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鴛急忙趕了回府,支開小鵲後就直奔馬廄而去,牽了匹馬調頭就要走。
手腕被突的製住,來人一臉嚴謹認真:“恕卑職冒犯,但將軍之令卑職斷不敢違背。”
“倘若我非要去呢?!”腦袋裝漿糊的家夥,倘若他真出了事還需遵守什麼破命令!
“將軍說過,一切因以夫人安全為先,倘若夫人執意如此,卑職隻好強行將夫人鎖起來,事後卑職自會向將軍請罪。”他麵無表情道。
“你若再逼我,我便將這腹中的胎兒打掉。”她輕輕笑了起來,一派的冷靜從容:“倘若他真死了,我留下它做什麼?你自己好好考慮,寧家最後的骨血你可擔待得起?”
立皆頓時沉了臉色,他從未想過會有這般狠心的女子,虎毒尚不食子,可見她神色堅定,他不敢賭,隻得世間咬了咬牙,應道:“夫人若執意如此,卑職不敢不從!”
“好。”她轉身踏上馬鞍,卻被其攔腰一抱在懷,他一板一眼答:“夫人,得罪了!若以夫人的身體恐怕難以支撐。”
“無妨。”她哪裏還有其他精力去顧這些男女之防。
盡管立皆在她的催促下緊趕慢趕,又抄了近路仍舊花了三日半趕到益江,當時已是下午時分。因為未曾得到任何消息,去到的時候就被攔了下來。
守門的衙役見立皆步履生風,是個練家子,便立刻拔了刀喝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府衙?”
“告訴你們縣令,朝鸞公主親臨。”
青鴛抬頭看了眼牌匾上的白綾,聲音毫無波瀾:“屍體都沒尋到,你們就急不可耐的掛起了白綾?”
不過片刻就陸陸續續跑出來幾人,青鴛一眼就瞧見了其中的程長晏,三步並兩步走到他麵前,聲音異常平靜:“程長晏,你可是尋到了寧連的屍首?”
“回殿下,未有。”他答,麵色有些難看,許因著是幾日徹夜未眠,眼眶下的青影十分顯眼。
“那你將這府衙裏掛滿白綾是在做什麼?”她聲音驀地發寒,神色滲人:“程長晏,隻要我一日不見屍首,你等就休想為他披麻戴孝!”
青鴛一把扯下他腰間的麻繩,異常堅定:“現在就,帶我去找!”
“殿下萬萬不可,那處仍在山匪控製之中,倘若……”
“程長晏!”她大聲喊了句,目光直直望進他眸子裏:“倘若寧連並未死於山匪陷阱,而是因爾等貪生怕死而令他求助無援,致使他……我必定不惜一切叫爾等給為他陪葬!”
“到時我倒要看看高家是否還能保得住你!?”她咬了咬牙,按下滿腔怒意,問道:“你帶是不帶?!”
“好。”他立馬轉身去點兵。
縣令見人走了,方拱手卑歉道:“殿下,微臣是這益江的縣令,今後……”
青鴛聽得直瞥眉,冷聲打斷:“好了,多餘的廢話就不用再說了,本宮隻想盡快將著山匪鏟除了。”
安靜了片刻之後。
“卑職是這縣衙的師爺,殿下若用的上盡管吩咐。”說話的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臉色白的過分,文文弱弱的似乎一推就倒的樣子。
她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片刻之後,程長晏就點好了兵過來,她便急匆匆起了身跟他們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