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2 / 3)

“小徒不懂事,讓呂公見笑了。”範增反應倒是快,最先賠禮道歉。

“無事無事。”呂文大度地笑笑,表示不在意。

氣氛剛剛有所緩和,項羽卻突然抱拳對呂文行了一禮,歉然道,“呂伯父,我不放心紫月,想去看看她,所以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管呂文是否同意,毅然轉身走出大廳,沒有看到呂文陰沉下來的臉,更沒有看到呂嬃那張憤怒地有些扭曲的麵容。

三:重要

“你說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啊,想的這麼入神,居然能把自己掐出血來。”回到房間裏,韓嘉一邊嘮叨,一邊為上藥包紮,“你以前不是怎麼想入非非的人啊。”

“什麼叫想入非非啊。”紫月立馬抗議,“還不是為了你的人生大事。”

這顯然隻是原因之一,不過,確實韓嘉最最關心的原因,她立馬來了精神,問道,“怎麼樣,觀察出來什麼了嗎,陳平這人怎麼樣?”

紫月轉著眼珠想了想措辭,誠實地吐出三個字:“看不透。”

“這算什麼結論。”韓嘉明顯不滿意,“誰讓你看透他啦。”

紫月沒有理會她的抱怨,嚴肅地解釋,“我從小跟著我爸四處闖蕩,看過無數的人,所以,我自詡在看人方麵還是有些能力的。今天雖然第一次見麵,可人們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會或多或少暴露出他們的性格或者內心的想法。可是,陳平完全沒有。”她想起韓嘉對她描述第一次見陳平的場景,頓時起了警戒之心,看著她,一板一眼地問道,“嘉兒,你說你第一次看見他在呂府外麵,臉上的神色很焦急,你確定他真的是焦急嗎?”

韓嘉愣了愣,雖然覺得兩者之間沒什麼關聯,好奇紫月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

翩翩少年站在府外,眉頭緊蹙,不斷地在門口踱來踱去,雙手也不停變換姿勢,好像無處擺放,那神色,那動作,分明就是焦急。可是,仔細想想,那好像是自己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唯一一次看到他除了滿臉溫和之外的另一種表情。

思考良久,她確信地點點頭。

可就這樣普通的一點頭,卻讓紫月覺得心裏突然壓著一塊大石頭,堵得難受,喘不過起來。她雙眼不斷瞪大,表情也逐漸從驚訝詫異變為驚恐。

“紫月,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韓嘉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項羽走了進來,快步來到紫月麵前,看到她驚恐地表情,擔心道,“紫月,沒事吧。”

像要抓救命稻草一般,紫月閃電般伸出手,握住項羽的手臂。

熟悉的溫度傳遞到掌心,熟悉的味道彌漫鼻尖,她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那個熟悉的人,心裏的恐慌和驚恐一下子平複下來,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變現過頭了,連忙鬆開了手,心虛地問道,“項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來看看你。”項羽見她恢複了正常,稍稍放心,溫柔問道,“你剛才怎麼了?”

“沒什麼,一點小傷,”紫月故意曲解他的問題,揮了揮自己包紮好的手,“嘉兒已經為我包紮好……”

“了”字還沒說完,她就看清了自己包滿繃帶的手,整個手掌被捂地嚴嚴實實,圍成一個大球,知道的是她不小心指甲陷進肉裏,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她整個手廢掉了。

“嘉兒,我就是流了一小丟丟血,你至於把我的手變成哆啦A夢嗎?”紫月無語地看著自己這隻“援手”,心裏暗暗揣測她這技術幫龍且包紮的時候是不是把他綁成木乃伊了。

其實這次是她錯怪韓嘉了,當初幫龍且包紮的時候,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加上特別尷尬,她真的隻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地幫他包紮了一下下,沒有減少繃帶就不錯了。今天主要是因為剛才顧著聊天,沒注意手上的繃帶,所以一不小心才包成小叮當的。

“包的太緊不利於傷口複合,還是我來吧。”項羽輕輕拉起她纏滿繃帶的手放在自己麵前,開始仔細地將緊緊包裹的繃帶一一拆開。

“你還會包紮?”紫月有些驚奇,她一直以為項羽隻鍾愛練武,卻不知道他還會處理傷口。

“行軍打仗,受傷在所難免,軍醫不可能時時跟在身邊,所以簡單的治療還是要學的。”項羽說著,圓圓滾滾的綁帶已經拆去了一大半。

紫月了解地點點頭,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人專注的側顏,嘴角輕輕上揚。

沒想到從前冰冰冷的紫月居然也又這麼一麵,韓嘉在感歎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多大瓦的一個電燈泡,立馬識趣地找了個借口,“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前廳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誒……”紫月剛剛開口,她就已經退出房間,並細心地把門關上。

