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王良連連點頭,心中暗暗佩服,多的卻是傷心難過。
幾人迅速趕路,混蛋悄悄道:“牛皮套,莫不是真的有人與世長辭?”
“待會不就知道了。”
剛一入王家,便是聞得嚎啕大哭,來到房間,陰氣沉沉,王良身子微微顫抖,道:“葬先生,我一夜醒來,隻見家父身體僵硬,聞息,卻不見啊!”
說著,王良淚如雨下,泣不成聲,葬無痕來到床邊,被喊道:“混蛋,掀開被子。”
“這個……”
混蛋退後幾步,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葬無痕鬆了一口氣,得虧用計將他驅走,他在這裏,讓王家之人作何感想,無親無故也無事。
他緩緩將被褥拉開,一張死臉映入眼簾,徐濤心驚肉跳,沒敢多看兩眼。
王老丈已是古稀之年,此刻是雙眼不閉,睜的老大,眼珠灰白,麵部也是青灰一片,顯得恐怖如廝。
葬無痕抬了抬其手臂,僵硬無比,很顯然已經是死去多時。
但是,必要的過程還是要走,他把了把脈,再探了下鼻息,最後道:“已仙逝,燒落氣紙吧。”
話剛落,從外麵走來兩人,一個叫王光,一個叫王連,王光是王老丈的長子,王光老二,王良是最小的。
王良最小,分到的家產就是這宅子,王老丈最後逝世的也是自己一手建造的宅子,算得上是心願如歸。
王光說:“這紙,還是我來燒吧。”
說著,拿出錢紙點燃,放入一碗中,最後端到床底下,僅僅數張,王連走到門外,放起了鞭炮。
王良就這樣一動不動,看著他們,麵若死灰。
葬無痕看得出,也聞聽過一些事,此家人並不是很和睦,王老丈在世時,王光和王連分家之後都不願贍養生父,要兩子每月出些錢財由王良照顧也從未出過,隻便是有時買點東西來村東看看宅子。
王良畢竟是最小的,這負重擔壓在他身,卻也無怨無悔,隻不過家境貧寒,兒子還未成人,女兒也未嫁,沒有多餘的收入來源,隻靠一口莊稼一口飯來養活一家人。
這鞭炮一響,村中的人便是疑惑,又沒過節,也無人請老客,怎的會無緣無故響起鞭炮。
所有人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不一會兒,消息傳遍了整個天葬村,為之惋惜。
有人就在議論了,說:“這王老丈,累了一輩子,又讓王良累了一輩子,走了也好,恐怕他自己早就是有這心思了,拖累了三兒子。”
“哎,說的也是,這王光和王連的心也是被狗叼走了,多少年了,從來不幫弟弟一把,連父親都不管了。”
“聽說葬先生早就知道要死人,這事兒會不會和他有關?”
“噓,這話可別亂講。”
“本來就是的,有人說王良去請葬先生的時候,葬先生昨夜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當真有這回事?”
眾人瞪大了眼睛,一人又道:“難道,又是葬先生燒了三把火作怪,王老丈就逝世的?”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村長你來了啊。”
楊石一瞪眼,說:“都是幾個大男人,別像那些娘們在背後嚼舌頭,說多了會死人的。”
“是是……”
楊石擺手向王家的方向走去。
葬無痕道:“濤子,安魂符,貼在門窗以及神檻上,一個地方一張,用雞血開光。”
“好的。”
“葬先生,接下來怎麼辦?”王良問道。
“不急,等我算算。”葬無痕走了幾步,拿出陰陽卦,念了幾聲,打在地上看了看。
“咦!”
“怎麼了?”
“卦象非同尋常,偏陽,少陰,正陽對後陰,兩點不相連,符形多怪啊!”
葬無痕道了句,眾人根本聽不懂,隻是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葬無痕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若是正常死亡雙眼豈會睜,按道理,王老丈也無牽掛,不至於死不瞑目。
想著,再次來到床邊,仔細看了看王老丈不閉的雙眼,一動不動,仿佛從灰白之中看到了驚恐。
沒錯,死之前必定是受了驚嚇!
葬無痕得知結果,講王老丈的屍體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傷痕,王光忍不住說:“葬先生,人死其安,麻煩你不要老是動我父親的身體。”
“王良叔,備碗,入熱水!”
葬無痕喊道,直接無視剛才的言語,王光咳嗽了兩聲,掩飾其尷尬。
王良端來了一碗熱水,葬無痕雙手拍了拍衣服,莫名其妙的手上多了一層藥粉,也不知是幹嘛用的。
畢竟是死屍,以藥粉隔離活身,也是恰到好處,防止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