨晚,他倒是有一點記得,那個女人竟然吻自己。之後的事,他再也記不得。可他明明記得,這把劍刺入過一人的身子。而她,卻是再笑。那抹笑意,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若真是夢,為何是有蘭兒的影子。昨晚,她那麼決然,又豈會惦記著。這一個月來,她都不曾踏入宸蘭殿,又何來任何的期許。
慕容灝宸緊蹙著眉宇,見自己的衣裳上殘餘的血跡,又看向手中的劍,滿是不解地冷然道:“這衣裳,怎麼會有血跡?”
血跡?
今早見娘娘離去時,便看見娘娘手中的血跡,看來這一切果然是真。
可方才,他並未注意這些,如今想來確實……
怒斥地雙眸狠厲地看向著他,手中的劍早已架入他的脖頸:“韓淵,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奴才真的不知情。”
“昨晚,朕到底臨幸了誰?”
他不覺不可能有錯,昨晚確實有一女的,長得極為神似於她。而他自己,卻是異常無法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臨幸?
腦海中卻浮現著今早娘娘所說的一切……
——“娘娘,當真不告訴皇上?”
——“若是皇上還記得做昨晚的事,亦要你說出真相,你便告知他,誰也不是,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皇上,真未曾臨幸過誰,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他雖是皇上的人,可偏偏宸昭儀又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亦是按照她的去做。何況,亦不能讓皇上知曉,自己昨晚私自前去找娘娘前來。
可他便是不明,為何不願告知真相?
噩夢?
這究竟是誰的噩夢?
但願,真是一場噩夢,並無有過。
“替朕更衣。”
可他一直凝望著麵前這件衣裳的血跡,總覺得這件事並非如此簡單。若真是她,昨晚豈不是……
看到見韓淵今日如此反常,若不是故意瞞之,想必此事又豈會是一場噩夢。
葉漪蘭,既然來了,又為何要走?這世上,對你才會有如此不可自拔的情緒。若是別人,又豈會有這般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