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殤聽後,衣袖一揮,全身的黑水立馬止住,側過羿人,一步就躺到石床上去,虧得玉蘭激靈,連忙將炎烈挪近裏麵些。
瞧著他閉目的神情,炎烈隻好喚著羿人給他診治。
羿人瞧了一會兒,不甚在意道:“這人還真是不要命,受了極重的內傷不說,還中了我的花洛之毒,竟也能撐到現在。”看著大家不理解,遂又解釋:“花洛毒乃我研究所致,隻要入了我的陣法,誰都逃不掉此毒,對於武功一般的人來說,不是致命的,但隨著修為越高,發作越快,初始不過如螞蟻爬過,酥癢不堪,隻想撓破皮膚,三個呼吸後,必是似針尖猝毒紮得全身筋脈處處痛入骨髓,再然後,當然是最簡單的七竅流血死亡。隻是看他樣子,似乎沒什麼感覺,難道我的毒失效?”
無聊地看了羿人一眼,炎烈有些無語:“你好端端幹嘛取些這麼美的名字,真是。”見著羿人在給止殤紮針,灌藥,也不和他說話。
“墨墨,你的元丹還在我體內,你拿回去吧。我沒什麼用了。”炎烈想著墨墨不能沒有元丹,不然會出事的,畢竟那是他的本源。
“小炎,沒事,你等著羿人給你服下風火定神丹之後,我再收回就是。”墨墨一臉笑笑,無所謂,他可是修行千年,元丹一時半會離體,沒多大事。關鍵是小炎。
“那風火定神丹?”羿人如今並未給她服下,證明肯定棘手。還未等墨墨回話,羿人就已經收工,正打算拍拍止殤的臉,喚醒他。誰知剛舉起手,還未靠攏,又是一個靜止動作。同時床上閉目的男子刹那睜開,黑曜石般的雙瞳泛著黑霧,眼神如刀刮過羿人的手,那氣勢真還鎮住羿人。
“炎,風火定神丹”猶如變戲法般,不知他從哪拿出一個丹藥,攤在炎烈麵前。墨墨一見,立馬搶先,一爪子抓起丹藥研究,高興的嚷道:“羿人,羿人,真的是風火定神丹,小炎有救了,小炎有救了。”
“小炎,快讓羿人去把藥研了,快。”墨墨興奮得找不著北,直催炎烈,看來風火定神丹必是不好找之物。
“殤”耗神了大半天,炎烈口中已氣喘籲籲,似是換不上氣。
不見什麼動作,羿人一陣風刮過,身影立馬不見,附帶著墨墨,金曜也跑過去圍觀。
玉蘭見著炎烈難受,趕緊地給她順順氣,還不待兩秒鍾,手中人影一晃,眨眼見倚在止殤懷中,順帶著手握玉腕,不停地輸玄氣。她也瞧出,止殤待公子不存惡念,便起身退下。
炎烈此時接濟了止殤的玄氣,連忙喚道:“玉蘭,你可願學武?”她一早便看清玉蘭那悔恨的神情,故有此打算。
“公子,當然願意。”說罷,竟是跪下,誠懇至極。
“也罷,我這裏有修習功法,你自去問墨墨所要。”言罷,揮揮手,道了句:“先去修習,養好精神。”
“是。”
瞧著止殤一副僵屍臉,開口問道:“好了,說罷,你為何會這麼巧的就有風火定神丹?”語氣是軟綿綿沒有任何力道,就似情人間的呢喃,可帶字的話卻彰顯她深深的懷疑。別告訴她就是這麼巧,那天可就要下刀子。
“你需要,我被人追殺。”簡潔而有力。未完全參透,但也夠炎烈抓住重點,至於‘需要’是否與‘追殺’相關她也懶得費唇舌再問,那都是他的事,她鮮於炎烈隻接受結果,承他的一個人情。
麵前這人似乎太不可預知,竟是知曉自己境遇,難以掌握,一瞬,炎烈心中便已有計算。
在止殤的玄氣繼力中,不知不覺又睡過去。現下這幅身體還真是經不起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