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怪我不小心，才讓凝牧這孩子這麼辛苦。”楚齊穎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停滯在大門口。
“你別放在心上啦。”遊培海攬了攬身邊瘦弱的妻子的肩，“這對他來說興許是一種磨練，更何況從這件事上也讓我們看到了他的孝心，想想也是好事。”
“可是——”楚齊穎鎖著眉，剛準備說話，隻覺喉嚨一股痰腥味兒，“咳咳——”
“你就別操心了，我知道你關心他，我會讓人暗中保護他的。你啊，要是真想為他分擔分擔，就得保護好身子，別讓冷牧在外擔心你。”
楚齊穎點點頭，被遊培海摻進臥房休息。
巷子深處，冷凝牧靠在潮濕的牆壁上，入秋的深夜微涼，細細的雨水沾濕了他的劉海，冷凝牧鬆開緊握的拳頭，掌心是指甲深陷的痕跡，想到師母越來越蒼白的臉龐，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冷凝牧甚是自責。他麵無表情地盯著牆角的小草，想到5年前，也是這樣的夜晚，師父讓他去書房溫書，卻在師父跟師娘的房門前偶然聽到他們的談話。
‘“你對他太過苛刻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在冷凝牧的記憶裏師娘就像親生母親一樣溫柔慈祥，總是包容和理解自己所做的任何事。
“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江湖中混了很多年了”一個家庭中總有紅臉跟白臉，雖然師傅對他很嚴厲，但是冷凝牧卻很享受師傅的每一次責備，因為在他看來，這是師傅父愛的另一種表示。
“你知道我是不太想讓凝牧摻進江湖恩怨的”師娘的語氣中滿是擔憂，仿佛冷凝牧會從她身邊消失一般。
“我知道，你就別操這個心了，我一直都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怎麼會讓他去犯險呢。我們的武館到底是要有人繼承的，現在對他學藝的刻薄，是對他的以後負責，江湖那麼險惡，有本領才有一席之地啊！”
“說是這麼說的，培海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他他的身世。不然我死都不會瞑目的。”
“呸呸呸，你再瞎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
“培海，我自己的身子還是知道的。有些事，你一定要先答應我。”站在門外偷聽的冷凝牧攥緊了拳頭，他沒想給平時瘦弱的師娘居然病重到如此地步，雖說他能察覺到師娘身子骨不算好，但是‘死亡’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好好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別再胡思亂想了。再過幾年神蔻就會重出江湖，到時候你的病就好醫治了。”
“培海”楚齊穎咳了咳，“神蔻消失很久了，況且江湖傳言也多半是信不得的。”
“唉咦，齊穎，隻要有一線生機，我也是會去嚐試的。”
“江湖上很多人都對神蔻虎視眈眈，我不想你為我去以身犯險。我隻是希望你，凝牧和芙影可以平平安安的。”
“齊穎啊，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神蔻會出現，卻不知道在哪兒出現。而我卻偶然有個機緣知道它會出現在清海湖上，雖然不知道何時，但是我們的到的勝算是比別人大一點的。”
“凝牧哥，你怎麼在外麵不進去啊。”白芙影路過走廊，發現站在房門前若有所思的冷凝牧，便高聲詢問究竟。
冷凝牧沒有答應，深色凝重地跑開了。
這就是這些年來冷凝牧一直在外徘徊的原因。一方麵探尋治病的藥方，一方麵他在等，等到清海湖麵的奇跡發生。所以柳霖兒的猜疑是對的，他解救柳霖兒不是什麼偶然或是英雄救美，是有意而為之。他等了那麼多年，就是為了神蔻，雖說解救蒼生是其中一個方麵，但從另一個方麵來講，為了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師娘才是真正的原因。
“可是，從目前看來柳霖兒並不知道神蔻的下落。”他掏從胸口掏出那本《蔻》，一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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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男也腹黑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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