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雨碎鳥鳴驚夢人 細說江南(2 / 2)

由婢女的幫助洗漱,既而用完早膳後,奚泫便走進。他手中拿著一封信,染歿猜想應是爹娘寄來的,倒不曾料到竟是如此迅速。

奚泫將手中信遞給染歿,口中道:“你爹娘的來信,給我回了一封,這一封則是給你的,想來應是囑托你好好養傷罷。”

聽及這話,染歿手中拆信的動作一頓,好好養傷,莫不是,同意了自己停留在這裏,想到這,不由帶著疑惑望向奚泫,還未道出欲說出的話,便聽他道:“他們囑托我照顧你,也就是說,你可以於此地療傷。”

得到了確定的回複,染歿不由舒了口氣,如此,應是不用再回家看那些古怪眼神了。奚泫望著眼前的小姑娘瞬時歡快的樣子,不由失笑。分明應當考慮的是自己受傷的事情,如今卻是喜悅能夠留在這個使她受傷的地方,真真不是先前老成的表現,或者說,曾經隻是為了遮掩掉這些,故作老成罷。

染歿拆開了爹娘寄來的信,其上道,染歿愛女:娘自知你在樊京過的並不好,也不會責怪你偷跑去汭城,好好養傷,千萬要聽奚泫大人的話,娘已尋人給你安排了暗衛,莫要使自己受太多氣了。……事情,會好起來的。

府中對自己最好的自然是爹娘,府中人因為這所以不敢隨意談論染歿的事情,不過,眼神與動作什麼的又怎是禁去話語即可掩埋的呢。在這裏,反是開心許多,蘇妍也明白這個道理,卻沒有其他的契機可以改變這個現實,不如便借著這個機會,讓染歿多於外界待上一陣子,等到適合的時機再讓她回來,且不會有過多擔憂。

染歿將信紙重新塞入信封中,對於最後一句,她不是很理解,這句話,無論是出現的地點還是出現的時刻都極為突兀,娘親是在暗示什麼嗎,實在難以理解。染歿皺著眉頭想著那句話,卻不知奚泫的目光還在她身上,一舉一動盡在他的目光之下難以躲藏,沉思了一會,染歿方才想起這件事,微微咳嗽了一聲,抬頭回道:“內容與公子所猜想的大致相同。”

奚泫微微揚起唇角,道:“那你便好好休息,有事便搖一下床邊的鈴。”對於方才染歿的行為,奚泫雖是覺得是小孩子心性,將自己所有的想法俱是表現在臉上,完全不加掩飾,可說單純至極,不過既然會有如此表情,應是信中寫了什麼,要說是什麼自然難猜,也不可能再去詢問,既是不願說的事情,再怎麼詢問也不會有用,以後,想必就會知道了。

突然又聽到叩門聲響,一個身著灰色衣衫,背著藥箱的俊美男子走入,想必就是先前奚泫所提及的醫師了,隻是沒想到會那麼年輕。家中的醫師俱是一些中年或是老年人了,據說那種才會比較有經驗吧,不知這個醫師如何。

季巽,也就是那個醫師,先問了好才走至染歿床旁,正巧看到了染歿眼中閃過的一絲不信任,忍不住笑說:“看來染姑娘對在下的醫術抱有疑慮,在下師從頗偌子多年,姑娘大可不必擔心。”

染歿聽此更是疑惑,頗偌子是何許人,奚泫於一旁見此便知染歿心中所想,道:“頗偌子,曾擔任京城禦醫數年,因脾氣古怪而不受人歡迎,於是便隱居於山林多年,季巽自小便在頗偌子那裏學習醫術,如今醫術在世上也少有人可以與之相比。”本來季巽聽到奚泫在給頗偌子作介紹時覺得實在不必要,待到看到染歿眼中的若有所思才驚道:“染姑娘,當真未聽說過頗偌子麼,實在怪事。”

“我,似乎失去了許多記憶,故而有許多事情都並不知曉,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巽聽此皺了皺眉眉頭,今日來一方麵是給染歿診脈,另一方麵是告知奚泫師傅正在研究體質問題,卻未料到這女子身上還有更多謎團。

季巽給染歿診完脈後,又是一頓吃驚:“照著恢複速度,指不定二十日便可痊愈,實在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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