“搞什麼?”剛想抱怨一番,就聽到項羽輕快的語調,“好了。”

此時的繃帶比剛才那個要瘦了許多,隻是剛才流血的地方被輕輕地為了兩圈,綁的不鬆不緊,也不影響活動,一切都恰到好處。

紫月實驗著彎了彎手指,行動自如,一點也不會拉扯傷口,衝他甜甜一笑,“項大哥,謝謝你。”

“沒事。”項羽淡淡一笑,但臉色很快變得嚴肅起來,“紫月,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果然還是瞞不過他。

紫月笑容一僵,神色暗淡下來,老實交代,“今天,見到的那幾個人……”

“他們?”項羽眉心微皺,“你看出了什麼?”

“蕭何精明會算;曹參善於納諫;夏侯嬰剛毅勇猛;樊噲雖然不善權謀,但很有幾分膽色;劉邦本事不高,但是野心不小;至於陳平……”紫月想到那張看起來溫和無公害的臉,皺眉說出四個字,“深不可測。”

這些當然不是紫月一眼就看出來的,而是結合了以前看過的史書電視劇,做了個總的評價。

“那又如何。”項羽好像並不在意,又或者,真的看不清形勢。

“這些人若能拉攏也就罷了,可若有一天成為敵人,絕對是不可小覷的對手。”紫月有些著急,項羽之所以會失敗,和他的自尊自大有莫大的關係,可是這半年的相處,她實在沒辦法把眼前之人和史書上那個不可一世的楚霸王聯係起來。他有他的驕傲,卻也有他的容人之量。這樣的他,真的會聽信讒言,送走師父嗎?

曆史明明不可改變,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冷眼旁觀了,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兵敗烏江,拔劍自刎的地步。

可惜,項羽似乎並沒有將她的提點聽進去,隻是輕輕問道,“紫月,你為什麼這麼擔心?你不相信我?”

這個回答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呆呆地看著他,少年的臉色明明是那麼平靜,可眼神裏的失落卻怎麼也藏不住。

“不是,不管我相不相信你,我都會擔心你。”大腦還沒做出反應,聲音卻自己從喉嚨裏發出,“你選擇的路,是沒有退路的。一步踏錯,滿盤皆輸。必須要步步小心,步步為營。項家缺的不是冒死廝殺的士兵,而是智勇雙全的謀臣。缺了這一類人,就算以後奪得江山,也很可能一個不小心,白白斷送。”

那時候,你也會萬劫不複。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默默低下頭,雖然清楚知道這是冥冥注定的結局,可她就是不忍心麵對。

“江山?”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尊寶,在項羽口中,卻變得那麼輕描淡寫,“誰想要,送他便是。”

什麼?紫月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對上他帶著笑意的雙眼。

那雙眼睛,重瞳依舊神采飛揚,帶著屬於他的自信和驕傲,是那樣的光明磊落。看得出來,他不是為了安慰她而搪塞的謊言,他是真心的!

如果他真的不想稱王稱帝,那是不是這樣他以後的結局有可能改寫?

按捺內心翻滾不斷地激動,她第一次直接問道,“你每天那麼辛苦練武,操練士兵,難道不是為了有一天能夠一統天下,稱王稱帝嗎?”

“不是。”項羽直截了當地搖頭,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卻讓紫月忍不住眼泛淚光,“我隻想推翻嬴政的統治,為我爹娘還有祖父報仇;想讓天下人看到我們楚國項家的雄風;還有,最重要的,我想保護好身邊每一個珍視的人。至於這個天下,”他溫厚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頭,笑容那麼溫暖,那麼迷人,那麼真誠,“沒有你重要!”

至於這個天下,沒有你重要!

這麼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像一把大鐵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眼淚不知怎的,像小溪一樣,淙淙流出。

“我希望你能像剛到項府是一樣,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不想看到你總是為了那麼遙遠的以後而愁眉苦臉,更不希望你為此而傷害自己,你明白嗎?”

臉上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珠,她急忙抬手擦去,綻放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我明白。”

“那就好。”項羽放心一笑,叮囑道,“以後別再胡思亂想傷了自己。”

紫月連忙重重地點頭,還不忘調皮地對他行了個軍禮,“遵命。”

他也笑了,眼中的光芒愈發耀眼。

也許,他真的是太陽,散發的光芒,總能驅趕她內心的不安和焦慮。在他麵前,自己可以毫無偽裝,率性大膽地做那個被自己丟掉很多年的,真正的自己!

