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哥一看這哥幾個架勢,知道遇上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問:“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他這麼一問,王立有些慒,自己是哪條道上的啊?我們哥七個應該比較像江南七怪,如果算上陸良,那就是八仙過海了,可現在隻有四個人,那麼叫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他還在那裏想,楊超仁腦子靈活,突然想起前天錢老四叮囑過他們,一定說是什麼幫的,但他忘了是什麼幫,但又怕王立說出了實話,搶著說:“我們是哪條道上的你都看不出來?老子是東洋人!”他隻記得錢老四說的時候自己聽了感覺那個地方好像跟日本有關,東洋人脫口而出。
小飛哥可聽不出他說的是日本人,但一聽東洋這兩個詞,立刻與剛才錢老四講過的事掛上了鉤,錢老四說過,他們已經向東陽幫交了保護費,人家還承諾出了事就會兜著,他真以為這四個就是東陽幫的人了。
他冷冷地說:“我們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們怎麼到我們鍋裏搶食?”
楊超仁說:“少他媽廢話,惹了我們東洋人你一樣沒有好下場,來吧!”說完,提著西瓜刀就衝了上去。
小飛哥是挺能裝逼,但打起架來也不含糊,迎了過來,將手中的扇子狠狠地丟向楊超仁,隨後把手伸向腰後,抽出別在腰上的短刀,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紛紛拿出了刀子。
小飛哥甩出的扇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楊超仁的臉上,幸虧他丟的是扇子,不像甄有財那樣丟的是刀子,楊超仁隻覺得鼻子一酸,兩眼裏眼淚就落了下來,還好並無大礙。
就在他試圖躲避扇子的時候,王立提著雙節棍就衝在了他的前頭。他跟小飛哥個頭差不多,但體形要壯得多,所以就勇挑重擔,招呼上了小飛哥。他掄起雙節棍,劈頭蓋臉就抽了下去,正好打在小飛哥的頭上,直接把他的氈帽給抽飛了,露出沒有幾根頭發的禿頭。王立罵道:“原來是個亮蛋啊。”
小飛哥被破壞了形象,大怒,提著刀子衝著王立的肚子就刺了過來,他的身高體重,再加上前衝的力氣,使得刺出的這一刀很是嚇人,王立趕快躲開。
看到二人戰在一起,楊超仁、劉典翔和劉業華拿著家夥就衝著那三個小弟殺去。八個人混戰,形勢很快就分出了高低。小飛哥勉強還可以跟王立打個平手,但他的三個小弟就差得太遠了。你別說,楊超仁他們三個人的獨門兵器還真的是挺實用,劉業華衝過去,直接拿著標槍去戳對麵的小弟,那人雖短刀在手,但一寸長一寸強,劉業華的標槍夠得住他,他的短刀去夠不到劉業華,身上被劉業華連刺了好幾槍,血流得滿身都是,狼狽不堪。劉典翔的對手也好不到哪裏去,還沒刺到他也已經被他好幾板子抽得暈頭轉向,劉典翔抽得上癮,專找他頭上抽,隻聽得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很快他就放棄了反抗,因為小飛哥他們還在那裏苦戰,抱著頭又不敢跑,隻有挨打的份。楊超仁就不同了,四兄弟中隻有他下手最凶狠,掄著西瓜刀一陣瘋砍,那情形是衝著要人的命去了。他的對手也是個不要命的角色,一看武器占不了優勢,竟然不顧身上被砍了幾刀,提著刀不夠死活,咬著牙也要捅上楊超仁一刀。終於在挨了幾西瓜刀之後,他靠近楊超仁身前,伸出全身的力氣,把刀子捅進了楊超仁的肚子裏。楊超仁隻覺得肚子一涼,心裏知道,挨刀子了。他心中大怒,揮起西瓜刀朝著麵前的對手沒頭沒腦地亂砍,每砍一刀都要罵一句:“操你娘!”也不知他是恨對手還是恨對手他娘。幾刀下去,對手終於支撐不住,眼看著就要倒了下去。
看到對手沒有了還手的力氣,他又提著刀衝向了被劉典翔抽得抱頭挨打的小弟,朝著背上又是一陣亂砍。木板抽在身上隻是疼,要不了命,他還可以撐著,但現在刀子砍來,他知道再這樣撐下去命就會沒有了,抱著頭開始跑。楊超仁提著刀又想追,劉典翔趕快抱住了他,生怕他再追出個十公裏去,這裏可不比他們老家的縣城,追出去說不定就遇到人家的援兵,所謂窮寇莫追,在這裏是最合適的。
看到自己的兄弟倒了一個,跑了一個,另外一個也被紮得身上血淋淋的,小飛哥再猛,也不敢裝逼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堅持下去,說不定自己就會倒在這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向王立猛地刺出幾刀,逼得王立接連後退,機會到來,他轉身就跑,邊跑邊招呼被劉業華紮的小弟:“快跑,找大哥!”
聽到招呼,劉業華的對手不顧紮來的標槍,趕快逃跑,被楊超仁砍傷的小弟也支撐著跟在後麵跑了。劉業華看到楊楊超仁受傷,火氣難抑,把標槍拿在手上,朝著逃跑的小飛哥就投了出去。標槍帶著風聲,導彈一般追著小飛哥去了,這畫麵真的是有意思,一個大漢在前麵拚了命的跑,後麵天上一根標槍長了眼睛一般跟著飛。標槍在空中飛,王立的心也懸了起來,他突然想起錢老四說過千萬不要出人命,他真怕這一標槍會紮在小飛哥的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