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誰送我回來的？”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隻是想在確定下。
“將軍，是漠王爺。”秋兒唇角勾起一抹笑，曖昧不明的神色。剛才王爺用外袍講將軍蓋住，把她抱回來，她自是明白發生了什麼，“王爺還說，讓將軍好生…休息。”
莫離怔住，半響開口道：“秋兒，打水來，我要沐浴。”怎麼可能是他？他不是被支走了嗎？不過若不是他，他又怎會送她回來……
秋兒退下。莫離眸內空洞一片，失望嗎？她不知道，或許這才是最好的，天意如此，這一係列的事發生發生在她身上，因此——她信命。但命運無常，未來的路遠比她想象的要難的多……
五日後，
莫離一身白衣鎧甲，坐於粽烈馬上，當真有幾分英姿颯爽，俯身在她婢女身邊：“秋兒，王爺可曾喝下那酒？”
秋兒目光閃爍，許久低頭：“回將軍，喝下了。”莫離早已抬頭，看著遠方，自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如此甚好，你先下去吧。”
“將軍。”
“何事？”
秋兒搖搖頭：“沒，隻是覺得王爺挺好的。”她看得出來，她家將軍對王爺也隻是不討厭而已。將軍雖然性子冷淡，卻也不至於對喜歡的人這樣這樣。
“休要多說，下去吧。”
秋兒自覺沒趣，往管道上看去，看到一個宮裝女子向這邊走來，那是當今皇上身邊的大丫頭——素錦。
“素錦姑姑。”秋兒做了禮，素錦點點頭，轉而望向莫離：“莫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莫離看了她一眼，往旁邊走去。
“皇上龍體抱恙，未曾相送，還望將軍見諒。”
“不敢。”
素錦從懷裏拿出一塊龍紋玉佩，晶瑩剔透，卻並無特殊之處：“將軍，千萬小心，玉在人在，玉毀人亡。”
“這是為何？”素錦與她私下交好，她很了解她，如果是一般情況，她不會說的這樣嚴肅。
“阿離，你隻管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其餘的，我不便多說。”素錦避重就輕，把玉放在她手裏，向她點點頭，“保重。”又狀似無意的問，“聽說漠王爺此行會與你同去？”
“可能不會去。”
“嗯。”
莫離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素錦離開的方向，翻身上馬。
遠處鍾樓之上，慕容燁一身月牙白袍子。她啟程，他並未相送，隻怕是尷尬，她呢？可能以為那事是慕容謙所為，但其中緣由，他甚是清楚……
“月邢，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爺。”月邢欲言又止。
皇帝揮揮手，道：“下去吧。”
“是。”月邢歎口氣，看著皇帝落寞的身影，似安慰道：“南亓雖兵強，卻始終敵不過西陵。”
慕容燁微頓：“敵不過麼？我倒是希望此次兵敗才好……”
“爺容奴才說一句話。”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說出來，“做人不要太貪心。”既然一開始就決定要舍棄，為什麼還要戀戀不舍？爺以前根本不會這樣猶豫不舍，果然情愛這字害人，隻是不知道的話卻更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