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聲令下,隻見沈雨菲將目光看向了那被圍在中間的一行人,妖豔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而早在她向楚璉澈出言的時候冷易便明了了她心中的意圖。
想要在他向主上揭發之前滅了他的口,這女人手段果真是夠狠的,往日裏倒是他小瞧了這個女人。隻不過她若是以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能夠得逞的話,那就愚蠢之極了。且先不說剛才那一幕主上隱於暗處有沒有看見,即便是未曾留意到,也絕對不會讓他們這些人受製於楚璉澈之手。
沈雨菲震驚錯愕的看著突然出現,一身緋紅負手而立的人,腳下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而同是震驚的又豈隻是她一人,楊瑾天等人看了一眼相繼開口喊著“主上”的一眾黑衣人,瞬間便了然了,敢情這場行刺竟是堂堂的西恒王策劃的。
夏侯鷹無視那些投向自己的視線,隻拿雙眼看向那在自己出現的那一刻便花容失色的人。那雙狹長的丹鳳眸中滿是笑意,但是卻讓人完全感覺不到是在笑。
沈雨菲聲音顫抖的張了張口,剛欲要開口,隻見迎麵一條長鞭揮了過來,夾帶著淩厲的勁風。她隻覺得右頰傳來一聲火辣辣,鑽心的疼,然而還不待她有所反應過來又是一鞭,疼得她慘叫出聲。
眾人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半晌後反應過來後隻見楊瑾天提劍朝著那條長鞭飛身而去。
雖然是不太喜歡這沈雨菲不錯,但是卻也並不代表就能任由他人欺負了去,怎麼著這女人也是二爺帶回府中的。
夏侯鷹看著伸手便要握住自己甩出去的長鞭的人,勾唇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與此同時手腕一抖,隻見那長鞭便化作一條長蛇般纏向了楊瑾天的身子。楊瑾天心下一沉,便急急得避開了,也就在這個時候那條長鞭再次在沈雨菲的臉上烙下了一道血痕,深入骨肉。
夏侯鷹一指輕撫著那長鞭上沾染的血跡,看也不看站在身後的人,徑直冷冷的拋下了一句,“回去後自行領罰。”
聞言,冷易低垂著頭沉沉的應了一聲“是”便再無一言。
隻見夏侯鷹目光淡然的撇了一眼齊侯府的一眾護衛,然後似旁若無人的朝著那因為痛楚而用雙手捂著臉的人,幽幽的道了一句,“本尊給你兩個選擇,是你自行動手呢?還是要本尊幫你?不過若是本尊再次出手的話,隻怕是就絕對不會像剛才那般心慈手軟了。”
眾人聞言倒抽了口冷氣,剛才那三鞭下去那張嬌豔妖嬈的臉怕是就此毀了,繞是如此,還叫心慈手軟?
此刻的沈雨菲隻覺得光是輕扯一下嘴角這臉上的傷口就痛的不得了,又哪裏還開得了口說的了話。
“怎麼,下了不決心?”夏侯鷹看著遲遲不見動的人,眸光一沉,語氣一重,顯然是已經失了耐心,“既然如此的話,那倒不如本尊替你做決定好了,卿丫頭傷在哪裏?”
這句話好像是在問她,但是卻又像是自問。
“一劍還一劍好了,也隻有讓你受同樣的痛這才算是對得起卿丫頭。”話落,隻見夏侯鷹右腳一勾,踢在了地上一把長劍的劍柄上,隻見那把劍化作一道長虹朝著沈雨菲而去。
然而就在那把劍在距離她隻有一指距離的時候,一道疾風破空而出,眾人隻聽見“叮”的碰撞的聲音,隻見兩把斷劍落在沈雨菲的腳邊。但是即便劍未曾刺入沈雨菲的體內,那淩厲的劍氣仍是震的她血氣翻湧,吐了一口血出來。
楊瑾天等人看著突然出手的人,詫異的喊了一聲,“二爺……”
楚璉澈立於石階之上,看著那抹緋紅的身影,深邃的雙眸微微的眯了眯。
夏侯鷹看著去而複返的人,倒是並沒有表現出來過多的驚訝。反正自己鬧得這麼大,這個男人自然不會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怎麼,這個時候齊侯不陪著卿丫頭,倒是還有閑情逸致來救人?”夏侯鷹勾唇涼涼的問了一句,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僥幸逃脫的人。
剛才若不是楚璉澈突然出現,這個女人自是不可能還能站到現在。隻不過,既是他夏侯鷹想要取得性命,即便是能夠躲得過一次又如何,到最後仍舊逃不過一個結局,那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