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最討厭穿製服(2 / 2)

於怡對楚清河說了謊。隻有會喝酒的人才會說自己不會喝酒。真喝起來,於怡能喝楚清河兩個。女的要麼不喝,要麼死喝,直到把男人喝死,酒桌上紮小辮的是最不可忽視的力量之一。

中午時間短,他們吃了半個多鍾頭。快結束時,於怡瀟灑地掐了個響指,叫道,服務員,埋單。拿兩個塑料袋,打包。小美女挺會過。

楚清河當然裝模作樣地說我來付錢吧,哪有讓女同誌付錢的一類客氣話。於怡還是搶著付了。打包是為楚清河準備的,她告訴楚清河,飯菜他帶回去,留著當晚餐。

通過中午這頓飯,楚清河做了一個判斷:首先,於怡這個人帶點男孩子性格,敢愛敢恨。第一次吃飯就告訴了他這麼多段上的情況,說明她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第二,龐建這個人應該不怎麼樣,不然於怡不會討厭一個人到如此的地步,說了這麼多他的壞話。

女孩子嘴碎一點,可以理解。但從於怡義憤填膺的語氣看,她都恨不得把他殺了,剝他的皮,抽他的筋。第三,馮書記這個人比較喜歡自己,最終能到段上助勤,還是需要段領導拍板的。在領導眼皮子低下工作,領導能認識自己,就多了一份機會。濟州客運段六千多職工,他們哪能一一都認識。

楚清河提著塑料袋,裏麵裝兩個白色的快餐盒,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回來。當然,在街上,又享受了一遍行人的注目禮。楚清河的心情無比愉悅和健康,和美女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快。他們提前十多分鍾回來,辦公室沒人,龐建中午回家吃飯了。

於怡又到更衣室換回了路服,趴在桌上打了個盹。於怡說,中午不睡覺,下午她沒法幹活。楚清河倒沒事,跑了幾個月車,白班夜班的,早已沒有了時空概念,於是就打開於怡找來的一套資料仔細研究起來。

大約一點五十分,龐建打來電話。於怡接的,龐建說他下午有點事,不來了。楚清河心裏一喜,下午就他和於怡在辦公室了。

接了電話,於怡也沒有心情睡了。本來今天領導都不在家,想美滋滋地睡上一覺,沒想到被龐建的電話給打擾了。

既然醒了,簡單搓把臉,繼續和楚清河聊天,又痛述家史般地把龐建貶了一頓。

於怡說了,她這段時間壓抑得太久了,逮個人都想嘮嘮磕。她和龐建一天說不上五句話。

於怡問楚清河,是不是真心喜歡和文字打交道。楚清河想起了王新蓮說過的話。在客運段,要麼和拖把杆子打交道,一輩子為人民服務;要麼和筆杆子打交道,或許有出頭之日。楚清河照搬給了於怡。

於怡說,精辟。但是有一種人是例外的,比方我。我學的是動漫設計,但是我爸非得讓我上鐵路,而且上客運段。我最討厭穿製服了,整天沒個女人樣。我也不喜歡寫文章,我就喜歡搞搞設計,做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整天悶在這間屋子裏,哪也去不了,我每天都有生不如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