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是誰說不管將來怎樣,我都是若柳王妃,難道是我當時聽錯了?”柳殘嘴角陰陰地扯動,那笑容笑得異常陰冷,不同以往的淡笑。
抬起眸子看著那飄落的雪花,柳殘臉上是得意,是棒打鴛鴦的快感,是令陌君澈痛恨的笑容,“王上,君無戲言呐。”
陌君澈深深地感到麵前這個女人的可惡,她抓住他的把柄就是不鬆口。君無戲言?陌君澈不禁冷笑。
“當時沒有外人在場,孤王可以破例一次。”陌君澈臉上竟然由先前的冰冷,轉變成了現在的冷笑,甚至還有一點得意的笑容。
“你!”柳殘瞪大了雙眼,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陌君澈,她不禁懷疑他是否正常,“你竟然耍賴?!”
“那有何不可!”陌君澈好整以暇地看著柳殘的錯愕,她以為就隻有她會耍賴麼?他也會!
“可是,那天的太監看見了,有人證!”柳殘再次對上陌君澈,他憑什麼說沒有人證,明明就是有人的。
“孤王說沒有就沒有!”陌君澈身為君王的氣魄完全呈現了出來,柳殘也不禁一怔,好強的氣場呀。
“那又怎麼樣,說不給就不給!”柳殘也杠上了,反正在梅園,也沒有外人,能欺負就欺負。看陌君澈能把她怎麼著!
陌君澈握緊了雙拳,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麵前這個孱弱的女人給捏死了。深吸了一口氣,陌君澈努力平下怒氣,真是好樣的她!
“孤王警告你,你必須交出來!”陌君澈看見柳殘那耍賴的模樣,就一肚子的火氣。
柳殘卻不為所動,隻是看著陌君澈生氣的樣子,很平靜地說:“王上,我不同意雲疏回來!”
開玩笑,雲疏要是現在回來了,陌君澈要怎麼會愛上她柳殘呀?肯定所有的心思都在雲疏身上,那她和華胥之間的約定又怎麼辦?
陌君澈怒極而笑,真不知道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憑什麼說自己不同意,她有什麼資格說自己不同意?
和大楚王朝一旦開戰,他就勢必要帶回雲疏,而麵前的這個……陌君澈冷笑起來,就讓她自生自滅!
“你反對?”陌君澈笑得陰風陣陣,一掌劈開麵前紛揚的雪花,他聲音冷峻道:“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陌君澈冷哼一聲,就拂袖而去,沒有關心柳殘臉上已經化膿的傷勢,也沒有問在雪地裏衣衫單薄的她是否寒冷。他心中此時隻有他的雲疏吧,柳殘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地想著。
看了看頭頂那支開得傲然的梅花,柳殘嘴角綻放一抹苦澀的笑容。既然陌君澈如此不領情,那就不折了,就等它花謝吧!
難怪她覺得陌君澈的溫柔充滿了算計,原來一切都是為了雲疏,什麼親口承諾,又什麼君無戲言,全都是謊言!
賞梅的興趣頓失,柳殘抱著暖爐緩緩向敗柳宮走去。一路上,她都在想陌君澈的那番話,她做錯了嗎?她應該把鳳印交給陌君澈嗎?
曾經那個毫不起眼的鳳印,以為陌君澈不會給她,但是沒想到在新婚的第二天,他就扔給了她。態度極其邪惡,也令她毛骨悚然,於是那個鳳印她從未帶在身邊。也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就連柳絮她都從未說過,隻當它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