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不要用普通人的眼睛去看不一般的人,不了解,就不要輕易什麼都相信。
——文淵孤客
建安三年(188年)四月十二日,會稽太守王朗,欲引兵救嚴白虎,並且聽從袁術建議,合圍孫策。忽一人出曰:“不可。孫策用仁義之師,嚴白虎乃暴虐之眾,袁公路乃僭越之賊,還宜擒嚴白虎以獻孫策,與之共擊袁術,以匡漢室。”王朗視之,乃會稽餘姚人,姓虞,名翻,字仲翔,現為郡吏。王朗聞言麵目羞慚,乃怒叱之,虞翻長歎而出。王朗遂引兵會合嚴白虎,同陳兵於山陰之野。
十五日,兩陣對圓,孫策出馬,謂王朗曰:“吾興仁義之兵,來安會稽,汝何故助賊?”王朗罵曰:“汝貪心不足!既得吳郡,而又強並吾界!今日特與嚴氏雪仇!”孫策大怒,正待交戰,賀齊早出。王朗拍馬舞刀,與賀齊戰不數合,朗將周昕,殺出助戰;孫策陣中黃蓋,飛馬接住周昕交鋒。兩下鼓聲大震,互相鏖戰。忽王朗陣後先亂,一彪軍從背後抄來。王朗大驚,急回馬來迎:原來是魯肅與程普引軍刺斜殺來,前後夾攻。王朗寡不敵眾,與嚴白虎、周昕殺條血路,走入城中,拽起吊橋,堅閉城門。孫策大軍乘勢趕到城下,分布從軍,四門攻打。王朗在城中見孫策攻城甚急,欲再出兵決一死戰。嚴白虎曰:“孫策兵勢甚大,足下隻宜深溝高壘,堅壁勿出。不消一月,彼軍糧飛彼軍糧盡,自然退走。那時乘虛掩之,可不戰而破也。”王朗依其議,乃固守會稽城而不出。
十八日,孫策一連攻了數日,不能成功,乃與眾將計議。孫靜曰:“王朗負固守城,難可卒拔,會稽錢糧,大半屯於查瀆;其地離此數十裏,莫若以兵先據其內:所謂‘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也。”孫策大喜曰:“叔父妙用,經驗老道,此計足破賊人矣!”即下令於各門燃火,虛張旗號,設為疑兵,連夜撤圍南去。魯肅進曰:“主公大兵一起,王朗必然出城來趕,可用奇兵勝之。”孫策曰:“吾今準備下了,取城隻在今夜。”遂令軍馬起行。
卻說王朗聞報孫策軍馬退去,自引眾人來敵樓上觀望;見城下煙火並起,旌旗不雜,心下遲疑。周昕曰:“孫策走矣,特設此計以疑我耳。可出兵襲之。”嚴白虎曰:“孫策此去,莫非要去查瀆?我令部兵與周將軍追之。”朗曰:“查瀆是我屯糧之所,正須提防。汝引兵先行,吾隨後接應。”嚴白虎與周昕領五千兵出城追趕。將近初更,離城二十餘裏,忽密林裏一聲鼓響,火把齊明。嚴白虎大驚,便勒馬回走。一將當先攔住,火光中視之,乃孫策也。周昕舞刀來迎,被孫策一槍刺死。孫策引軍圍其眾,大呼:“降者不殺,不降者屠!”餘眾畏懼,皆降。嚴白虎殺條血路,望餘杭而走。王朗聽知前軍已敗,不敢入城,引部下奔逃海隅去了。孫策複回大軍,乘勢取了城池,安定人民。不隔一日,隻見一人將著嚴白虎首級來孫策軍前投獻。策視其人,身長八尺,麵方口闊。問其姓名,乃汝南富陂人,姓鄧,名當,字元齊。孫策喜其勇猛,命為別部司馬。自是東路皆平,令叔父孫靜為會稽太守,令朱治為吳郡太守,收軍回吳郡。十九日,程普請擊昭,策曰:“許昭有義於舊君,有誠於故友,此丈夫之誌也。”乃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