四:勸解

晚上,韓嘉特地到紫月的房間裏慰問了一番,看著她手上那一圈薄薄的繃帶,故意“嘖嘖”感慨,“項大哥真是厲害,連包紮技術都那麼好。”

紫月當然聽出她話裏有話,故意接道,“是啊,不像某些人,跟繃帶不要錢似得,把別人的手包成哆啦A夢才罷休。”

“蕭紫月!”韓嘉果然有些氣惱,不甘示弱,立刻反擊,“半年不見而已,你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你的項大哥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作用是不小。”紫月承認得也大方,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不過也不止是他吧。師父,叔父,還有龍大哥,項莊還有項府的所有人都有作用吧。在哪裏,我非但沒有一開始擔心的寄人籬下,反而比在現代那個冰冷的家更溫馨。師父叔父都沒有把我們當外人,也沒有因為我們來路不明而敵視我們,反而真的把我們兄妹當成他們的孩子一般疼愛,也同樣嚴格要求。龍大哥外冷內熱,項莊陽光單純,和他們一起很自在,無憂無慮,人也自然開朗不少。”

“是嗎。”韓嘉看著她這樣,既為她感到高興,想到自己,又有些難過,“真羨慕你啊,和那樣好的一群人生活在一起,不像我……”

“你要是不喜歡這裏,和我們一起會江東唄。”紫月見機勸道,“師父正愁他滿腹才能我一個人消化不了呢,你要去了正好幫我分擔分擔,省得他一天到晚數落我隻會偷懶。”

“我……”韓嘉咬著嘴唇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艱難地搖搖頭。

“舍不得陳平?”紫月有點不甘心,卻也找不到勸說她放棄的理由,隻是試探地詢問,“他對你有什麼表示嗎?”

聽她這麼一問,韓嘉更沮喪了,無力地搖搖頭。

“拜托,你對他的心意,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居然無動於衷!”紫月有些憤怒,“要是不喜歡就早點說,何必這麼拖著,難道想讓你當備胎,這個男版綠茶婊。”

“你怎麼這麼說他。”韓嘉不樂意了,幫他找借口,“也許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呢。”

“他是男人,都不好意思,難道要你先開口。”紫月更加氣憤,“這可是古代,哪有女孩子先說出口的。”

“他有他的考慮吧。”韓嘉也找不到理由,連忙轉移話題,“今天你一聽到他在呂府外麵確實有著急的表情後臉色就變了,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一想到這,紫月心裏又升起莫名的煩躁,“陳平今天的表現,禮數周全,行為舉止都符合常規,完全看不出一絲錯處。和師父叔父聊天也不卑不亢,完全沒有一點點諂媚投靠之意。”

“這也算問題?”韓嘉不解。

“這樣的表現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他真的無欲無求,不想要拜官出仕。可是,陳平並不是沛縣人,他會選擇遠離家鄉來到沛縣投靠呂公,沒見到人還露出了連你都看得出的焦急麵容。”紫月突然轉頭,嚴肅地看著韓嘉,“你說,他是不是那種無欲無求的人。”

答案顯而易見,但凡有些抱負的人,都不甘就此埋沒,更何況是陳平那樣有才華的人。

韓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第二種可能呢?”

“第二種。”紫月忍不住冷笑一聲,“那就是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來,項家根本不可能走到最後,他壓根不屑投靠項家。這可是她和師父叔父見麵之前就得出來的結論,這個人的心思之深,見識之遠,真是太可怕了。”

“也許,他是故意這樣的。”韓嘉不相信地一直搖頭,“他故意這樣不卑不亢,好引起你們的注意。”

“故意?”紫月連冷笑也笑不出來了,“他和呂公溝通了那麼久,隻要有心投靠,不會打探不出來,師父和叔父都是直來直往的人,最討厭口不對心,虛與委蛇的人!”

這一次,韓嘉也找不到借口了,隻能低下頭,沉默著,一言不發。眼中似有淚光閃動,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重要嗎?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因為他長得英俊不凡,因為他渾身散發溫柔讓自己著迷,還是因為他臉上總是和煦的笑容,那麼讓人迷戀。可是,自己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卻連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這樣的喜歡,是真正的喜歡嗎?

