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仇恨(1 / 2)

錢老四在醫院裏看到了楊超仁,刀子捅進去很深,幸好沒有傷到肚子裏的器官,隻是流了很多的血,經過醫生的治療,已經止住了血,肚子上貼著厚厚的綢帶。

望著躺在病床上的楊超仁,他明白了,在外麵混,雖然有錢途,但有時也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他問楊超仁:“到這裏來,你後悔麼?”

楊超仁笑了笑,說:“有什麼後悔的,在哪裏混都一樣。在老家,還不是整天打架,說不定哪天也落個比今天還差的下場。在這裏最起碼還有你們,在家裏隻有我一個人,受了欺負,連個幫忙的都沒有。雖然受了傷,但我們打的很爽,他們應該比我們要慘得多。”

王立說:“下回你別拿西瓜刀了,這玩意兒太短,還是換件長的家夥。”

楊超仁說:“你拿著雙節棍還不是一樣拿不下那天跟你打的那個家夥,他手裏拿的也是短刀,關鍵是看對手。”

王立看到小東北一直空著手,打趣說:“小東北,我看你也找件武器算了,不然以後打起架來,赤手空拳,會吃老虧。”

小東北淡淡地說:“沒關係,老是家夥不離身,太累了,我會就地取材。”

由於錢老四和小東北還要照顧電玩廳裏的生意,任汝榮是整天在外麵跑,人影都看不到,所以,平時都是王立他們三個人照顧楊超仁。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個星期,楊超仁也出院了,在小院子裏休養著,電玩廳裏的生意早就恢複到以前的繁忙。

這天,錢老四跟小東北一起跟往常一樣在電玩廳裏招呼著客人,突然湧進來十多個人,為首的正是傷愈歸來的小飛哥。這次,他們接受了上次的教訓,帶的從比上次多了好幾倍,帶的也不再是短刀,而是大刀片子和棍棒。他們這群人一進來,裏麵玩遊戲的人都停了下來。小飛刀掄起手中一米長的,六七分分粗的棍子,查旁邊一台射擊器上砸了過去,嘩地一聲,機器屏幕粉碎,裏麵閃著藍色的火花,機器還發出了提示音:“尊敬的顧客朋友,很抱歉,機器出現故障。”

甜美的女聲在一片寂靜的電玩廳裏顯得很是怪異,客人們想笑,又不敢笑。小飛哥用棍子指著客人們說:“要命的都給我滾出去!”

客人們顧不得還沒玩完全的遊戲和沒用完的遊戲幣,擁擠著從小飛哥的兄弟們麵前魚貫著逃了出去,跑得慢的,還被踢了幾腳。

等人都走光了,小飛哥冷冷地看了錢老四和小東北一眼,隻說了一個字:“砸!”

一部分人開始向四周的機器掄起了棍子和刀片,他又指著錢老四二人,又說了一個字: “打!”

混社會就是要有混社會的樣子,雖然上次被削得丟盔棄甲,但小飛哥牛逼依舊。

七八個人提著家夥朝錢老四衝過來,掄起來就砸。小東北沉默著撿起一個凳子,想要還擊,被錢老四一把拉住,拽著他就往二樓跑,到了二樓,小東北轉過身,猛地把手中的凳子朝人群中扔去,正砸在一個追上來的小弟的臉上。

錢老四趕快把二樓的消防卷簾門拉下來,從裏麵上了鎖,小飛哥的人在外麵對著卷簾門一陣狂砸亂砍。

小東北想拉開門衝出去,被錢老四拉住了,他掏出手機給陸良打了個電話。錢老四說:“外掛會的人來砸電玩廳了,我跟小東北躲到了二樓,一樓的東西怕是保不住了。”

陸良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叮叮當當砸門的聲音,知道情況來的人不少,他關心地問:“你們兩個安全沒問題吧?”

錢老四看了看卷簾門,說:“我們用卷簾門鎖住了二樓,他們應該上不來。”

陸良冷靜地說:“隻要你們兩個沒危險就行,一樓的東西就讓他們砸吧。”

掛了電話,小東北少有地氣憤:“他這是什麼意思,東西任人砸,他派一隊警察來不把這些人抓了不就完了?”

錢老四說:“也許他有更深的安排吧。”

小東北氣得朝卷簾門上踹了兩腳,說:“打又不讓打,抓又不來抓,不知道這是搞什麼名堂。”

小飛哥的人在樓下砸了將近一個小時,感到確定衝不到二樓,才走了。

等外麵平靜了,錢老四才把門拉開一條縫,往下麵看了看,確認人都走了,才把卷簾門拉上去,和小東北走了出來。

一樓一片狼藉,已經看到不到一件完整的機器,地上全是碎玻璃和碎塑料,連窗子上的玻璃都砸了。

二人站在那裏,望著新買來不久就被砸爛的機器,想想剛剛起步的事業,二人心裏又氣又痛。小東北說:“他們就差一把火了。”

錢老四說:“這個仇,如果陸良不給我們報,我們自己豁出命去也要找回來。”雖然賣機器、搞裝修的錢不是他們出的,但這裏畢竟寄托了他們無限的希望,現在希望之火剛剛燃起,就被人狠狠地澆了一盆冷水,這滋味,讓他們兩個血性男兒真的太難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