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切皆有可能
2002年5月6日，交易代碼為HPQ的新公司股票在紐約股票交易所正式掛牌上市了。有些人還是覺得這次合並難以置信，又在嘀咕說我對惠普創始人的家族太過分了，把原來的惠普股票交易代碼HWP都丟棄了。其實這種說法毫無道理。很明顯，HPQ隻是將HWP與康柏原來的代碼CPQ結合在一起而已。所有新公司的員工都明白，兩家公司融合在一起，意味著一加一的總體效果將大於二。現在兩家公司是同呼吸共命運了。
5月9日，我又來到一個多月前進行股東投票的大廳，當時我在這裏聽到了很多噓聲。那天，我們在這裏舉行新公司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全體員工大會，並向世界各地的分部進行現場直播。我在後台等候時，大廳裏有幾千名員工跺著腳高聲歡呼，不停地呼喊著我的名字。我走上台向他們問好，全場頓時沸騰了。
我堅持要求把“相信你能改變世界”當成惠普“車庫守則”的第一條，並把“同心協力我們將無往而不勝”當成“車庫守則”的最後一條。有些人不喜歡這兩條，覺得它們太土，不過我是真心信奉這兩條。我站在台上看著這麼多支持新惠普成立的人，不禁想起有那麼多人反對公司合並，有人還下了賭注，我從心底覺得一切真的皆有可能。這並不是說一切事情都能輕而易舉地取得成功，也不是說一切都能遂人願；但是隻要人們團結協作，擁有共同的信念，朝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前進，那麼一切就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成為新惠普的口號。我們在公司內部交流和對外宣傳時都使用這句口號。它向世人彰顯了我們作為一家國際化大公司的信心和責任，表達了我們的信念，也顯示了我們的決心。通過不斷的投入和合作，我們一定能夠實現自己的目標並且幫助別人實現他們的目標。
當前，我們第一次身處真正的經濟全球化浪潮之中。當然，還有很多人身處經濟全球化的邊緣，想要融入這股大潮，他們連基本的尊嚴、清潔的飲用水、足夠的食物和居住場所都得不到。太多的人還無法融入經濟全球化的大潮中來，因為他們缺乏安全的環境，良好的教育、工作機會，基本的醫療條件，開明的領袖等。盡管麵對種種挑戰，在過去10年中，來自中國、印度、俄羅斯、巴西、波蘭、立陶宛和其他國家的30億人口仍融入了世界貿易體係。上述很多國家都擁有悠久的曆史和教育傳統。如果這些國家裏有1/10的公民有誌於改變世界，那麼就會有3億人參與領導整個21世紀，這比整個美國的人口還要多。
我曾經到過中國很多次，有一次受邀去清華大學做演講（清華大學幾十年來為中國政府培養了很多領導人）。第一個提問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她問我是怎樣協調工作與家庭之間的關係。第二個提問的學生問我有沒有想過自己開公司，如果這樣想過，我對於自己創業是怎樣看的。還有一個男生說他不喜歡現在的專業，他曾聽說我從法學院中途退學的往事，可是他的父母不想讓他改專業，他問我換專業的想法是否行得通。我笑著跟他說：“你想回家跟父母說‘卡莉·菲奧莉娜告訴我可以換專業’嗎？”這個男生大笑不止，會場幾百個學生也都笑了。這些問題和我在美國校園裏聽到的問題是一樣的，而且每個提問的學生英文說得都很好。我回到美國後，幾位學生還給我寫來了感人的致謝信。
在21世紀，科技使我們生活的方方麵麵都發生了改變，我們不妨可以想一想在攝影方麵所發生的變化。以前攝影是一個物理、化學加衝洗的過程。你先用光學相機拍照，底片上發生了一些物理變化；照完照片後，你把膠卷拿去衝洗，在經曆了物理和化學變化之後，圖像呈現在相紙上；你取了照片，把它們分類，然後把它們寄給家人或朋友，或把照片放在相冊裏保存好。如今，數碼相機或帶有錄像功能的移動電話能創建數字文檔，在網絡上保存，或是通過無線傳輸的方式發送到世界各地。我們可以對這樣的文件進行編輯、分類和共享。這樣我們就通過網絡創立了一個虛擬的體驗，遠在萬裏之外的其他人可以同時看到一樣的圖像。這一體驗是個性化的，因為個人可以掌控中間的每個步驟。如果願意，你還可以衝洗出一些具有專業水準的相片，放在鏡框裏裝飾房間。
我們還能舉出成千上萬個這種由物理變化到數字化、移動化、虛擬化和個性化發展趨勢的例子，比如說網絡遊戲、博客、個人網上銀行、網上音樂和娛樂等等。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而且變化的節奏不斷加速。如果世界各地的人們借助某一設備能同時獲得相同的信息，那又意味著什麼？21世紀帶來了信息的平等共享，打破了傳統的時間、地域和財富的界限，也產生了一定的信息透明性。在這種數字化、移動化、虛擬化和個性化的時代，享有越來越大話語權的是個人，而不是各種機構了。
在曆史上，曾經有過這樣的時候，我們認為一些人缺少機會是因為他們缺乏潛力。現在我們知道這一觀念已經站不住腳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潛力，如果他能接受正確的指導，享受先進的科技便利並且能與他人合作，他的潛力就能釋放出來。
印度有一個叫庫帕姆的鄉村，那裏有兩位名叫撒拉斯瓦提和高瓦莉的年輕婦女。這兩位婦女所在的村子裏，每3個人中就有1個文盲，半數以上的人家中沒有生活用電，大部分青壯年人都是艾滋病病毒攜帶者。她倆在讀到小學五年級和初一的時候因為家境貧寒被迫輟學了。很多惠普的員工在為這個村莊服務，他們設計了一款使用太陽能的數碼相機和打印機，這些設備都可以放進一個背包裏。撒拉斯瓦提、高瓦莉和其他8位女性接受了培訓，成了村莊裏的攝影師，並且得到了攝影設備。
撒拉斯瓦提和高瓦莉知道村民們喜歡拍照，所以她倆抓住了商機。她們決定跟隨這個地區的領導者到各個村莊，用低廉的價格為村民們拍照。就這樣，在一周內，她們就賺到了原先一個月的收入。如今，她們已經開了一家自己的攝影店，而且還在村子裏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幫助其他婦女創業。
作為惠普“世界e家”的一部分，我們在南非致力於幫助一個名叫摩哥拉科維那的鄉村地區。我看到一些村民盡管在家裏用不上自來水和電力，但是卻在20多處圖書館、診所和學校裏使用了各種科技設備。有大約3 000人從電腦普及班和地區電腦訓練營中畢業，我見到了其中的很多人。他們最小的13歲，最年長的74歲，他們將學會的新技能用於各種用途，包括遠程學習、提高醫療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