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湧上來,本以為不會再得到真情實感的關心,沒想到這份溫暖是來自於令人聞風喪膽的莊邈,詭異又窩心。
不過感情問題……
“我已經解決了啊,現在就剩之後怎麼生活了。”我勉強笑笑,感情還有什麼可處理的,我和他並沒有結婚,隻是談談戀愛,現在分手了就不會再有後文了。
“是嗎?”他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我莫名其妙,卻看他視線轉向了門口,我跟著看過去,眼睛停在那兒動不了。
是簿錦庭。
他站在大門口,隔著遙遠的距離和我對視。
我第一反應就是逃,又猛地想起我已經在屋內,又能逃到哪裏去?隻好轉個身不去看他,不想再讓他踐踏我的感情了。
“江暖!”他在外頭大喊一聲,我背脊一僵,打算離開的腳步生生頓在原地。
他已經變成了我骨子裏的一道疤,就算我努力忽視,可一旦他動,我還是無法裝作不看。
“你想見他的話,我就開門。”莊邈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看著我,一副全聽我指示的模樣,可我分明從他眼裏看到了八卦的戲謔。
算了吧,我還沒有做好麵對他的準備,不管他現在說什麼於我而言都是糊裏糊塗。
我搖搖頭,不敢去看門口人的臉色,徑直走進房間。
他追到這裏來想說什麼?不爽我住在他對頭家?
可笑。都分開了,他憑什麼來管我。
我坐在鋼琴前,頭一次沒有彈琴的心思,腦子裏都是他一臉著急站在外頭的模樣。
要不要見見他?這個念頭猛地冒出來,我急忙甩甩腦袋。
“沙沙——”外頭傳來一陣奇怪的響聲,我住在二樓,外頭有顆大樹,有時候風大了也會有這樣的聲音,我不以為意,垂頭繼續發呆。
“嘩——”這明顯開窗的聲音拉回我的神誌,我猛地站起來,警惕地看向窗戶,卻在看清扒在窗戶上的人後愣住。
不至於吧。
“你……”
“我有事和你說。”他跨坐在窗戶上,動作滑稽,麵色認真。
“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冷著臉,別開視線。
他著急翻下來,幾步走到我麵前,“江暖,和好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腦子沒問題嗎?得了失憶症?上次讓我那般狼狽,隔了幾天爬個窗就讓我原諒他?
太可笑了。
“您請回。”我抱臂冷笑著看他,還真把我當他的擁壘了?
他急切地走近一步,目光複雜隱忍,“我是有苦衷的。”
嗬,苦衷?我早就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迷惑的小女孩了,既然他是真心喜歡我,有什麼苦衷大可直接告訴我,如此一廂情願地解決,傷害後又用一句“有苦衷”輕輕巧巧帶過去,擱誰誰樂意?
“既然有苦衷,那你說說苦衷是什麼?”我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屑。
他臉色一變,怔怔地看著我,在我話音落後久久不開口,意料之中的反應,我嗤笑道,“說不出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