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小飛哥感覺很意外,跟小弟們對視了一眼,攔住他,問:“是誰來收的啊?”
錢老四還在找,說:“說是東陽幫的,收了錢還給我們留下了一個電話,說是交了錢這裏就由他們罩著了,他們保證不會有什麼意外。”
聽說是東陽幫,小飛哥啪地把扇子合上,說:“別他媽聽他們胡說,這裏是老子的地盤,他東陽幫算個屁,你交的那一份不算,算是喂狗了。”
錢老四想了想問:“如果我們交了保護費你能保證別人不會來我們這裏惹事麼?”
小飛哥橫著鼻子說:“我管不了別人的事,隻管得了自己,我隻能保證你交了錢,我們的兄弟不會找你的麻煩,別的,保證不了,我們又不是太平洋上的警察,哪裏管得了這麼寬。”
錢老四不說話了,小飛哥有些不耐煩了,用扇子點了點他的肩膀窩,聳了聳鼻子,說:“你他媽到底交還是不交?”
小東北把手中的牌一甩,站了起來,小飛哥身後的幾個小弟上前一步,撩開襯衣,露出腰帶上的短刀。小東北根本不怕他們這一套,還想上前,但被錢老四趕快攔住了。
錢老四賠著笑臉,說:“大哥,我也不是老板,這樣吧,我先請示一下老板,再給你們回話。”
小飛哥鼻子裏哼了一聲,說:“你們商量著辦吧,明天我再來,不交就關門,要交一個月兩千,一年兩萬,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到時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說完,頭一扭,帶著他的率先走了,他的幾個小弟惡狠狠地看了小東北一眼,也跟著走了。
小東北在旁邊氣得直咬牙,他不明白為什麼錢老四突然變得這麼熊包,要按他的脾氣,早就撲上去跟他們拚了,拚死一個夠本,拚死兩個賺一個,誰怕誰。
錢老四沒有理他,走到門口看著小飛哥他們幾個走了,趕快拿出手機,給王立打了個電話:“快拿著家夥出來,有人到我們店裏鬧事了,一共四個人,帶頭的戴著頂帽子,穿著白襯衣、黑褲子,很好認,從我們店門口向村子裏去了。給我狠狠地收拾他們,但是不要鬧出人命,狗日的太欺負人了。”
最後,錢老四特意叮囑:“收拾完他們以後,一定說是東陽幫的,東陽幫的你記住了麼?”
王立幾個早就憋得撐不住了,聽了錢老四的電話,站起來拿著家夥就衝出了院子。他們追過電玩廳的門口,錢老四在內麵向著小飛哥他們幾個走的方向指了一下,四個人就追了過去。大概追出去五十多米,就看到四個人在前麵大搖大擺地走,帶頭的正如錢老四所說,戴著頂氈帽,挺顯眼,他們追了上去,王立嗓門大,叫了一聲:“你們給我站住!”
小飛哥從電玩廳出來,感覺錢老四已經成了刀頭上的肉,明天來肯定能拿得到錢,正得意著呢,突然後麵傳來一聲炸喝,把他嚇了一跳,停下來,回頭一看,追過來四個人。這四個人都長得高高壯壯,為首的一個手裏拿著個雙節棍,圓睜著雙眼,威風挺像李小龍,但身材比李小龍可壯得太多了。另外一個拿著一根標槍,這玩意兒他在學校見過,還有一個拿了把西瓜刀,第四個人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板。這四個人凶神惡煞般站在那裏,仿佛傳說中的四大金剛。
自打在老家遊戲廳裏跟長頭發打了一架之後,這幾兄弟認識到,以後肯定少打不了架,就開始做起來準備,頭一件事就是找自己喜歡的武器。王立一開始選擇的是他上學時用的鏈球,但錢老四製止了他,因為這東西又大又沉,掄起來砸到人頭上,非飛即傷,殺傷力太大,錢老四說:“你是打架還是殺人啊?”王立才換成了雙節棍,一是因為他崇拜李小龍,另外是這東西有根鏈子,甩起來雖然沒有鏈球過癮,但比較相似,拿起來順手。拿標槍的不用說了,自然是劉業華,這東西本來是他從學校畢業時順手牽羊帶出來的,練了這麼多年,他對這東西有感情,就留在了身邊。後來選武器時,他覺得標槍不錯,既沒有王立鏈球那麼大的殺傷力,用起來功能又多。可以打,還可以紮,萬不得已的時候還可以投擲出去,他可是在幾十米外紮透過別人的腦袋,知道這東西的威力。拿西瓜刀的是楊超仁,這把刀還是從長頭發那裏搶來的,算是戰利品,同時也是他賴以成名的武器,當初就是提著這把刀追了長頭發十公裏,讓他名聲大振的,後來再打架時,隻要拿出這把西瓜刀,就足以讓對方的心理上弱了三分。拿木板的是劉典翔,這板子就是他練跨欄時那欄上麵的板子,他看別人用的武器都跟自己的專業有關,為了表示兄弟之間的團結,他就回學校找師弟要了塊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