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誰?你怎麼會躺在這裏?”
玄琴沒有開口,他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又如何回答這個少年呢?
“你沒有家人嗎?你的家人難道不管你?”少年皺著眉頭,已向玄琴走了過來。
他蹲了下來,輕輕的放下的弓箭,又道:“你這人好奇怪,怎麼問你話你不會回答呢!”
這時,吼聲又起,一頭無比巨大的妖獸衝破了樹林,猛然躥了上來,鋼刀般的尖爪已向少年拍了過來。
這速度,這距離,無疑等於宣判了這個少年的死刑。
可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神虹從玄琴眉心射了出來,神罰輕鳴,一劍將猛獸的軀體一分為二。
少年回眸,頓時驚住了,當他再看向玄琴時,玄琴卻已昏迷了過去。
“神仙!這位大哥難道是神仙?”少年腦子一陣混亂,不隻該如何是好。
這塊無名大陸並非沒有修者,修者駕臨於眾生之上,他們自封為神,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
隻不過,對比烽火與天玄,這裏的修者較為罕見而已,修煉的風波也並沒有波及整個大陸。
“神”掌控著這裏一切修煉資源,未經神的批準,凡人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發訣,若有人為之,定斬不赦。
少年的心亂了,救或者不救,他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妖獸的血還在流,浸染在濕潤的土地,流到了他腳下。
他的人猛然站了起來,良久,他又背起了玄琴,慢慢的消失在黑暗的樹林。
電光火石,雷電齊鳴,微弱的燭光頑強的點亮著濕漉漉的茅草屋。
一個老人焦急的坐在燭火前,一杯已被衝的發淡茶葉依舊遺留著昨日的芬香。
老人拿起茶杯,沒過多久他又輕輕的放了下去,思緒已不在茶水裏,而是飄到了黑暗的大山裏。
大山裏妖獸橫行,根本不是凡人能靠近的,尤其是那片古林裏,更是大山的禁區。
自己孫兒去那裏,他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
夜更黑,燭光即將更亮,燭火妖異的閃動著火光,卻無法抹去黑夜所帶來的沉寂。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少年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爺爺!我回來了!”
老人笑了,輕快的向門口走去,他還沒有打開門,少年已將門推開。
“爺爺,我回來了!”少年高興的又重複了一聲,而後快步走到床邊上,將玄琴輕輕的放下了下來。
“羽凡,這是?”老人疑惑不解。
“哦!”羽凡一愣,隨即道:“我在樹林裏撿到的,他受傷了,但他救過我一命。”
羽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老人卻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身份你知道麼?”
“不知道!”羽凡搖了搖頭。
老人歎道:“那你還救他?
聞言,少年眉頭一挑,輕道:“爺爺常言,滴水之恩當湧泉回報,更何況他救過我一命!”
老人點了點頭,緊張的臉已放鬆了下來,“羽凡,我沒有怪你,隻是最近天都有犯人潛逃,我怕這年輕人…”
羽凡沉默了,即便這人是逃犯那又如何,這些年來天都欺壓凡人還少麼?
老人也沉默了,良久才道:“但願我們是對的!”
老人邁著不穩的步子,已回房休息了,一晚上的等待,對於一個老人而言確實挺累的。
太陽已悄然升起,霧氣籠罩了大山腳下,如一片朦朦朧朧的仙家之地。
羽凡起的很早,他現在站在玄琴床邊,認認真真打量著玄琴的人。
於是羽凡又震驚了,昨日遍體鱗傷的玄琴,今日看起來卻已完整無缺,唯一不變隻是他人依舊沒有蘇醒而已。
“爺爺,您快點來。”羽凡大呼,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
老人走了過來,注視著躺在床上的玄琴頓時也驚住了,過了一會,才歎了一口氣:“這年輕人很不凡,想不到年紀輕輕已修成了不滅體。”
“不滅體?”羽凡更加不解。
老人點了點頭,道:“相傳在天都就有一尊不滅體,那人乃我封魔大陸至高主宰者,也是天都唯一的真神。”
羽凡聽不懂。
老人又道:“想必這年輕人的地位極高,修為也必然奇高。”
羽凡忽然道:“難道他就是我封魔大陸的那尊真神?”
老人搖了搖頭,道:“那尊真神已存在幾千年了,不可能這麼年輕。”
老人沉吟著,又道:“我懷疑他不是我們封魔大陸的人。”
羽凡越聽越迷糊,隨口道:“難道他是天外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