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感情是最純真的,也是最多變的,少年是最無憂無慮的,也是最多愁善感的。少年的心是最美麗的,也是最可怕的。
那時的我對所有的一切都充滿憧憬,那時的我還相信天總是藍的,雲總是白的,那時的我隻會無憂無慮的傻傻的笑。從不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一件事是會按照人的理想去發展的。
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我又是個外表乖乖的孩子,其實卻很貪玩,又不愛學習。但我成績卻一直很好,所以家裏人和老師也就都不大管我。
我除去一周五天半的例行公事,(我們那時是周六下午和周日放假)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玩,當然得去了睡覺時間。
說是玩,其實真正能玩的地方也不多。在這個充滿誘惑,性與橫流的世界裏,真正能屬於孩子的地方又能有幾處。
不過這都是大人的事,國家和社會的形成不正是為了保護孩子和弱者形成的嗎?
成年人本就該是未成年的榜樣。成年人創造了這個世界,然而他們卻把自己的無能,無力、和不負責任歸罪於“現在的孩子”,這樣的歎息。
我倒認為現在的孩子和過去的孩子都一樣,全是孩子。叛逆、青春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成年的引導,榜樣的責任才是關鍵。
如果這世上少幾個獸父,那麼這世上一定會少很多失足少年;如果這世上少幾個強*奸學生的老師,那麼這個世上一定會多很多上進的好學生;如果這世上少幾個貪官,那麼這世上一定會多很多守法的好百姓。
哦,話題又扯遠了,這不是我想在這說的,我還是喜歡把我初中那時,那段最無憂無慮的生活盡最大的可能複原到最美。
我家那是個小城,可以玩的地方也很少。那時全市隻有一個公園(現在也是)那時治安很壞,公園裏總是有一些半大小子搶錢,而我們這些小孩子就是他們行劫的對像。
所以我們一般很少單獨去,總是在星期天時,結伴一起去。
星期天,我們二男,二女一起跑去公園玩。兩個女生我記得不太清楚了,男生是我一個死黨,叫金鑫,有個笑話說“一個部隊領導,新兵入伍時點名,見一新孔雀東南飛兵叫金鑫,但是他不認識鑫字,於是乎就叫成了一堆金子。”從聽了這個笑話後,他的名字也被我們喊成了一堆金子。順便一說,那時我最愛給人取外號了。金鑫是我們班的文體委員不但學習好,歌唱得也好聽,體育也好。說真的我小時候有點嫉妒心強,很少和學習好的一起玩,但金鑫是個例外,這可能是因為他喜歡我給別人起的外號吧。每次我給同學起一個新的外號,他聽到後,都笑得箭仰後合的。
小學時男生和女生之間可謂是涇渭分明,誰要是越了線就會成為大夥嘲笑的對像。不過那時我卻是個例外,一是我人緣一直都很好,二就是我學習好,總是給別人抄作業,抄考卷。所以一般不管我做了什麼樣的事,總是會被包庇和原諒。但後來長大後發現,那時真的小,其實有很多事,都是幼稚的表現。
上初中後,我覺得最大的變化就是男生和女生中的那條線沒了,不過我覺得那條線其實是轉移了,轉移到父母和老師那去了。整天都會被盯著,特別是像我這樣的,總愛和女孩子一起玩的,小時候長得有點像女孩,也喜歡和女孩一起玩,總覺得男孩身上全是汗臭味,說話也粗俗,遠沒女孩子那麼溫柔,可愛。沒一天不被敲警鍾的。無非是,你們現在還小,學習最重要,不要早戀呀,什麼什麼的。不過在我這全成了耳邊風。
其實,那時候小,根本就不懂那麼多,我倒覺得是大人的警鍾敲得,讓我倒是懂了不少。
公園占地麵積不大,現在依稀記得,好像是有一個人工湖,湖上模仿長城的樣子修了座橋,就美其名曰為長城了,還有一個假山,叫花果山,山上有個小得可憐的洞,是的,你猜對了,叫水簾洞。
也許是那時小的原因吧,覺得那個公園大得不得了,而且到處充滿神秘,一個星期去一次真的有點不夠看,總覺得就是天天去,也總會有新發現的。
但後來長大後,有一陣子我也總是和幾個人天天一起去,我說過我家那是個小城,沒什麼地方可去的,那時沒什麼事做,天天除了去公園坐著,也找不到什麼地方可去。
可那時卻發現原來這個公園是那麼的小,小到連一個小時都用不了,就可以全部走完。小到裝不下一顆向往的心。
那時,我們四個,沿著人工湖走上假長城,從長城中的階梯下來,那是整個公園最背的地方,搶劫的事也多在那發生。
我們一般很少去那,但那天也不知是誰走下去,反正四個人就一起下去了。一個女生有點害怕,怕碰到壞人。想要回到長城上。但那時的我最愛逞強了,這明顯對身為男人的我不信任嘛,怎麼能灰溜溜回去。當時是拍著胸脯保證,“沒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於是被嘲笑了。“沒看到來,小瘦子還這有男子漢氣概。”
當時心裏很生氣,總想著最好碰上壞人,讓你們看看,我的曆害。但是說真的,我心裏也很怕。我這人就是用巧巧的話來說,就是個半斤鴨子四兩嘴,肉爛嘴不爛。
這我也承認,我的確膽小,身體也弱,但就是愛逞強,不服輸。
心裏是十五個吊桶。可偏偏事情就是這麼戲劇性,還真碰到搶劫的了。
對方也是兩男兩女,但明顯比我們大,都是十七八的樣子,而且那兩男的都一米七以上的個。那時我長得比較小,才一米四十多點。家裏人都以為我會像我爸了,我爸個矮。不過長大後還好,總算是脫“貧”了。
雙方勢力一對比,這是明顯的要吃虧呀。當時腦子裏隻有兩個打算,一是按他們說的,把錢乖乖給他們,一是腳底抹油開溜。
但是眼角的餘光一下看到,剛嘲笑我的那丫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明顯一副,你不是要保護我們的嗎,怎麼這就怕了呀。
我這人還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禁不住人激,有時明知是當,但讓人一激,腦子就發熱。
當時我是想也沒想,拎起腳旁的一塊石頭就砸過去了,石頭正好砸在一個女孩的額角上,當時血就冒出來了。我本來是奔著我麵前的一個男的砸過去的,但他躲開了,這下就正砸這女孩子頭上了。本來要是砸中那男的也不會怎麼樣,我個子矮,這下頂多也就砸那男的胸口上一點的位置,但是這女孩個子要矮一些,就正砸了個正著了。
四個家夥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愣了。可能是平常欺負小孩子欺負的慣了,從沒碰到反抗的。
我見一下得手,就更不客氣了。這也是我的毛病,我從不會見好就收。
但是金鑫還是很理智的,他很明白我這下是出其不意,但真的打起來我們是一定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