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我腦中閃過諸多人的臉,最後戛然定格在簿思悠臉上。
不會吧。
仔細想想,除開簿思悠還沒長開的因素,眉眼間已經有了陸秋寒的模樣,相信再過幾年,兩人的相似之處會更多,真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難道悠悠他是……”我震驚地喃喃,倒不是求證,隻是需要一個契機緩一緩接收到的龐大信息量。
秦慕雪是簿思悠的親生母親,若陸秋寒是他的親生父親,那簿錦庭是誰?他們都有孩子了,為什麼簿錦庭和秦慕雪還會結婚?陸秋寒和簿錦庭又是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在我腦子裏打結,繞得我腦袋一陣陣疼,最關鍵的是,我是誰?我和陸秋寒的相似已經無法用巧合兩個字來判斷了,絕對有血緣關係的羈絆。
可是打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不記得生命中出現過這麼一號人,我的父母也從未提起我有個哥哥之類的事。
有時候也會覺得記憶的某一塊似乎丟失了,也曾試探地問過父母相關情況,得到的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估計那時候忘了吧”,六歲摔跤忘事,最多也就一年,父母說沒關係,我也就沒有多想。
現在仔細想想,可能那就是非常關鍵的一年。
但是都到了現在這個份上,要重新追溯記憶談何容易?
“你知道他的事嗎?”我隻好向莊邈求助。
他愛莫能助地看著我,聳聳肩,“這是你自己的事,就算想通過別的渠道了解,也絕對不可能是我告訴你。”
一來他不關心除陸秋寒以外的事,二來陸秋寒和簿家那點兒破事他也不願意主動響起。
求助被拒絕,我隻能自食其力。
可眼下能得到答案的地方隻有簿錦庭,讓我再回去找簿錦庭?不存在的。
我和他現在相看兩厭,寧願一生都不知道自己身世,我也不會去找他。
然而命運總是捉弄人,我不找他,他卻找上門來。
在莊邈的開導下,我比之前好很多,每天也肯和他出去走走,自從知道他喜歡的人是陸秋寒後他對我的態度就轉變了,不再是以前若有似無的曖昧,反而是坦坦蕩蕩明明白白的關心。
那關心像是對妹妹的。
我理解他的轉變,對他的印象也轉變很多。
“你和簿錦庭,打算到此為止了?”我在他家住了半個月後,某一天他突然這麼問我。
我心一驚,第一想法就是他要趕我了,勉強地笑笑,“我最近正在看房子,你不用擔心。”
他眉頭微皺,片刻後舒展開輕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連一個女人都養不起了?”
“不敢不敢。”我連連否認,緊張的心情得到紓解。
和簿錦庭當然沒可能,我又不是不要臉,為什麼要熱臉貼冷屁股?找罪受。
“在你徹底解決你的感情問題找到生活方向前,可以先住在我這兒。”他言辭肯定,眼中的關心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