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煜昊的問題,孟晚晴並沒有去回答他,而是走向一時停下腳步的孟夫人母女,細心的勸說著。
杜煜昊正準備再問,被杜煜琦拉到了一旁跟著坐下。
“菲兒是蠻嚴重的,是有人將她平時喝的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還是五副藥的量熬的一碗,大夫說若是菲兒真的喝下去了,不僅孩子保不住,她自己都有危險,及時救活了,以後肯定再也無法生育了。”
杜煜昊一驚,差點激動的站了起來:“什麼?!那菲兒她……”
杜煜琦扯著他坐好,安撫的拍拍他的肩:“還好沒事,今天不知怎的,正好菲兒胃口不好,那藥才喝了一口就一直吐,所以那碗沒全喝,隻是喝下去的那一口在體內的殘餘,才導致了之前的差點流產。”
杜煜昊點點頭,擰著眉沉默了,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跟在孟夫人身邊的孟霜茹。
“好了,嫂子,你何必跟然兒他們這幾個晚輩一般見識,別生氣了好不好?”孟晚晴陪著笑,硬拉著孟夫人在原來的位置上又坐了下來。
轉頭又看向杜煜然,冷聲說道:“然兒,還不快給你舅母賠不是。”
杜煜然看了自己娘親一眼,順從的站起來微鞠了一個躬:“對不起,舅母,外甥也是因為擔心菲兒,一時心急,還請舅母原諒。”
孟夫人冷哼一聲,別過了頭,臉色依舊很難看,隻是倒沒說要走的話了。
孟晚晴笑笑:“好了好了,別氣了,你們母女就在這兒看著我們把那下藥的人找出來,也算是替你們出口氣,給你們洗清了嫌疑,以後也沒下人敢亂嚼舌根,造你們的謠了。”
說完,孟晚晴看了杜煜然一眼,示意他繼續盤問下人,她自己又回到上首去坐下了。
杜煜然站了起來,冷著臉淩厲的掃視了一眼廳中跪著的眾人,剛要開口,卻見杜煜昊突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三弟?”
杜煜昊低著頭似是很猶豫,聽到杜煜然這聲叫喚,才似下定決心似的堅定的抬起了頭來,定定的和杜煜然對視。
“我知道是誰換的藥。”
一句話像是驚雷般在廳內炸響,震懵了廳內的眾人。
杜煜然最先反應過來,衝過來一把抓住了杜煜昊的手臂:“快說,到底是誰這麼惡毒。”
杜煜然聲音冷硬,像是隻要他一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他就要衝過去把那個人掐死似的,杜煜昊直視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不是霜茹表姐,就是……舅母……”
“什麼?!杜煜昊,你別含血噴人,胡說八道的……”杜煜昊話音剛落,孟夫人就已經衝過來,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杜煜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就說是我們母女幹的?”
說著,她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冷哼道:“還是說,你們杜家人就一心都覺得我們孟家人都是蛇蠍心腸的人,所以一有事,都是我們孟家的人幹的?”
“嫂子……”孟晚晴幾步急急走過來,拉著孟夫人的衣袖,想要勸阻,卻被孟夫人一把甩開了手,動作太猛,孟晚晴噌噌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還好杜煜然動作開,急忙扶住了她。
“別嫂子嫂子叫的,您現在是瀾城杜家的主母,是杜夫人,我們孟家自認比過上你們杜家財大勢大的,活該一遇事,我們孟家就該給人懷疑,我也當不起您這聲嫂子,怕折壽。”
“嫂……”
“別,說了別叫嫂子的,哪有親戚之間這樣被人猜忌懷疑的?再說您杜家我們高攀不起,隻怕接觸多了,我們一家人都得給您杜家擔著事兒,今兒這個禍事,明兒那個罪名的,隻怕沒幾天我們一家人都得給您家賠命。”
杜正豪起身將正滿臉愁容不知如何是好的嬌妻拉回來,步履沉穩的走到孟夫人的麵前,沉聲說道:“孟夫人,您也別急,先聽昊兒把話說完,若是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誣陷了你們母女,正豪今兒個定讓他當著杜家上下,還有現今在杜家做客的所有客人,給你們母女磕頭賠罪如何?”
孟夫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杜正豪一臉正氣泰然,毫不避讓她的目光。孟夫人不甘不願的點點頭,退回椅子前坐了下來,畢竟一家之主都已開口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昊兒。”
杜正豪轉頭看向三兒子,喚了他一聲,聲音裏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現在,你把你剛才的話說清楚了,若是毫無根據的無賴你舅母和表姐,你就仔細你的皮。”
“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