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清木捂住嘴失聲大哭,心中大悲大喜。幾度菩提。扔了傘猶似扔了背後無他的世界。她不顧一切朝他奔去。那遺世而獨立且世所未見的雍容狐公子。清木衝進他敞開的懷抱中,踮腳吻上那淡薄而好看的唇瓣。簫狐也垂手扔下傘,擁緊懷抱中瘦弱女子。他心疼了太久,憋了太久,他害怕走錯一步,滿盤皆輸。肆意攉取彼此之間的氣息,和屋外的雨一起纏綿悱惻。簫狐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懷中的清木直勾勾地看著她,臉頰緋紅。他第一次進了清木的臥房,比想象中的還要清雅。不容分說地將她放倒在床側,心急火燎地再次欺上她小巧精致的唇,氣息溫熱噴染在彼此臉上脖頸間。未曾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簫狐伸手為清木解開衣扣,清木突然間推開他,喘息艱難。“你身體好了?”簫狐揚起嘴角笑,蕩漾開一湖春水。琥珀色瞳中的火勢足以燎原。“不要擔心我的體力。”說罷吻上她纖細白皙的鎖骨。突然想起清木以前說青樓中的脂粉氣臭死了。簫狐用力呼吸,覺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體香真的好好聞,讓他簡直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軀體中去。他們和外麵的天氣一起翻雲覆雨。滿屋春色關不住。直到天黑。清木累極,閉上眼睛就想睡覺。而簫狐仍在細碎地吻著她的麵頰。清木咯咯笑著要躲,無奈簫狐將她抱得緊,動彈不得。“我餓了,起來做飯。”她說。此時簫狐看著她的眉眼極盡溫柔。他已經很少想起幾百年前一對璧人互望得眼神了。當他看著清木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那位儒雅奏簫的翩翩公子,清木便是她的心上人。不論他會否奏簫。“你還能下床麼。我去給你做。”說罷要起身,清木卻將他死死抱緊。“簫狐。”“嗯?”“我等你。”“好。”他勾起唇角笑,盡是寵膩溫柔。簫狐未施法親手學著清木的手藝炒了兩個她愛吃的小菜,口味一清一重。端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清木閉著眼睛睡著了的樣子,他走過去彎下身看著清木的樣子,不知為何這段時間發現她越來越美了。再次忍不住吻上她的唇,清木卻得意地睜開眼睛直直看著他得意地笑。“我沒有睡著,說了等你的。”雙眼露出狡黠的光芒。簫狐掃過她的唇舌,強忍下欲望抱她坐起身。清木蹙眉。“疼麼?”簫狐也隨她一道皺眉。“你說呢?”清木白他一眼,勉強支起身子。見他要夾菜喂她吃飯,擺了擺手說:“你別,我自己來。”簫狐隻得作罷,搬凳子坐到她對麵。清木不太好意思於是在自己吃了好多口飯菜之後夾了一些菜送到簫狐嘴邊,簫狐煞是開心張嘴便接,清木得瑟地一把收回筷子又將菜送到了自己嘴裏。簫狐眯起來的狐狸眼頓時危險而迷人,他撐著桌子上身傾了過去霸道地將舌頭伸進清木的嘴裏。繾綣纏綿。深夜,兩人躺在床上還未入睡,兩頭青絲纏卷在一起,難分難舍。清木撫著簫狐潑墨似的長發。“簫狐。”“嗯?”“我喜歡你的白翎。”“嗯。”他笑。“明日取一根給你。”“好。”她亦笑得滿足。“你會奏完整的《伊人》否?”“會。明日帶你去一個地方奏給你聽。”簫狐在她額心輕輕一吻。“歇息吧。”“簫狐。我喜歡你眉心的朱砂。”“嗯。”簫狐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他和清木一起去了幾百年前看見儒雅的奏簫公子奏《伊人》的那個湖心亭。他夢見清木在那裏用那位公主羞澀而直白地眼神看他,清木笑起來真是好看。他聽見清木對他說了一句話,三個字。清木見他在夢裏也笑得很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