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年初二,開年祭祖。
肅親王府內。今日祭祖,祁盛宥早早的起來,床上的人還在睡,眼底浮現了淡淡的青色,男人一陣自責,看來,昨晚,是把她累壞了。祁盛宥不忍打擾,輕手輕腳的起了床,給顧子傾掖了掖被角。
自己穿好衣,出門喚了小桃。“王爺,可要洗漱。”小桃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臉盆,輕聲問。
“恩。”祁盛宥潔了麵,隻是恩了一聲。“端一盆水,再去準備點清粥和糕點。”
“是。奴婢告退。”小桃行了禮,後退。直到離了男人有十幾米遠,才轉了身,朝著廚間走去。心裏盤算著王妃愛吃的菜品。一會要祭祖,得一整天,得做點好的。轉念一想,王妃昨晚一定是很累,可能要吃點好消化的。王爺也真是的,不知道要節製麼。小桃邊腹誹邊吩咐道。打了一盆熱水送了過去。
屋內,接過小桃手裏的盆,浸濕了臉帕。俯身,深深吻上了床上躺著的麗人。
嗯嚀一聲,有些喘不上來氣的顧子傾悠悠轉醒。瞧了眼前一臉饜足的男人,美眸一瞪,舉手捶了上去。
“醒了。”抓住眼前不安分的小手,祁盛宥眉毛一挑,調笑著。舔舔下唇,又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扶起躺著的人在靠在肩上,用沒拿臉帕的手刮了刮顧子傾嬌小的鼻頭,“小懶貓,終於醒了。”
瞧不見男人臉上的表情,但是顧子傾就是知道男人一定是緊抿的雙唇微微的挑起了一點弧度,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柔和,一向嚴肅的雙眸一定是充滿了溫柔,連眉間到額角的疤痕一定也會軟化。
“這不都是怪你,今天還要祭祖的,昨晚你還…”顧子傾紅了臉,下麵的話留在了嘴裏。
“昨晚如何?恩?”拿起臉帕,給顧子傾一點一點的擦了臉。
“什麼也沒如何。”顧子傾有些氣急敗壞,這個男人,和她獨處時,哪有在外麵的正經。就像個接頭的破皮,臉皮厚的像個城牆了。從男人胸膛上起來,“別晚了,誤了正事。”
肅親王的馬車到,在祭祀台遠遠的地方下,祭祀地方不允許有騎馬,坐轎之人,視為大不敬。
兩人相攜走來,遠遠望去,說不出的貴氣逼人。
祁盛宥的黑色長袍與顧子傾白色裘皮披風交相輝映。走近點,顧子傾脫了披風,身著暗紅色長裙,黑線勾勒出數朵蓮花,隨著赫赫秋風搖曳。一頭黑絲被高高挽起,隻是頭戴一支白玉簪,不若別人的珠寶滿頭,確是有樸素中的貴氣。顯的發更烏了幾分。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眸含春水,眼波流轉之間,醉人心脾。轉頭回答著祁盛宥的關心,如黃鶯出穀,如雛鳳清音,世間再無俗物,這滿地的冰雪瞬間消融,一片春色滿滿。
不盈一握的腰身在寬大的長裙中更顯瘦弱,許是天氣有些涼了,香腮染赤,嘴角輕揚,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俯視眾生,一切的凡夫俗子們都成了背景,天地間徒留一人,踏著青蓮而行。
真當的是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清水為姿,一顰一笑,勾人心魄,不若少女的青澀,那是少婦別有滋味的嫵媚與性感。大部分人目露欲光,寥寥幾人暗暗讚歎。
祁盛宥把顧子傾摟進懷,“可是冷了些?”顧子傾搖頭,這可是在祭台,怎能摟抱,雖然男人的胸膛寬闊,懷抱溫暖,顧子傾還是掙紮出來。
看著女神被摟進懷裏,心理痛罵,恨不得以身相代。像是知道了周圍人的心理,祁盛宥冷哼一聲,嚇的眾人收回了逶迤齷齪的心思,低下頭,乖乖,這位殺神,可是惹不起。調整了心思,前去巴結。頓時,討好讚歎聲又充斥全場。
祁盛宥二人算是來得晚,虛與委蛇了不一會兒,禦駕便到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國師虛穀子。
天朝九州的國師與其餘王朝,其餘國家的不同。他不忠於皇室,不忠於某一勢力,隻忠於國家子民。
他沒有權利,不具有占卜,選擇繼承人,決定國家大事的權利,他不能占卜,所占卜出的任何事情也不能被人所知道,就連皇上都不可以。
他能做的,便是每年的祭祀上,為國家祈禱新一年的風調雨順,國家平安,無戰事,無天災,九州的子民百姓安康樂業而已。
每一年,他也隻有這時必須出現在眾人麵前而已。頭戴著黑色紗帽,麵容不清。
每一任的國師都叫做虛穀子,下一任的國師也都由上任所指定,也就沒人知道國師到底年齡幾何,是男是女。國師行蹤不定,除了祭祀時,便是在祭祀房裏祈禱,祭祀房外的陣法也無人能夠破解。否則就是出外勘察。就連皇上,恐怕也是不知道國師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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