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激戰(2 / 2)

還好,小飛哥跑得夠快,標槍落下來,沒紮在他腦袋上,而是落在了他的大腿上,粘在上麵就沒掉下來,紮到大腿裏了。小飛哥帶著標槍跑了幾步,咬著牙把標槍拔下來,丟在地上,連往回看都沒敢,飛快地跑了。他沒想到這幫人還會丟暗器,這玩意兒他隻是在傳說中聽到過,從來沒見過,他想到四個人中還有一人拿著西瓜刀,如果刀也丟過來,那要是落在頭上,是死是活可真不好說。

劉業華跑過去,把標槍撿起來,又衝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追了十來米,由於距離太遠,眼看追不上了,他才停下。

幾個人圍著楊超仁看他的傷勢,楊超仁捂著肚子,鮮血不停地往外流。劉典翔飛快地跑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其它王立和劉業華抱著楊超仁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

錢老四和小東北在電玩廳裏焦急地等待著戰果,小東北平時不說話,但一聽到打架就興奮,可是錢老四卻不讓他去,他急得在電玩廳裏走來走去,焦燥不安。

正著急間,王立的電話來了,聽說楊超仁受了傷,錢老四著急地問:“不會出人命吧?快去醫院。”

他這邊還在接電話,小東北從抽屜裏拿了一把錢就衝了出去,攔了一輛車也向醫院趕去。

大概一個小時後,王立打電話來,說楊超仁的血已經止住了,正在做手術,問題不大,他的心才算放了下來。掙錢固然重要,但是自己把兄弟們叫到這裏來,如果讓他們丟了性命,錢老四怕是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當中。

陸良也聽說了楊超仁受傷的事,他也著急,但不便出麵,就吩咐錢老四:無論花多少錢,都要保住楊超仁的命。他又擔心錢老四會受到報複,但又不好派郭強的保安隊或警車過去,因為這事一旦派出所出現,就要立案偵查,反而會對王立等人不利。他一再叮囑錢老四注意安全,萬一外掛會的人找上來,趕快打電話,到時他也考慮不了那麼多,直接就會把郭強的人派去。

再說小飛哥帶著三個小弟,丟盔棄甲地回到許喜言那裏,許喜言一看小飛哥和小弟們傷成這個樣子,大感意外,因為自從與東陽幫談判後,他的人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許喜言把幾個人安排在椅子上坐下,問:“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小飛哥坐了半天,才喘勻了氣,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給了他。許喜言聽罷,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啪地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一塊飛起的玻璃碎塊打在小飛哥的頭上,他抺了一把滴出的血,說:“大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許喜言咬著牙說:“一定是東陽幫幹的,他們欺人太甚,這事沒完。”

小飛哥火上澆油,說:“是啊,大哥,再這樣被他們欺負下去,我們幹脆不要混了,回老家算了。”

許喜言努力冷靜下來,對小飛哥說:“你們趕快去治傷,等你們好了,我們再去找他們討個說法。”

在幾個小弟的攙扶之下,小飛哥一瘸一拐地走了。許喜言冷靜下來,努力地分析一下這件事。自從這個新派出所所長來了以後,陳可良的歌舞廳開不下去了,整天有保安警車在那裏轉悠,後來接後的人也幹不下去,怎麼現在這個人的歌舞廳就能開下去,這事一定有派出所的人在搞鬼。東陽幫的人能在電玩廳裏收保護費,難道是他們跟派出所的勾搭上了?

想到這裏,許喜言背上有些發冷,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黑白兩道聯手,自己可就不是對手了,真有可能像小飛哥說的那樣,自己要回家混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然,東陽幫的人不會這麼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自己的人,許喜言覺得有必要主動采取行動,不然後果難料。但怎麼行動呢?許喜言有些犯愁。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如果一舉除掉甄有財最好,這樣東陽幫群龍無首,自然就成一盤散沙。可是既然東陽幫敢於挑釁,必然對自己的報複會有所準備,甄有財是個老狐狸,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得手。如果隻是除掉他幾個小弟,那根本沒有用處,他會輕易的就把人手補足。許喜言有些為難,後來一想,反正現在小飛哥受了傷,他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他的受傷讓自己的戰鬥力受損不少,不如等他養好傷再說。電玩廳是絕對不能放過的,他們竟然敢叫來東陽幫的人來對付自己,膽子也太大了,如果不收拾一下他們,自己哪裏還有什麼威風,以後別人的都學他們交保護費給東陽幫,自己還有什麼混處。

於是,他決定先收拾電玩廳,殺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