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因果,今日我收你一縷情思便還你一縷吧。”於歸主意已定,上前取下那隻香囊,用剛才從柳寅那裏收取情思的方法,手指打了個決,從香囊上抽出了一股光暈,手指一揚,那光暈便順著弧線,沒入了柳寅的額間。
“本是你定親女子,既然早晚會歡喜,不如我送你一程,早點歡喜。”
於歸滿意的勾起唇角,這樣一來,柳寅以後應該不會再對自己生出什麼旁的心思了,也算解決了一個大隱患。
翌日清晨,柳寅自睡夢中醒來,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似乎夢裏發生了什麼揪心的時,自己好一陣傷心,可是夢醒卻又完全忘記了,朦朦朧朧,想起不起夢裏的情景。
柳寅穿好衣服,看到掛在衣架一旁自己從未用過的香囊,忽的覺得這香囊今日看起來竟格外順眼,想起上次在靈淨寺秦茹雪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柳寅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於是伸手取下香囊掛在了腰間。
隔日。
柳婉柔剛用完了早膳便見於歸從外抱了隻雪白的小狗進來,小狗似乎有些害怕於歸,一雙大眼睛濕潤潤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卻又老實的待在於歸懷裏,一副害怕又無力反抗的可憐樣,瞧的人一陣心疼。
柳婉柔忙從於歸手裏接過小狗,抱在懷中細細安撫。這狗極通人性,一道柳婉柔懷裏便不叫喚了,還愜意的在她懷裏拱了拱,找了個最為舒適的位置。
“於歸你瞧這狗狗似乎更喜歡我呢。”小狗的動作逗趣了柳婉柔。
“那是,小姐可是帝都第一美人,誰能擋得住美色的誘惑。”於歸聳聳肩,伸出手指戳了下小狗濕潤的鼻頭道:“哼,看來這狗也是頭小色狗!”
這番動作引得小狗腦袋又是一縮,往柳婉柔懷裏藏得更深了,卻也似乎印證了於歸的玩笑話。
這一人一狗的互動引得柳婉柔哈哈大笑起來。
“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想起來還沒給狗狗取名字呢,柳婉柔用手將小狗托了起來舉到眼前,“你看它毛發純粹,襯得眼睛又大又明亮,就像琥珀一樣,咦……這不是你昨天挑選的琥珀石嗎?”
柳婉柔的視線落到了小狗脖子上掛的物件上。
一條紅線打的絡子,中間鏤空的包裹著一塊雞血紅的琥珀石,墜於雪白的頸毛間,很是醒目。
“小姐知道我不喜飾品,留著也是浪費,所以便自作主張那這琥珀石給狗狗做了個項圈,小姐您看可還合適?”
“倒是挺漂亮。”柳婉柔點點頭,小狗雪白,琥珀明亮,兩者倒是相得益彰。
“那就叫它琥珀吧。”
柳婉柔抱著琥珀,低頭看著它頸項間的琥珀墜子,心裏隱隱有些惋惜。
自從三年前自己從外帶回了於歸,哥哥往自己的印雪閣跑得次數明顯多了,他自以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可是作為最親的妹妹,自己又怎麼會一點沒有意識到。
隻是看於歸這樣,也不知是真不懂兒女之情,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