“嘉兒,如果看以後的結果,你選擇陳平我沒有意見。”紫月抓住她的手,平靜,卻殘忍地敘說,“可作為朋友,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韓嘉沒有生氣,也沒有意外,隻是淡淡地發問。

“他的城府太深,說話做事都有太多歪歪繞繞,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你如果和他在一起,每天猜測他想什麼,開不開心,滿不滿意,太累了。”紫月也平靜地解釋,“而且,他這樣才華橫溢,卻出身貧寒的人,你認為,他最快往上爬的方法是什麼?”

“我不知道。”韓嘉木訥的搖搖頭,也許心中有一個答案,可是就是不敢往哪方麵想。

紫月歎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起心腸,接著說下去,“漢武帝劉徹會登上帝位,是因為一句‘金屋藏嬌’的誓言,奪得了管陶公主的支持。漢宣帝劉宣會登上帝位,是因為娶了霍成君,有了霍光的支持。所以,陳平要想實現抱負,最快的辦法,就是結一門好的親事。”

“你是說,他要娶呂媭?”韓嘉微微抬眼,眼眶紅紅的,好像一條離開水很久的魚,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心思,但他娶不到呂媭。”紫月終究不忍心,把曆史告訴給她,“呂媭最後是嫁給樊噲的。”

還好,還好。韓嘉撫了撫心口,長長的舒了口氣。眼神閃動,若有所思。

“可是嘉兒,家境好的人,不知呂媭一人啊。”紫月還在提醒。

“我知道。”韓嘉平靜了不少,望向紫月的眼神裏充滿了堅毅和自信,“就算這樣,我還是不甘心,我想試一試,看看自己能不能了解他,能不能成為讓他卸下包袱的那個人。也許,他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心思深沉;也許,他不會選擇那樣的捷徑。就算最後我失敗了,但我至少盡力嚐試過。結局是苦是甜,我都不後悔。”

這麼執著。紫月無奈地苦笑一下,隻能點頭。在同情龍且的同時,又有些佩服韓嘉這樣敢愛敢恨的個性,即使知道前途漫漫,很可能以悲劇收尾,也可以這樣義無反顧。拿自己呢,如果烏江自刎是注定的結局,自己有勇氣陪他一起走到最後嗎?

還有,如果他真的無心帝位,在不改變大的曆史支流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改變一下這些小小的細節,讓他能在楚漢之爭後,好好活下去呢?

改變曆史,我真的做得到嗎?

可是,就算自己可以改變曆史,但是,可以改變霸王虞姬這樣一對流傳千古的佳偶嗎?

最後陪在項大哥身邊的,是不是注定,還是虞姬呢?

“我希望你能像剛到項府是一樣,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不想看到你總是為了那麼遙遠的以後而愁眉苦臉,更不希望你為此而傷害自己,你明白嗎?”

溫暖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紫月立馬搖搖頭,把那些煩人的想法統統甩掉。答應過他,要每天開開心心的,不管能不能改變什麼,至少首先應該遵守承諾吧。

想到著,她努力揚起笑容,長長的吐了口氣。

五:夜宴

有時候,紫月覺得呂文就是文人界的土豪,這天,不知道從哪裏召集來了一群人,據說都是沛縣有頭有臉的人物,請在府上大設晚宴,各種佳肴美食擺滿一桌又一桌,更重要的是,一壇壇酒就跟白水一樣,嘩啦啦地往外倒,幾百米之外就能聞到陣陣酒香,自然喝起來也是一碗一碗地下肚,看的紫月直搖頭:古代人就是喜歡豪飲,難怪那麼短命,說不定不少人都是死在酒桌上的。

好在,她們女子小孩在內庭,隻是兩桌子人,所以她不喝酒也沒關係。聽到外麵人聲鼎沸,“喝,喝。”的聲音不斷,紫月就能想象到桌上那一盤盤當擺設的美食。

而也在這席間,她第一次看到了史上第一個專權的皇後,大名鼎鼎的呂家大小姐——呂雉。

算起來呂雉還不到30歲,可額上眼角都有了細細密密的皺紋,不知是不是因為長期操勞的緣故,她的皮膚有些蠟黃,一雙手也很粗糙,好在精神頭十足,和那些勤勞勇敢的農村婦女差不多。

看看呂媭一襲華服居高臨下,呂雉卻是粗布衣服穿著樸素,紫月暗暗吐槽:同樣是兩姐妹,嫁出去的和沒嫁出去的差別那麼大?這個呂老頭還真是偏心。紫月暗暗搖頭:這呂雉也真夠沉得住氣的,自己娘家守著這麼大的家業,居然心甘情願嫁給一個地痞**,還是一個又窮長得又不怎麼樣的老**。關鍵嫁出去以後還不主動要娘家一分一毫,真是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