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涼月無聲(1 / 2)

“五天之內,父母相繼離世,那麼大的將軍府瞬間便崩潰了。我一直都很疑惑,當時我們還那麼小,為什麼姐姐不直接帶我去投靠爹爹的好友賢智將軍而是離開京都呢?”

“其實我當時也不足八歲,也沒想太多,隻是隱約覺得父親說讓我們離開京都快樂的活,我們就應該離開京都。誰料到竟碰到賣小孩的人,結果被賣到洪家做丫鬟,還讓你受那麼大的委屈,這都是姐姐的錯,姐姐沒有保護好我的玉兒!玉兒,你會怪我嗎?”

玉兒自秋千上飛下,依偎在玉兒的懷裏,“姐姐,如果沒有你,我早被洪總管給打死了。而且如果沒有你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從來都沒有責怪過母親那麼無情的丟下我們追隨爹爹而去,是因為了解母親對父親的愛早已經跨越生死。所以永遠不會責怪姐姐,因為姐姐對我也是願意用生命來守護的吧。姐姐那樣不顧一切的遵守著父親的遺願,應該是希望我們一家人的心永遠在一起,如果母親活著,他一定也不會違背爹的意思的。”

“玉兒,你真是長大了,也懂事了,姐姐好開心!原本一直以為你不懂。”枇杷用力的抱住玉兒微笑著流淚,好希望就這樣簡單快樂的生活,永不去經曆任何生命的磨難,坎坷的際遇,隻是單純如現在的生活!

那一夜,月光柔和地灑落,透過窗隙射進來偷偷撫摸玉兒嬰兒般的臉頰,枇杷合上藥書,憐愛無比地為玉兒掖被角。很久以後,玉兒總是在想,那一夜的月不應該那樣無上的明亮,那一夜的空氣也遠不應該那樣的平靜和諧……

那樣沉重而斷斷續續的敲門聲,驚得枇杷的心緊張的跳動!難道是他回來了?真的是他回來了嗎?這樣與世隔絕的地方應該隻有他知道的吧?

“枇杷,是我,八年前的那個人!”

那樣銘記在記憶深處的低沉厚重的聲音,那樣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那樣令枇杷終身難忘的語氣中的冷定。是他!真的是他!

快速地開門,眼淚不自覺的流動。望著她流淚的臉,黑衣人有片刻的震驚,然後便快速地開門,“去燒點熱水!他快死了……”在他背上有一個周身戎裝的人。枇杷隻是無聲的凝立,那樣全神貫注的望著黑衣人,似乎思維自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經凝滯,還是那樣那個一身黑綾,這麼多年竟然都不曾改變,還是那麼孤單,還是那麼令人心疼!

“去燒點熱水來!”他把那個受傷昏迷的人放入大木桶,嫻熟地自藥架取藥。當他意識到琵琶的呆立,他似乎忽然暴怒,“我讓你去燒點熱水來!你在這裏幹嗎?”

“我去,我去燒水!”似乎已經感覺到姐姐意誌的癡迷,玉兒慌忙應下,跑回廚房望著那樣跳動的火苗,玉兒生氣地想,“那麼壞的脾氣,姐姐一直在等的真是這個人嗎?那樣怪的一個人,姐姐會得到幸福嗎?”

“應該再加點黃連吧,他的臉很紅,好像在發燒!”枇杷望著那個人準備藥草,呆呆的不知道手放在哪裏……

“你看過醫書,是那邊藥架上的書嗎?”

看到他忽然轉身麵向自己,枇杷忽然不知所措了,緊張的低頭,手慌亂地抓緊衣角,“隻是看過一點而已……”

“哪裏隻是一點,姐姐這麼多年一直癡迷藥學,那些醫書上的東西姐姐都已經熟悉的不得了了!反正也出不去,你這裏又隻有些紙呀筆呀的,不看那些還能做什麼?”玉兒氣惱地把熱水盆塞在他手裏,對於剛才他對姐姐無理的大吼,玉兒總忍不住地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